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仙侠修真 >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 136

136(1/2)

目录

时书瞬间怔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世界将在三日后关闭

他和谢无炽,必须分出最后唯一的胜利者

念头一出,时书浑身寒气,刚才一拳一拳打在音昆身上想要发泄的情绪,全被抽离。

时书猛地抬头望着天空:“你耍我你耍我是吧!你竟然给出这样的结局!”

“……”

他跟谢无炽刚走过了这场战火,走过千山万水,从相南寺走过各大州府,走过夜里的桃花驿和清晨的板桥,走过白骨如山鸟惊飞,走过分离也走过重逢,终于一起在燕州的雪夜过上了以为宁静的生活,但没想到战火又起

时书心里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拉扯:“我跟谢无炽还没有过未来……”

时书猛地抓住宋思南,双眼赤红:“思南,你是不是系统的人你是活生生的人吗”

宋思南不解其意:“你在说什么小书。系统什么意思”

“你们明明都是人……你,林太医,裴文卿……”

时书后退一步,脑子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跳下台阶:“你先护送子涵,我有一件重要的事。”

“怎么了”

“我要去找谢无炽,我要去找他……”时书狂奔到马匹拴着的树根下,翻身上马,朝着东都用力一挥马鞭,马匹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马蹄在路面狂奔,风声渐紧。

时书心脏缩成了很小的一团,紧绷不已,那些回忆涌现。谢无炽教会他骑马,为了让他有一天逃离战火纷飞,在流放三千里后在森州的雪原上,谢无炽教会他骑马,也说过一句话。

——有一天,你意识到跟你朝夕相处的好友居然是你事业上最大的对手,并肩作战过的友情就会开始扭曲和变质,直到任何感情荡然无存。

想回家,但时书没想过最后还要和谢无炽决一死战,留下唯一的那个。

马蹄在道路上狂奔,狂啸的风从耳边擦过,让时书不能呼吸,嗓子发疼,竟然在马背上哽咽。

未来如同大海上的迷雾,但此时此刻,他只想找谢无炽。

长阳县赶往东都一百五十余里,骑马狂奔都要大半日的功夫。现在已是傍晚,时书驾着马在路上奔驰,黑夜如影随形。

一路上,鬼影盘旋,老鸮呼号,野狗在乱葬岗狂吠,尸体骸骨扔在路旁。

无穷无尽的黑夜。

时书思绪模糊,一切记忆回到原点。时书从周家庄动身跑了三十里路,夜奔谢无炽在的相南寺,一切跌跌撞撞,达成闭环。

没想到最后三天,时书再一次不顾一切地飞奔向谢无炽。

马蹄疾驰,狂风灌耳。时书身上的衣衫破损,喉咙里冒出血腥味。

刚和音昆互殴过,现在浑身上下生疼,骑马越是颠簸,身上的疼意也在提醒他。从黑夜的暴风雨中穿行而过,握紧马缰,借着夜色认路,遇到岗哨便拿出文书换马,岗哨再送他走一段路。

深夜的路上很安静,方便他回忆和谢无炽的每一个细节,回忆每一份每一秒。

“谢无炽……”

时书的心脏开始发痛,他在马匹上弯下腰,马蹄越过黄土路,山谷沟壑,松树林,大路,溪流旁。

驶过无穷无尽的黑夜,缩短彼此的距离。时书握紧缰绳的手已麻木,思绪也在麻木,只是在反复回忆他和谢无炽的一切。

谢无炽此时在干什么

“他们不配知道我的条件。”

“我不为任何人改变自己,谁都不行。”

“当救世主不能带给我任何快意。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当狗。”

“我几乎只爱自己。”

“……”

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的锋利,此时此刻,谢无炽可以轻松地置自己于死地,可时书知道,他绝不会伤害他。

那谢无炽现在在干什么

他开了这个系统,意识到世界会在三日后陷入冰封的永寂,他在想什么他会怎么做。

时书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痛楚,眼眶湿润。他知道,谢无炽不会伤害时书,那他会伤害谁

时书哽咽:“谢无炽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了……如果你敢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马蹄不知道疾驰了多久,时书心急如焚,时间的流逝正在扭曲,变得有些麻木,只知道赶路。时书脸色发白,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的暴风雨变得稀薄,树梢上头的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东都马上到了……”

