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2)
这么多尸体,除了献祭,目前他们还真想不到其他的用途了。
但其中一人却说道:“不一定,还有一种可能,镇煞。”
另一个说:“和献祭不一样嘛,都是拿人命去做其他坏事。”
那人说:“性质不一样的,献祭的话,尸体都不一定能像现在这么完整。镇煞的话,是需要活人灵魂的,肉体在不在无所谓。”
说镇煞的那人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面相也很好看,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说:“我们目前只看到了两具尸体,后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尸体,我们并不知道,刚刚只是我们的猜测,我建议继续往前走,看看后面的情况,若真有其他的尸体,可以猜这些死者到底经历了什么。刚刚那个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说:“平生。”
“是哪个平生?是‘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的平生,还是‘平生自有风波恶,何必问他人是非’里的平生?”
平生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没有那么多诗意,所以两者皆不是。我只是平生。”
柳梦舒看着他,问:“你了解这些?”
平生说:“小时候看过相关内容的书籍,上学后,看过很多类似的小说,所以才会想到这些。如果你们不信,就当我没说过。”
柳梦舒说:“那你能详细说说你刚刚说到的镇煞吗,我很想了解一下。”
平生微微点头,说:“可以,不过我们可以边走边聊,既不耽误寻找线索的时间,也不耽误我给你讲这些事情。”
柳梦舒说:“好。”说着,柳梦舒来到了平生的身边。
赵寰宇看着柳梦舒,虽然不知道她要搞什么,但并未阻拦,只是默默跟在后边,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两人交谈,然后往前走。剩余的人见他们三人走了,也跟了上去,毕竟他们要知道更多的线索,就必须继续探索。
平生借着手环上的光源照亮,边走边说自己的看到的那些内容。
平生说:“古时候战争频繁,百姓流离失所,沙场上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在这样的环境下,逝者的灵魂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尤其是战场上的那些亡魂。战场上杀气是最重的,故在战场上的亡魂在杀气的影响下,会从最开始的普通亡魂变成怨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厉鬼。之所以成为怨魂,是因为他们怨气极重,尽管那不是他们本身的怨气。
怨魂聚众,其上的怨气就会聚集,演变为煞气,怨魂也会互相残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是凶煞。凶煞是所有厉鬼中最为难缠且最为凶狠的存在,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他有一点是需要注意的,鬼倒是不用说,如果他杀了人,被杀那个人就会因为凶煞身上的煞气而导致魂飞魄散,不如六道轮回。
原因就是,凶煞的煞气不是普通亡魂所能承受的,但凡沾染一点,哪怕你已经是一缕亡魂,也能折磨你至魂飞魄散。”
柳梦舒提问:“所以你刚刚说的镇煞就是因为这些?”
平生点点头,说:“没错。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凶煞那么厉害,却能被镇压。相生相克的道理都懂吧,凶煞就算再厉害,也有克他的存在,只不过,镇压他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平生的手环光亮照向前方,尸山出现在几人眼前,所有人,除平生以外的人都震惊了。
赵寰宇看着眼前的尸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个鸡蛋,柳梦舒更是脸色煞白,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平生开口说道:“现在看来,我的猜测也并无根据。”
他们看了看尸山与戏院之间的路程,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
“一个戏院而已,不至于存在你说的凶煞吧。”
平生蹲下身,看了看尸体的状态,说:“谁能说得定呢,在戏院里死的事迹还少嘛。而且战乱时期,谁会在意这是什么地方,他现在是一个戏院,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地方吗?尸体都是一样的死状,估计大差不差了。”
一个女生怯生生的问到:“不会真的镇煞吧。”
另一个声音立马反驳道:“不能吧,我看这挺正常的啊。”
平生指着面前的尸山,说:“这正常?你确定?”
那人立马噤声了。
十几人看着眼前的尸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秦可书提议道:“今晚就到这儿吧,我们的发现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交给后面的人吧。”
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于是她们就回去了。
抬头看天空,繁星点点,现在的环境,别说城市了,农村都很难见到这么美的星空了。
苏念吟说:“丰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星空了吧。”
解丰丰抬头看向夜空,说:“嗯,好几年都没见过了。”
苏念吟说:“真好,玩个游戏,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不亏。走吧,往前看看有什么。”
解丰丰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两人虽说是出来找线索的,但她们并未离开戏院。两人出来之后,先是去了练嗓子的院子逛了一圈,发现了一些小东西。两人将其收好,又去了后院。
苏念吟借着手环弱光,看着草里的痕迹,招呼解丰丰过来,“丰丰,你来我这儿。”解丰丰走过来,蹲下身,问:“怎么了?”
