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故人乍现（2/2）

袁天罡见李世民看向自己，微笑解释道。

“倘若袁某不隐瞒秦王，秦王又怎会做的那般发乎于心？太子同齐王那般聪颖，只怕早就看出这其中的蹊跷了吧？”

“先生所言不错，本王确是该改改这直率的性子了。”李世民叹息说道，“今日见到贤弟，本王便什么都晓得了。想来先前那记载着贪腐官员名单的信笺定是贤弟偷偷放置在本王桌案上的，不知是也不是？”

“确是。”子书江远含笑道，“秦王睿智，果然还是没瞒得过。那名单乃是我命谢璧悄悄整理的，所查无误，方才放到那处。”

“哦。”李世民默了一默，继续说道，“贤弟如今既已归来，那还应尽快官复原职才是。本王不日便要率部回转长安，贤弟也正好随行。”

“不可。”袁天罡与子书江远不约而同的说道。

李世民左右看看，眼神中满是狐疑。

“秦王，并非江远不愿伴您左右。只因此番的九鬼斩仙阵与太子、齐王均有关联，倘若我此时归去，他二人心中必会有所防备。或是静止不动，或是加紧迫害。无论如何，都非是最好的结果。不若江远藏匿起来，暗中为你做一策应，或许更好。”子书江远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已吩咐辰灵，由他暂时代我行使盘武门门主之职，若有要事随时同我商议便是。”

“这......”李世民不禁语塞。

他没想到子书江远会有这般的决定，从热闹的朝堂到冷清的江湖，落差之悬殊，怎是常人可做得到的？

“秦王有所不知，江远自幼便跟随师父在山上学艺，早就习惯了江湖的清净自由。况且我本身便是个清冷的性子，向来不喜欢那喧嚣纷繁，不若就遂了我的心思，让我独自离去吧。”子书江远恳请道。

“好吧。”思索片刻，李世民为难的应允道，“既是贤弟这般言说，那本王也就不再强迫。只是为民不比为官，周遭环境应是更为复杂，贤弟还应多多当心才是。”

“多谢秦王提醒。”子书江远感念说道，“江远明早自会离开，然临走前还有两件事要与秦王、袁先生商议。”

“贤弟请讲。”李世民郑重说道。

“其一，如今凉王李轨已死，秦王不日便要率众回转长安，凉州之事日后应交由何人代管，还应有个定数。”

“贤弟如何看待此事？”李世民问询说道。

“江远以为上将军长孙无忌与凉州太守刘靖忠乃是最佳人选。”子书江远沉吟说道。

“公子所言极是。”袁天罡接口说道，“长孙将军一向听命秦王，忠心不二，确是河西都护的最佳人选。而那太守刘靖忠虽看似生性孤傲清高，然实则却极其正义。先前秦王在查李云青的案子时，就应该看得清楚，他的确堪当凉王之重任。”

李世民微微颔首，“既是你二人都这般言说，此事便就这般定夺吧。他二人暂时代理职务，待本王归京后再奏报父皇。”

“还有一事......”子书江远说到此处，话头戛然而止。

“贤弟无需有何顾虑，但说无妨。”李世民看出他心头的踌躇，直言说道。

“这第二件事关系到秦王自身。”子书江远稳声说道。

“哦？”李世民诧异应道。

“江远知晓初云公主乃是秦王的心中所爱之人，然如今的水忆月却并非是当年的杨洁儿，她与冥王符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其中究竟为何，江远此刻还不能言说，但请秦王能够近君子远小人。”子书江远紧抱双拳，单膝倒地，恳切说道。

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将子书江远扶起。

“贤弟一片赤诚，本王又岂能不信？你放心，本王心中自有把持。”李世民目光湿润的说道，“贤弟此去，要随时与本王保持联系，凡事都应当心才是。”

子书江远紧抱双拳，连连应是。

半月后，秦王李世民在军师袁天罡的陪同下率兵奔赴长安。刘靖忠、长孙无忌及薛延陀.天将均到城门送行，众人依依惜别。许多凉州百姓听说秦王要离开凉州，也纷纷赶至城门挥泪送别......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