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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凉州暗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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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凉州馆驿,御史客房。烛影摇曳,陈玉麟独坐在书案后,屏气凝神的翻看着今日饭后秦王派遣墨玦送来的公文卷宗。只见上面字迹工整,证据确凿,论据严谨,论证考究,想来定是极为用心。而近几日通过暗访发现,凉州百姓均对秦王极为敬重,言语之间有着极高的评价。相比而言,倒是那凉王李轨纵子行凶,鱼肉乡里,横征暴敛,令人愤慨。据说就连那水忆月亦是其强行塞给秦王的,为避嫌疑,秦王特为其购置别院。不仅分而居之,平素亦是极少见面。可正所谓人言可畏,即便是这般谨慎行事,仍是被那些心存不良之人加以利用,生生的引出了此番的疾风暴雨。

“大人,凉王来了,不知可否要见?”把守在门外的护卫匆匆进屋禀道。

“哦?这么晚了,他来作甚?”陈玉麟先是一怔,随即问道。

“这......他确是未说。大人可否要见?”护卫继而说道。

“既是来了,就请他进来叙话吧。”陈玉麟吩咐道。

“是。”护卫抱拳施礼,转身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李轨满面堆笑的走了进来,陈玉麟起身相迎,双方先是寒暄喝茶,随后才切入了正题。

“不知凉王深夜至此有何事情?”陈玉麟含笑问道。

“陈大人一路风尘仆仆,甚是辛苦。如今却要在这小小的馆驿之内栖身,本王心中着实不忍,生怕大人夜间歇息不好,明日影响公务。不如还是收拾收拾随本王回府,如何?”李轨微笑关切说道。

“凉王美意,玉麟感激不尽。不过孙子有云:约束既布,乃设斧钺,即三令五申之。那春秋吴王尚可如此行事,凉王如此贤明,又怎会不知其中之理?”陈玉麟话里有话的说道。

果不其然,李轨的神情甚是尴尬,脸色亦是极为难看。为了极力掩饰住心中的慌张,连忙尬笑道。

“这是自然,本王又怎会不知晓其中之理?只不过是关心大人身子罢了。”

陈玉麟拿起茶杯,故作平静的喝了口茶。随之放下茶杯,说道:“凉王无需将心思用于此处,本大人自是明了你的关爱用意。凉州虽地处西北,然经济却极为繁华,又是丝绸之路的重要所在。凉王作为一方之主,还应克己奉公,殚精竭虑才是。待本大人回京,也必会将此间之事悉数上告给皇上知晓的。”

他外表虽说从容不迫,然话语中的弦外之意却已十分明显,让人无从反驳。李轨早已冷汗津津,芒刺在背。待陈玉麟说完,他迅即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快速说道。

“陈大人所说极是,本王亦是这般做的。本王府中还有公务未完,便先行告退了。”

说毕,未等陈玉麟说话,李轨便转身夺门而走。陈玉麟站起身来,凝神聆听着他的脚步消失,微微的摇了摇头。

凉王府书房,李轨自回府后便彻夜未眠,独自闷坐,心中兀自气恼。不想此刻竟已是日出东方,已过三竿。

先前秦王李世民来凉州开府立业,建立河西都护府,已然让李轨极为头痛。此番,他本想借着御史前来之机,与其形成合力,以便除去此心头大患。不想昨夜竟碰了一鼻子的灰,这原也没有什么,可倘若此二人就此联起手来,只怕是引火烧身,反受其害。想到此处,他心中的郁结之情不由更甚。

蓦地,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之声,水忆月笑颜如花,身姿翩然的走了进来。李轨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前来。说来也怪,这水忆月平素并不出现,每次都正赶着他气恼时才来。李轨也曾问过其中缘由,却都被她笑言为是心有灵犀敷衍了过去。果然,此番亦是如此,还未等到他开口说话,水忆月便率先抢过了话头。

“忆月知晓父王心中烦闷,故此前来探望。”水忆月体贴说道,“这世间不识相之人极多,父王又何必如此动气?”

“吾女有所不知,这监察御史还真是块不通情理的硬骨头。倘若他日后与秦王一旦联手,只怕是......”李轨无奈叹道。

“那又能如何?”水忆月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既是他不肯为我等所用,那便当被我等诛之。父王不必妇人之仁!”

说完,她从袖筒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瓶,放到了李轨的手中。

“此瓶中装的乃是用断肠草制成的粉末,忆月听闻父王手下护卫的兄长在都护府膳堂当差。据忆月所料,今日陈大人定会前去拜谒秦王,不如将它撒入到菜品之中,到那时想必......”说到此处,她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话头却戛然而止。

李轨微眯双眼,斜睨着玉瓶。忽地,他的唇边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长安为我家,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眨眼已一年。欢笑情如故,知心从未变。和因不归去?凉州民在心。

河西都护府,陈玉麟与李世民、袁天罡、子书江远等人相见心中无不欢畅。众人品茗闲聊,诸多快乐。期间,在秦王的问询之下,陈玉麟更是将那日朝堂之事原原本本的全部讲述。李世民听完,心中不禁唏嘘感慨。父皇的多疑,手足的相残,都令他极为震动。在众人的安抚之下,心情才逐渐平复了下来。稍后,他吩咐墨玦等人在后花园凉亭里备下酒菜,留陈玉麟等人在府中吃饭。

席间,袁天罡发现菜品有异,却并未声张,不过是使了个障眼的法儿将其进行了调换。随即假借解手之机将此事悄悄告知给陈玉麟,并要他将计就计,假借身死,引蛇出洞。

陈玉麟心领神会,回到席间,仍是泰然自若,一如方才。李世民等人因不知此事,故此神情未有变化。众人仍是把酒言欢,闲话家常。须臾,陈玉麟遽然发出了痛叫之声,继而满头大汗,目露痛苦,扔下筷子,用双手捂住小腹,倒在桌边痛苦挣扎。众人神色惊骇,将其围住,七手八脚送他回到室内,传唤郎中前来医治。怎料此菜中的毒性甚是巨大,无药可治。还未等到郎中赶到,陈玉麟便已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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