时书意识一个激灵,马匹忽然长嘶叫一声停下,时书从马上滚落下来,马匹低头啃吃野草,再也不肯跑了。时书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用鞭子催马多次,马已极饿极其困乏。

时书拧眉:“对不起对不起!你在这里等驿站的人来牵你,我……我要先走了。”

“我要去找谢无炽。”

时书辨认熟悉的路,脚步崴了一下,转身朝东都跑去。呼吸在喉咙里蔓延,时书认得这些路,认得路边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这都是他和谢无炽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时书踩着坚硬的泥土,捂着疼痛的腰腹,他知道谢无炽在系统中能够定位他的坐标,谢无炽此时在干什么他在想什么

想到谢无炽,精疲力竭也有了力量。时书往前跑。

奔跑,奔跑是人类的本能,只有不顾一切地奔跑,才能得到心中所爱。

眼前,出现了一列列兵马,为首的平逸春看见时书身影在丛林中出现,慌忙下马。

“殿下,末将来迟,请——”

时书喉咙里涌出血腥味,汗水沿着下颌滴落,苍白的脸转向他:“什么”

平逸春:“陛下昨晚忽然紧急召集群臣训政,处理政务,写诏书,知道殿下赶来,让末将前来迎接——”

时书:“他在哪儿”

平逸春:“请殿下随我来。”

时书辨认他的脸色,平逸春似乎知道什么,威严的脸沉默不语。时书看他一眼,往山上跑,一大片一大片的控鹤军竟都汇集在山脚下,时书走过时,千军万马,跪在地上发出臣服的声响:“参加殿下。”

时书目光转动,猛地质问平逸春:“到底怎么了”

平逸春铠甲森严,道:“陛下昨夜颁布诏令,立殿下为皇储,皇太弟。”

说完,平逸春单膝跪地:“控鹤军,誓死效忠殿下。”

时书往后退了一步:“不,不对……他人呢他人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快告诉我!”

“在悬崖上,正等着殿下。”

时书转身慌忙往山上跑,军队控制着这座山,威严的军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当时书跌跌撞撞地跑过时,谢无炽的嫡系军铁甲肃穆,“刷”一声,无不卸甲跪地臣服。

时书眼眶发热,心急不已:“谢无炽,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干了什么”

山里的秋风狂盛,树梢枝头落叶纷纷,时书清隽的背影踩在枯叶上,一路往悬崖上奔跑。一条巨大的河流侵蚀石头,留下拍打两岸的声响。

时书终于穿过清晨的狂风,走到悬崖上,天光大亮,他看到了谢无炽的身影。

谢无炽并未穿着龙袍,而是一身古朴简单的衣服,是他们刚离开相南寺,在流水庵穿的文人装束,那是他们第一次有了家。

谢无炽身影站在悬崖尽头的河岸旁,正在俯瞰悬崖下的大江大河,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时书双手撑着膝盖,精疲力竭,对谢无炽对视,狂风骤然,秋叶漫卷,越过无穷无尽的刀光剑影和时间。

时书眼泪不受控制涌出:“谢无炽!”

谢无炽生的很冷的眼睛看他,启了下唇。似乎想往前走,步履却挺直。

时书一边流泪,一边前行:“谢无炽,抱抱我……”

谢无炽眉眼平静,袖中探出一把匕首:“你先别过来。听我的话,不要意气用事。”

时书眼前模糊,抽泣着停在原地。

谢无炽似乎在回忆什么,抬头,和他对上视线:“时书,遇到你,我很高兴。”

时书停在原地。

谢无炽:“这个系统类似古代世界百人求生赛事,只有唯一达到成就的人,才能拥有实现愿望回家的机会。其他没达成条件的人,则被系统机制淘汰,杜子涵也是这样被强制淘汰。我从昨天激活系统至今思考了很多,我认为,赢得比赛的这个机会,对你更有意义。”

时书:“你说什么”

谢无炽的衣袖被风吹起,语气没有波澜:“既然两个人能赢一个,总好过一起死。你一直无法接受古代世界的野蛮,战争的残酷,也难以承受弱肉强食。现代更高级的文明和法制,会让你生活得更快乐。”

时书:“那你呢!我回家,你呢!”

