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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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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云接了个电话,回来道:“那瓶酒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说里面掺了大量ghb及其相关物质。师父,ghb是什么”

“一种迷丨奸药,”吕少辉给了他解答,“或者说,毒品。”

席鸣挑起眉:“这就有得说了。ghb无色无味,经常被犯罪分子掺在饮料酒水里面作为迷丨奸药物侵害女性,扫黄打非办的同事隔几天就能从酒吧收回一堆。而且这玩意儿除了会让人昏睡,还会使人失去记忆,多数受害人就算醒过来了也不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更加没法指证嫌疑人,只得不了了之。所以徐斯若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可能是真的。”

几个人分头行动,一个小时之后,谢轻非找到了谭伟女朋友胡艳萍的住所。

胡艳萍在城西商业街开了间美甲美睫店,门庭冷落,他们到达时胡艳萍正坐着边涂指甲油边看电视剧。

玻璃门上挂的风铃随着门被推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艳萍懒洋洋地朝门口看一眼,“呦”了一声坐直:“今天是什么日子,来这么多帅哥美女啊。”

因为卫骋有着强烈的当司机的职业倾向,自告奋勇送了二位警官一路。胡艳萍显然对谢轻非没什么兴趣,妩媚的眼神在卫骋和席鸣两人身上打转,席鸣在她手指勾到他下巴之前忙掏出证件,危言正色道:“警察办案,找你打听点关于谭伟的事情。”

胡艳萍脸色一变,没好气地坐了回去,二郎腿翘高,继续给她的指甲上颜色:“警察同志,我跟这人可不熟,要打听你们还是上别处打听去吧。”

桌面上崭新的平板电脑里播放着宫斗剧,时不时传来一声“打烂她的嘴”,谢轻非走上前把平板扣倒在桌面上,笑着说道:“我们既然找到你这里,就说明对你们的关系了解得很清楚了,就算你对谭伟在外面干的事情不知情也最好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被当成他的同伙,待遇可就没这么好了。”

胡艳萍牢骚着骂道:“我能知道什么呀!那个死鬼平时不见人影,也就想起我来才过来睡一觉,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上哪儿知道去!一个个都来找我打听,我是他爹还是他妈!”

谢轻非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还有别人找你打听过他的消息”

胡艳萍臭着脸不说话,她左手五根手指上的桃红甲油已经涂好一层,伸到桌洞里去照灯。闲着的那只手又去扒拉桌上的瓶瓶罐罐,堪称慢条斯理地拣选要贴到指甲上的钻石。

谢轻非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正要开口,就听到店内连着胡艳萍手机的音响传来一声“支付宝到账10000元”的提示音。

她回头,看到卫骋站在贴着收码款的墙壁面前,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拉开椅子往胡艳萍对面一坐,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腐败。谢轻非在心里道。

虽腐败,但有效,被金钱滋润了的胡艳萍顿时像川剧大变脸流落民间的传承人般堆上笑容,奉承道:“还是这位帅哥会做人。别人么当然有,就上个礼拜有个做指甲的客人来问过他。”

卫骋:“什么样的客人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样子我可说不出来,她戴了帽子和口罩,只露出双眼睛,啥也看不清楚,可能三十多岁吧,也许保养得好,其实四五十了也不一定。”胡艳萍回忆着,“而且她一定很有钱,穿的都是名牌,光是背的包就小几十万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命。”

卫骋:“她都找你打听了些什么”

“就聊了些家长里短的问题,做指甲嘛,一坐两个小时打底,不聊天多无聊。正好当时谭伟给我打了电话,她就问是不是我老公打来的。谭伟可不是我老公,就他那死德行,我跟了他喝西北风去啊!”