苏念吟指着地上的凸起的地方,说:“你看,这里有东西,我打算把它挖出来,你有趁手的工具吗,我刚醒,啥都没买。”
解丰丰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铁铲,说:“我来吧,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苏念吟点头,“那我去其他地方了。”
解丰丰:“嗯。”
苏念吟去了其他地方,解丰丰将凸起的地方慢慢挖开,露出里面的一角。解丰丰见状,将小铲子放在一边,开始用手扒土,扒了一会儿,将东西完完整整的取了出来,是一个小铁盒。解丰丰收好,拿起小铲子,去找苏念吟了。
苏念吟在一棵树下找什么,解丰丰过来就看到她蹲在那儿扒拉着什么。她走过去,看到苏念吟用手在刨土,她问道:“发现了什么吗?怎么用手在刨土,你可以等我过来,用道具的。”
苏念吟指着自己刚刚扒拉的地方,说:“不是,这土里有血迹,我就想把这些土刨开,看看
解丰丰顺着苏念吟指的方向看去,用手环上的光照在上面,仔细辨认,可以看出上面确实有一些血迹。解丰丰微微皱眉,拿出手帕给苏念吟擦手,说:“你在旁边看一下这个铁盒,剩下的交给我。”解丰丰把刚刚挖来的铁盒递给苏念吟,苏念吟擦完手,接过铁盒,去到一旁,开始研究起手里的铁盒来。
解丰丰看着土里的血迹,无意间抬头看向头顶上的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她站起身,直接拿出小型手电筒打开,顺着树干往上照,照到头顶上的树枝时,解丰丰看到了勒痕。
为了看的更清楚,解丰丰用嘴含着手电筒,爬了上去。
到了树上,解丰丰用手电筒照了照树上的情况,注意到勒痕的地方绕了好几圈,有些地方还有些深,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被绕了,倒像是绕了好几次。看来这棵树在以前绑过什么东西,更准确的说是,吊过什么东西。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解丰丰又看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后,她慢慢爬下去,继续观察地上的那些带血的泥土,沾了些,放在鼻前轻嗅,又捻了捻,然后把手擦干净,来到苏念吟旁边坐下,把手电筒关了,收回空间。
苏念吟还在研究铁盒。铁盒上没什么特别的,里面也没什么,只是一页纸,看样子,好像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苏念吟将纸展开,看上面的内容,讲的是某则鬼怪故事,但只有一页纸,故事并不完整。
苏念吟说:“这不会是藏他的人想偷看这类小说,怕被发现,所以才撕下来藏起来的吧。”
解丰丰说:“这样的话,她会将一本书全部撕了,很容易被发现的。以前话本子也很流行,不至于如此,除非他的话本子是偷的。”
苏念吟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看着手里的那页纸,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解丰丰看着那棵树,说:“树上吊死过人,树枝上有很多勒痕,可见不止吊死过一个人。”
苏念吟微微挑眉,说:“这戏院还挺邪乎,又是尸体,又是勒痕的。你说,我们前天看见的那具尸体,不会就是在这儿吊死的吧。”
解丰丰摇头,说:“不是,那人的脖子上没有勒痕,死因是另外的。”
苏念吟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说,说:“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的看到的一些小说。虽然没有这些情节,但我想起书里的其他内容,也跟尸体有关,而且现在是古时候,更像了。”
解丰丰问道:“什么?”
苏念吟说:“古时候的人不都是封建迷信嘛,他们信鬼神,自然要讨好这些所谓的鬼神。讨好他们,不免就是盖个庙,供奉一下,不行的话,就是活人献祭。无论是什么神,到最后的供奉,都要献祭一个活人。世上鬼神千千万,献祭的方式也很多。这里既然是戏院,说不定他们会为了自己生气兴隆,唱戏不失误,而去供奉戏神。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究。”
解丰丰听了苏念吟的话,略微沉思,然后说道:“你说的并无道理,世上鬼神千千万,无一神是闲神。这么想来,暗线的线索似乎明了一些。”
苏念吟将纸张举在眼前,说:“你看啊,这上面的内容又恰好跟鬼神有关,你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只是单纯的喜欢呢?”
解丰丰看向苏念吟手里的那一页纸,又看向那棵树,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你刚醒,该多休息的,剩下的事,明天午时,跟她们聊聊吧。”
苏念吟笑了笑,“行吧,正好困了。”
苏念吟将东西收进空间,跟着解丰丰回了房间。
她们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被派出去的那些人也还没回来,苏念吟和解丰丰就赶紧回到自己床上,脱了鞋,躺进被窝,进入了梦乡。
柳梦舒他们没一会儿也回来了,看到众人都睡了,也都放轻声音,回到自己床上。
翌日,公鸡打鸣,所有人都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去了饭堂,吃了早餐,然后跟着师兄师姐们,开始练嗓子了。
练到一半,后院有人大喊走水了,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跑过去救火了。
苏念吟她们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呢,这不应该啊。疑惑归疑惑,救火要紧。
起火的地方是后院的柴房,火势已经蔓延了,烧到了旁边的空房。看到火势蔓延,戏院里的所有人都来帮忙了。运水,泼水,阻断火势,大家各忙各的,耗费几个时辰,终于将火灭了。
这一天也算是就这么过去了,他们也就没练嗓子了,早早的被放回房间休息了,而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都被叫走了。
玩家们也乐的这样,正好给他们时间讨论昨晚的收获。
在讨论之前,柳梦舒还将平生拉到自己队里来。她昨晚问过了,平生没有队伍,自己一个人行动的,正好可以把他拉过来一起讨论昨晚的所见所闻所想。
白浅析指着平生,看向柳梦舒,问:“这位是?”
柳梦舒说:“哦,他啊,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平生,就是平淡的平,生命的生。我给他带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他比我们要清楚一些,可以跟我们讲解。他没有队伍的,所以我才给人带过来的。你们介意吗?”
丁九九说:“既然能获得意外之喜,有什么可介意的。不知道,你们昨晚发现了什么。”
柳梦舒说:“昨晚的发现可大了。我们出去后不久,在戏院院墙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不是我们前天看到的那具,是另一具。死状跟我们看到的一样,面部血肉模糊,左手断了。
但昨晚看到的那具尸体,断手里握着一块布料,我们昨晚分析过,是戏院里的戏服,可见死者死前抓住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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