谢无炽:“我并不想回到现代世界。”

时书眼泪落在白净的脸上:“为什么”

谢无炽:“在这里,我能试探自己能力的边界,成为天下共主群雄逐鹿,而只有我登上皇帝之位。对我来说,能力的认可已经足够,我喜欢这里的无拘无束。”

时书:“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一个人回去……”

谢无炽看他,道:“时书,我在和你权衡利弊。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时候我是因为自杀,才来到这个世界。”

时书:“什么”

“除了追逐更大的刺激,难以找到存在的意义。我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有心理障碍,和其他人也无法建立亲密关系,身旁时常簇拥着很多人,但我觉得他们愚蠢,浮夸,虚伪,头脑空空。我一直非常孤独。”

“我希望有人爱我,但轻蔑狂热的崇拜者。对人有兴趣,但很快发现那人乏味轻佻。追求我的人,只会像狗一样趴着摇尾巴,令人乏味。那个世界,让我觉得虚假,毫无意义。甚至当我想追逐权力和财富,世界也拱手献来。”

时书眉头紧拧,眼眶通红:“谢无炽……”

谢无炽:“我在这里实现了自己追逐设定的目的和计划,证明了我的能力,足够了。最后只有一个机会,不如放你回家,时书,因为有很多爱你的人在等你——”

时书猛地出声:“我不听,我不回去——”

谢无炽却道:“还有你的妈妈。”

“你不要给我提她!”时书突然就爆炸了,“谢无炽,你以为我听不懂你的话术你以为你说出我爸妈在等我回家,就能让我放弃你、心安理得接受你的好心好意!权衡利弊,接受你四年起早贪黑时间才实现的你的价值,继承你的帝位,掠夺你的成果,把你扔在这个马上要陷入永恒静止的世界,让你再孤伶伶地一个人,你以为我是这种人吗”

谢无炽手指似乎颤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我是为了你好。”

时书连珠串似的说:“谁要你为我好了!你不是非常自私的人吗你不是说过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吗谢无炽……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你为什么不自私自利地说:你要我和你一起死,你要我给你陪葬,你要我死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这么说这才是你的本性……你为什么不这样……”

时书一边说,一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在风中肆意横流。他实在有太多话想说,实在是太委屈。

谢无炽安静下来,道:“为什么不……”

时书:“我昨晚到现在,你在想什么我一直在想你。”

谢无炽轻呼吸了一下,昨天夜里,他在事无巨细回忆和时书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这三四年,他们在相南寺的炕上抵足而眠,到流水庵后,夜夜睡在一张床榻,溪水流淌,谢无炽站在岸边,看阳光下的时书摸鱼洗脚,再一起宿再在更深露重的驿站内,一个做饭一个生火……

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在这个世界走过的路。

时书陪他走过了千山万水,流放路上抱着他喂粥,笑嘻嘻开玩笑让他心情好,把最温暖的被褥递给谢无炽。

时书在军务最繁忙时,夜里陪他睡觉。屯所累得精疲力竭,但每天每夜都从很远赶路回来见他,从在一起后,一直如此,迁就谢无炽的事业。他们一起过了寒冷的冬天,抱着在被窝里取暖,在旻区的小屋子过了田园生活,积雪的冬天,一起烤火,等着他写完一整本日记。

时书跟他发过誓,好好地爱他,无论什么时候,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谢无炽:“时书,谢谢你对我好,总考虑我的感受。无论我生病还是正常,从来没对我有过恶意,一直爱着我。”

时书眼泪淌落:“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谢无炽手中拿着匕首,剑刃寒光:“此命此身此志此心,非我心甘情愿者,无可得。我让你回去。”

时书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怒意冲天,往前走:“谢无炽,我爱你,对你好,是因为我本来就爱你,不是为了有一天,我们两个中间出现利益冲突时,让你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来成全我!”

谢无炽将匕首放在颈项,鲜血涌出:“继位诏书已写好,只要我一死,你就是天下共主。”

“谢无炽!”

时书往前跑:“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做你自己,我不想控制你,让你为我作出任何牺牲。”

谢无炽将匕首往颈部割,鲜血涌出,时书崩溃似的嚎啕大哭。谢无炽眉头拧起,眼尾滑下一滴透明的水滴。

时书发疯似的喊:“我不要!我爱你,我想你永远骄傲,永远做自己!”

