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2/2）
她把所有禁忌的问题，全都问了个遍，总是能轻易挑起人的情绪，又没办法对她发狠，他气的笑了。</p>
“你再问一遍试试！”猛的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探了进去，危险预警。</p>
她微微张着嘴巴没出声，他的手已经覆上了胸口。</p>
她听见自己又问了一遍：“你恨我吗？”真是不要命了。</p>
“没完了是吗？”没脾气。有点颓然，败了，不战而败，认输，投降，不想再浪费一点点时间，丢了一句话出来：“以后，换我让着你，什么事，都让着你。”</p>
嗯？电影里说，好情人复合的几率是98%，千帆过尽，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中间横跨了什么，都不重要。</p>
他说：“不求结果。”</p>
“为什么？”</p>
“现在天王老子都管不了我。你来管管我吧。行吗？”没人管的日子，也挺难受。没招没落的。</p>
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他眼波风流尽显，下一秒生龙活虎，咬住了她的脖子。</p>
浅浅缩了一下，“我不想在这里。”</p>
“我没想做什么，只想抱抱你，亲亲你。”嘴上这样说，手却不老实。</p>
“骗人。”</p>
“我怕你冷。”</p>
“盖着被子毯子，还有你乎在身上，都热死了。”</p>
“那把衣服脱光。”</p>
他欺身过来，浅浅用脚轻顶了他一下，心里怦怦跳，胸口都要撞破了。</p>
“你就会欺负我，还说让着我。”</p>
“是你自己说热，热了就脱啊。”</p>
“还说！”</p>
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浅浅蒙住被子，咬在他肩上，轻轻的，像没有。</p>
“睡觉吧，明天早点回去。”</p>
“要怎么和李老师说呢……”她自己和自己嘀咕。</p>
“呵，你还看不出来？这都是李老师在故意撮合，你以为她不知道？现在肯定想着，我们是不是在造人呢。可算是得逞了，乐都来不及。”</p>
“喂！”</p>
她伸手抓了一把，锁骨上刮了一道浅浅红印子。汗涔涔的手心，抚过的余温，又凑近了给他吹了又吹。</p>
“不让又撩，干耍流氓。”他笑出声。</p>
“你怎么变的这么不正经！”</p>
“我一直这样。”他笑，柔声道：“再闹我真不客气了。”</p>
他在克制，浅浅感觉得到，帮他理了理衣领。</p>
“这是别人家。”</p>
“所以你说点别的吧，你呢？你的事说给我听听。”</p>
浅浅想了想，小声说：“我回去之后，要讲课了，第一堂课，你来听好不好？”</p>
“好。”他细想了几秒，说：“你怎么才讲课？我记得我妈说她研究生毕业就可以讲了。”</p>
“我文凭的问题，当讲师还是有点难，是李老师一直帮我的。”</p>
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亲妈怎么使劲，她就怎么配合，太听话，忽然想逗逗她。</p>
“我问你，是李老师重要，还是我重要？”</p>
她笑着说：“都重要。”</p>
“不行，只能选一个。”</p>
“怎么选啊，竟出难题，欺负人。”</p>
舍不得逗了，他的手在被子里与她十指交叉，搭在腹肌上，“算了，反正谁重要你也是跟我睡。”</p>
“你才是耍流氓！”</p>
后半夜，两人迷迷糊糊打盹，睡的都不沉，屋外一有动静，又一起醒了过来。被子里暖烘烘的，都是彼此的气息。</p>
他起身，掀开窗帘看了看，天快亮了。浅浅也起了，把屋子整理了一番。</p>
“现在回去吗？”</p>
“天亮透了再走。”他拉着浅浅坐回去。</p>
这个乡他知道，听大哥讲过，这里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思想不同，在这里，他们这些汉人才是少数民族。他查了，过去十年，这里起码换过十几任村书记，上面下派的领导班子之复杂，不可言喻。谨慎一些，是必须的。</p>
吃过早饭，大叔大妈一起送他们走，大妈和浅浅拥抱了一下，像妈妈一样。</p>
青天白日，道路宽敞，这条路修的很漂亮。车才开了一会儿，浅浅坐在副驾驶，说：“你知道艾青吗？”</p>
“诗人。”</p>
“对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一句他的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p>
他笑：“不愧是李老师的学生，真对她的路子，她要是在这，估计能感动的哭出来。”</p>
“这里挺好的，人这么淳朴。根本不是传的那样。”</p>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随着她高兴就好。</p>
车开回县里，宾馆里只剩下了卫南。</p>
浅浅有点懵了，怎么没有等她一起？康国深并不稀奇。妈有多了解儿子，儿子就有多了解妈。</p>
李老师大清早发了一条信息：我不管你怎么打算，我给你个准话，除了她我不认别人。人我给你栽培出来了，自己看着办吧！</p>
李老师这些年的良苦用心，也真是不容易。当老师的，确实会考验人。好手段。姥爷教人下棋的本事，一代传一代，还真是不失传。</p>
浅浅那头傻傻的打电话还在问，怎么了？怎么就先走了呢？</p>
他站在这头，看着她笑，走上去，一把勾进怀里，贴着她耳根子说：“我看你这学也是白上，还打电话问什么问。”</p>
“怎么了？”</p>
“把你卖给我了，估计这会儿飞机上数钱呢。”</p>
浅浅抬眼，反应了几秒，对上他的眼，才明白过来，伸手作势要打他，落下去，倒像是挠痒痒。</p>
卫南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声。</p>
康国深清隽的脸上始终笑着，卫南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这种笑容，和平时对别人那些假笑，可真是不一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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