吐槽对象是个永恒话题,胡艳萍聊到这里话匣子大开,便跟那个客人说了自己和谭伟相识相遇的经过,不免在无意间多透露了隐私信息。

比如,谭伟母亲早亡,和他爸相依为命,年轻的时候在老家是有正经营生的,虽然说不赚钱,但养活父子俩完全不窘迫。后来他父亲跑货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谭伟就把老家的田地卖了只身一人来了升州。

再比如,谭伟命不好,小时候在老家就被村里人说克死了亲妈,后来亲爸也死了,他就因为这个待不下去背井离乡。来升州混了好几年,稳定之后找了个对象,结果这对象也是个短命的,俩人没谈到结婚女方就病故了。自此以后谭伟彻底没了上进心,两人小家庭的钱挥霍得差不多,他就一直萎靡不振,混日子混到如今。

“算命的说我命格硬,但我要早知道他克爹妈克老婆也不会跟他好啊。”胡艳萍说得自己脊背发凉,又忙跟谭伟划清界限,“所以我早就想跟他断了,是他一直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他要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儿,可跟我没关系啊。”

美甲店后面有个小门通向楼上,胡艳萍说完那里忽地传来一声闷响。

谢轻非抬眼,看到一直体型修长,豹纹皮毛的猫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胡艳萍冲它嘬嘬嘴,佯装凶狠地叱骂道:“小混蛋,又把什么东西打碎了看我不收拾你!”

席鸣忙对谢轻非道:“师尊,那不就是……”

“登登。”谢轻非叫了一声。

那猫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阴影里走向亮处,听到这么一声喊,没理会胡艳萍伸出的手,径直走到谢轻非脚边,很亲人地翻开肚子蹭了蹭她的鞋。

胡艳萍上前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教训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对谁都喵喵喵,谁是你的主人啊”

席鸣问道:“这是你养的吗”

胡艳萍眸光闪了闪,不怎么有底气地说:“谭伟送的。”

“他说过是哪弄来的吗”

“不就是个野猫路上捡来的啊。”胡艳萍被他问得一愣,明显毫不知情。

席鸣道:“这猫二十万都拿不下来,他上哪儿捡这么个宝贝去。”

“什么!”

胡艳萍吓得手头一松,登登“嗷呜”一声惨叫,小爪子在半空拼命舞了几下,整只猫即将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被一只大掌稳稳托住了。

卫骋把它抱好,显然看不上娇贵宠物这大惊小怪的样儿,左看右看,嫌弃道:“也没有很可爱啊。”

登登委屈地“喵”了一声,毫无威慑力地冲他龇了龇牙。

胡艳萍话都说不清楚了:“二、二十万真的假的”

谢轻非这时才道:“谭伟涉嫌一起谋杀案,这只猫就是死者生前丢失的。”

尽管她没说明,胡艳萍还是一下子反应过来,眼前的猫不再是个普通礼物,而是谭伟可能杀了人的一个物证。

“哎呦我的亲娘诶,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给我的东西都在这儿呢,喏,平板电脑,还有还有,我微信里还有三万块钱,我全上交,这个帅哥的一万块钱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们,千万别抓我!”

胡艳萍容失色,恨不得把被谭伟碰过的家具都拆吧拆吧上交公安局。

席鸣把电话号码抄给她,道:“那些暂时不用了,你最近留点心,谭伟要是联系你了就赶紧告诉我们。”

胡艳萍点头如捣蒜。

谢轻非看了眼正和卫骋大眼瞪小眼的登登:“你要没什么意见,我们就把它带走了。”

“好、好的,我没意见。”她哪还敢有意见,双腿都软得没力气了,扶着桌子才不那么狼狈地跌坐回椅子上。

回到车上,卫骋把登登丢到了席鸣怀里。

登登是个自来熟,性格非常温顺,到谁怀里就冲谁撒娇,乖得简直有点不值钱。席鸣对小动物天生拥有爱心,光被它用脑袋顶了顶心就化了,几乎想原地认猫为女,抱着登登举给后排的谢轻非看:“师尊,你看它好漂亮啊!一点也不怕我呢。”

谢轻非摸摸登登的脑袋,要不说这玩意儿贵呢,皮毛的手感都这么顺滑。谢轻非摸上了瘾,又在登登下巴上挠了挠,小猫眯着眼睛任她蹂丨躏,舒服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是挺可爱的。”她认同道。

卫骋皱起眉,斜眼看了过来。

登登本来舒舒服服扑在席鸣怀里,忽然感觉有一道寒光从后脑射过来,一个激灵差点学会直立行走,惊恐地看向身后面色不善的男人。

席鸣哈哈大笑,同情地对卫骋道:“哥,它好像不太喜欢你。”

谢轻非也跟着笑了笑。

卫骋哼了一声:“我干吗要它喜欢我。”

席鸣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又听到他轻飘飘地道:“它又没给我提供征信记录、体检报告和无犯罪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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