谢无炽后退几步,失血的疼痛袭来,他听到时书的声音,意识一片模糊,背后的悬崖底下则是滔滔江水。

“哗啦——”

水,水声。

跌落在水里的透明的蓝色薄膜在视网膜中晃动,来到这个世界前的一切,都在复苏。

海滨昂贵奢华的别墅内,蔚蓝色天空晴朗,舒展的海岸线绵延到白色沙滩尽头,棕榈树叶在微风中摇晃。庄园的盆栽和植株修建美观,高大的雇佣白人正在修剪草坪,女佣围着围裙,正在忙碌一场宴会。

漂亮的女人身穿奢华高雅的百褶长裙,拿着酒杯和遮阳伞下的人说话,其他人无不看她的脸色,适时逢迎,阳光下响起一串一串悦耳的笑声。

一个小小的男孩在玩遥控飞机,他走到女人的身旁:“妈妈,今天放假,你说了要陪我玩儿的。”

女人说:“我好像答应过你,不过,是你的绘画和音乐课拿到a+。”

男孩说:“我拿到了。”

其他人立刻鼓掌欢呼:“哇哦,小寻真厉害……”

女人笑着弯下腰:“妈妈在和人说话,你自己去玩啊。索菲娅,带他过去。”

中年女佣上来牵男孩的手,操纵遥控飞机,男孩面无表情说:“骗子,一次一次地骗我。”

中年女佣摸摸他脑袋,说:“我来陪少爷玩。”

“你走开!别过来。”

男孩推坏了玩具,生气地走开,到花园的树雕下坐着。他把动静闹得很大,希望妈妈能看见。但坐了半天,只有中年女佣一直站在不远处张望他。

……

海滨夏日很长,偶尔会很炎热。七八岁的小男孩每天上学,课后无聊,看见中年女佣在工作,他坐在旁边看她干活,女佣跟他抱怨家里的丈夫和孩子,语气轻柔,再给他拿点小零食吃。

那天,男孩气冲冲地回家,跟妈妈说:“学校有个很讨厌的人,总是想让我和他一起玩儿,不玩就带几个关系好的堵我,我很讨厌!”

妈妈抬了下眉:“为什么不呢建立社交关系很重要。”

男孩说:“我不喜欢他,他很吵闹。”

妈妈说:“你可以想想办法,应该怎么解决一个讨厌的人。妈妈先不告诉你,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男孩恼怒地回到房间,中年女佣进门,听了他一通抱怨,说:“那种讨厌的人,动手打。”

第二天,男孩下车回家,心情很好,女人却一脸凝重地找到他:“你的办法,就是把他打了一顿”

男孩说:“我只是讨厌他,没想过解决他。动手打了他之后,我心情好了,解气了。”

女人眉眼拧起:“你优柔寡断,并且意气用事,让妈妈感到失望。”

男孩一下怔在原地,牙齿咬紧,眼睛发红。

“我找爸爸说。”

电话的另一头,是个忙碌沉稳的男声:“听妈妈的,爸爸现在很忙。过了这阵子再来看你。”

男孩:“为什么我讨厌你们!”

话音刚落,女人脸色阴沉下来:“你这是怎么了把玛莎叫过来,我每年付给她几十万美元,怎么把他教育成这样”

一群人急匆匆汇集在办公室开会,有儿童心理学家,也有各科老师,男孩坐在椅子里,反复说:“我只是很生气,我……”

几个人对他一笑,和女人说话,翻开资料,打电话去学校调查监控视频,把那个打架的视频反复播放,对着视频分析,再找男孩谈话。

有个温柔的老师,对他微笑,表示理解。男孩和他说了很多话,也包括中年女佣安慰他的那一句。

转头,老师在女人身旁说:“我问过了,小寻说,是索菲娅让他打人,他才去的。”

“索菲娅让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的儿子轮不到别人来插手教育。”

“为什么不许解雇他!不许!”

男孩起初还是呼喊,最后变成咆哮,直到被拎起来,丢进了漆黑的房间内,将门锁紧闭。

“夫人,让孩子关禁闭不好……”

“我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行他必须先冷静下来,你没看见他都发疯了吗”

帮他说话的教育专家立刻改口:“没问题的,夫人。”

男孩关在冰冷的房屋内,盯着那扇门,直到饥肠辘辘,浑身冰冷。

男孩倒在地板上,用手指抠着门板,不甘心地喊:“妈妈,我错了……妈妈……”

……

颈部的疼痛剧烈,鲜血从颈项里流淌,疼痛果然让他上瘾,谢无炽回到了熟悉的情绪当中。

教学楼的置物间,身材高大、将定制校服穿得很清隽的少年,打开柜子,漆黑的眼睛扫向柜子内,没想到看到一只死掉的蜥蜴。

背后道:“他就是门门功课都拿a+的人啊为什么查不到他的家庭不会是靠奖学金选上来的贫困生吧”

“不像,他手上的米查德米勒是真的,也许是那种家里从商的人吧,爸妈没地位的。”

少年侧脸,漆黑的眸子看到新班级内的几个同学。他们正对他手里的蜥蜴尸体做鬼脸。

“脸还不错,”一个男生说,“嘿,要不要去卫生间来一炮以后我都罩着你。”

“可以,你长得也不错。”

“你一直拿着这个蜥蜴干什么”

“你放的”

“对啊,路边捡到的,惊不惊喜”

盥洗池内,男生解裤子上的腰带,但下一秒被掐住脖颈,一只手掐开他的下颌,恶臭的蜥蜴尸体直接塞进他嘴里。

“呜呜——呜!噗咚!”抽水马桶发出声响。

门板“哐当”一声,片刻后打开门,男生满头鲜血哭天喊地冲出来,趴在池子上狂呕:“你这个疯子!呕!——”

少年走到他旁边,洗手,消毒。

“你等着,你等着!我要找我爸爸!”男生捂着头上的血说。

第二天,男生和他爸爸,一起对少年鞠躬道歉。少年在校长办公室内,思考了会儿,看向鼻青脸肿的男生:“我也想跟你道歉,我昨天下手好像太重了,也许你是开玩笑,我没必要这样。”

男生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是我的错!”

少年轻呼吸了一下,拎着书包走出了办公室。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楚,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因为无论真话,还是假话,结果从来都一样。

……

房间粉刷得十分清新,让人一进来就觉得心情愉快。桌上放了一盆绿植,植物旁边则是堆叠成山的病例和书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坐在椅子里,一边看向坐在对面椅子中、西装革履、将手腕搭在椅背上的年轻男人。

医生说:“哇,很难得看见你这么英俊的男人。”

“我对你不感兴趣。”

医生笑了:“哈哈哈,这笑话很好笑。看了你的病例,你家里人禁止你搞同性恋又是性心理障碍。”

“我父亲的工作和家族,不允许家庭成员出现一丝丑闻。他们知道我的性取向后,大概很担心我成为滥交、嗑药、群体派对那些放纵的群体,他们非常紧张。还有一个原因,我父母都很希望我能为家里传宗接代。对于家族来说,血缘延续非常重要。”

“那你呢我想你不会在意父母的看法。但你为什么还没有过感情经历”

“我也在思考。当我可以被爱感化时,却得不到。而现在,你可以轻易地看穿一个人的社会层次、智力水平和家庭教育,以及他接近你的目的,这时候他们的面孔和身材就毫无吸引力了。”

“但你还是想要。十几岁二十几岁,是被荷尔蒙支配大脑的年龄段,话说得难听一点,大部分人脑子里只有交配二字。”

谢寻不觉微笑:“没错,我也一样,满脑子只想找人交配。”

“但你太聪明,轻易看透了别人的单薄和轻浮,所以在最容易滋生爱情荷尔蒙的年龄,你希望得到爱,却厌恶人。”

谢寻:“正是如此。”

医生笑呵呵说:“说不定等你三十几岁,因为身体机制荷尔蒙消退,就不会认为没有爱就活不了了,会去追名逐利。不过你这种级别的贵公子,生下来已经拥有一切,想不到你还想追求什么。”

“嗯,三十几岁,也许我就去关注除了情爱以外的事情了。”

“是这样的,你太聪明,我无法给你任何心理暗示,或者疗愈,谁也无法说服你。”

“……”

游泳池内波光粼粼,华丽的灯饰挂在树枝上,不远处的别墅内,舞会正开到最兴奋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狂舞,一支一支的乐曲激奏出美妙狂欢的音调,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谢寻坐在椅子里,喝了杯酒,忽然,一阵情绪涌入心底。

谢寻低下头,平静地找药,但没找到。

他站起身,准备让保镖送过来。但他喝了杯酒,也许是忽然间,脚步一阵晃动。

“咚——”身影骤然跌入水中。

冰冷的水膜迅速覆盖周身,沁透骨髓的凉意先是冰冷,但立刻像一种拥抱,海浪静静地环抱着,包裹着他。

谢寻的一只手伸出了水面,被风吹得的那一阵冰冷,远远不如在水里温暖。

而那阵冰冷,除了水池,还是他从小到大,体验至今的寒意。

这种寒冷,让他越发感觉到水里的温暖。

谢寻闭上眼,似乎想了一刻钟。

——要不然,就不再起来了。

颅内越来越窒息,谢寻重新睁开眼,眼前一片荒郊野外的林区,几只狗正对他狂吠,他抬起头,眼前是个村落,家家户户的茅屋冒出腾腾的雾气,一位大婶正在晾衣服,一转头看见他,吓一跳:“小大哥,你啥时候来的在俺院子里有事吗”

谢寻只调整了一刻,便礼貌致意,盘问起这里的来历。

谢寻在陌生的古代土地上走动,眼前一方古刹,隐入梨花林中。谢寻走到寺庙内,见青苔蛛丝,一位老者。

寺内一方碑刻,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从那以后,他在古代定居,改名为谢无炽。

再到,在周家庄的山坡底下,遇到那赶着羊群的少年。

你病态,偏执,没有同理心,但你还是得到了理想中的感情。

“呼——”悬崖上狂风骤然。

眼前的水膜淡化,消失,只剩下人影。

疼痛锐利,皮肉割开受伤,谢无炽想再捅一刀时,被时书猛地抱进了怀里。

时书握住他的手,身体遮挡他:“谢无炽,我求你了!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我不想要你给我的好,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要你为我牺牲你自己——”

谢无炽一抬手,背后辛滨冲了上来,他眼角滑下泪水:“我想让你回到,你被所有人爱着的地方。被你爱过是我的幸福。”

话音刚落,谢无炽后退一步。

狂风呼啸,发缕散乱,悬崖下的大河正滔滔而流,白浪沸腾发出怒吼和咆哮声。

谢无炽再往后退了一步,一块石头猛地被踩空,“咚!”跌落在河流中,立刻被风浪和漩涡吞噬。

护卫拽住时书的手腕,时书睁大眼睛,下一秒,谢无炽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下一瞬间,像一只短线风筝,被狂风吹落下了悬崖。

“谢无炽!!!”

时书喉咙发出一阵嘶喊,夺过的刀没有任何征兆挥向护卫,护卫也没预料到,紧急一松手,但立刻要抓住。

——但只有一瞬间,时书纵身从悬崖一跃而下,没有任何犹豫。

“你说什么权衡利弊,但我这个人,最不会权衡利弊。”

时书跳下悬崖,抓住了谢无炽的袖子,和他急速坠落。

也是这一瞬间,时书的脑海中,忽然【叮——!】响起系统的提醒:

【玩家谢寻、玩家时书性命攸关,系统提前结算开始】

【旻族残兵已被全部抓获,“鹤洞书院”守护成功,玩家时书达成隐藏成就——“文明火种”】

【开启隐藏文明成就条载入中——】

【s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小树,通过小树、元观支线,积累文明积分——“民族融合”】

【s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裴文卿,引出新政,积累文明积分——“制度变革”】

【s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音昆,杀死极端分子,积累文明积分——“守护文脉”】

【s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宋思南,共同屯田,积累文明积分——“土地开发”】

【a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林养春,通过治理瘟疫,积累文明积分——“医学进步”】

【c级成就结识特殊人物:母子三人,引入高产量粮食,积累文明分——“促进生产”】

【玩家时书的行为,对当前世界产生了深远的积极影响】

狂风吹拂,时书心口好像被重物冲撞,睁大眼,系统正在载入中,像置身于电影院,眼前忽然出现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古寺青灯,夜深人静,透过那一轮圆窗,他和谢无炽一个坐在桌前看书,一个躺在床上跷二郎腿,时书抬起头,笑着去看谢无炽眼前的书卷。

僧庙夜变,两人一起站在漆黑丛林中,偷偷看向矛盾中心,世子与主持在佛塔火炬前的对抗。

晴空烈日,一手牵着毛驴,谢无炽站在去往治理舒康府瘟疫的道路上,时书在河流边掬水喝,两人一高一低对视。

城中瘟疫,时书手持药罐,额佩纱缎,谢无炽从背后抱着剑,靠着木柱,看向他碗里的药渣……

——画面在迅速闪动,从最开始缓慢地加载,逐渐变成一幕一幕的动态画面,映照在时书的瞳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