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国王和书记官(1/2)
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今日举办了宴席,庆祝这个国家新生的第一年。
“呐呐,多弗,我先带砂糖回去了。”托雷波尔带着一贯浓重的鼻音向国王辞行。
“托雷波尔,沸沸沸沸,”多弗朗明哥举杯送别,“砂糖就拜托你了。”
“那是当然的事,呗哈哈~”
看着托雷波尔远去的背影,多弗朗明哥收起了笑容,自从杀了柯拉松之后,他就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柯拉松没死,但他的家庭成员却全死了。就在争夺德雷斯罗萨的那一晚。
一个双眼赤红的小鬼砍下了所有家族成员的头颅,最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但是,他环顾四周,歌舞声环绕在整个大厅,这些都不是假的,那就说明,那些梦是假的。
另一边。
一个少年被海水冲上岸后,喃喃了句“居然没死……”随即抓了抓头发,看着海水倒影出年轻许多的自己,惊讶的微微张嘴,“返老还童?算了,麻烦。”之后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像城镇里走去。
也不知道上天让他一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变成十岁的时候有什么用意。
“没见过的脸呢,是来德雷斯罗萨旅行的客人?小孩子?”走到有人的地方时,一个敲着锣鼓的猴子看着少年,奇怪的问,“你是走丢了吗?”
画面一转,小孩儿是苏枋十岁的样子,如果多弗朗明哥在这儿,他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在梦里屠杀他家族成员的小孩。
“嗯,”苏枋干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被冲到哪里了,但是如果这里有收容和保护孩子的机构就好了,“我找不到家在哪儿了。”
“是这样啊,那我先带你去卫兵处登记吧!”
“嗯。”苏枋新奇的看着猴子,它好像个玩偶啊,但是对话什么的也太流畅了吧?连最先进的AI都比不了,除非是某个次元国家的免费劳动力怨种。
很快,苏枋被带到德雷斯罗萨的卫兵旁,进行登记。
“怎么会有走丢的小孩呢?”卫兵好像有些抱怨的样子,“新国王明明就要出来巡街了!”
苏枋笑了笑,“没关系的,我自己能写字,您去看吧,而且这里还有猴子先生呢!”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卫兵见苏枋握笔姿势那么熟练,猴子玩偶也守在一旁的样子,于是放心的去街上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等待国王的来临。
结束中午宴席的国王,开始巡街,坐在豪华的花车里对热情的国民们招手。
“那就是多弗朗明哥大人!”那卫兵激动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遥不可及的偶像一样,“那就是击败邪恶的力库王,拯救了我们国家的多弗朗明哥大人!”
苏枋:“……”
原来如此,多弗朗明哥,《海贼王》的反派之一,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少和这样的人牵扯吧。
“多弗朗明哥大人!”苏枋面前的一位少女突然兴奋的叫喊着,还将手帕扔出去,“请收下我对您的爱!”
多弗朗明哥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少女身后那张熟悉的脸。多弗朗明哥瞬间脸色一变,旁边的迪亚波罗都察觉到了,“怎么了,多弗?”
此时察觉到多弗朗明哥视线方向的苏枋:“?”他不会是在瞪我吧?不会吧?不可能的(扭头就走)。
只见多弗朗明哥一个跳跃,手中的线将刚走了两步的苏枋捆住,一把拉到花车上,砰!
是肉体摔到车上的声音。一切都发生在一息之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多弗?”
“国王?”
“那是个小孩吧?”
“为什么国王要抓他?”
“就是啊,为什么?”
“……”
疑问声越来越多,多弗朗明哥直接堵住苏枋的嘴,走在前面,说,“这个小孩经查明,偷了王宫里贵重的东西,现在,我要带他回去好好审讯!沸沸沸沸!回王宫!”
“是!国王陛下!”
卫兵们没有犹豫,直接调转车头,取消了前面的行程。
那见过苏枋的卫兵直接愤愤道,“原来是个小偷,怪不得是个没家的小孩儿!”猴子玩偶只是像原来一样,用那副表情继续热情的接待下一个人。
王宫。
苏枋被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制造出来的线十分坚硬,被紧紧缠在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上,想必也是一种折磨。而且,多弗朗明哥为了防止苏枋像梦中一样发动那奇怪的能力,将他的嘴也缠上了线,所以,他现在说不出话,也喊不出来。
苏枋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的怒气就是冲着他来的,为什么啊?他们认识吗?
而且,痛死了!摔了两回了!
“多弗,你把这小孩儿抓回来,是……?”迪亚波罗完全是懵的,他感觉,这个小孩儿就是个普通小孩儿,虽然长得确实清秀点,但是多弗不会因为这个理由抓人。
多弗朗明哥背对着苏枋,将他的眼睛也缠上之后,便只能听见地上的人的喘息声,倒是完全没有挣扎。
“我做了一个梦,”多弗朗明哥蹲下,对苏枋讲起了故事,“梦中,有个小孩长着你这样一张脸,他的眼睛和话语都是杀人的利器,他杀光了我唐吉坷德家族的所有干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者,但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多弗?你刚才说的……”迪亚波罗震惊了,原来他们少主还能做这样的梦,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在现实中找到梦里的人了,迪亚波罗看着苏枋,“多弗,直接杀了他吧,一了百了。”
“杀了他?”多弗朗明哥重复了这句话,发现地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用手拎起他的脖子,对他说,“你不怕吗?”
“多弗,”迪亚波罗手中的剑抵着苏枋的后背,刚好是心脏的位置,“我来杀了他。”
这时,一阵咸咸的海风吹过,从这头的窗户进来撩起白纱窗帘,又从那头窗户出去,窗外的树叶沙沙的响。
苏枋的发丝挨到了蒙住眼睛的线,多弗朗明哥看着这一幕,莫名熟悉,只是那个人,应该是长发,而且不是小孩子。他眼睛受伤了,所以将眼睛遮住了。
“多弗,既然他的能力是眼睛和话语,那还是杀了他为好!”说着便手上一用力,眼见刀剑要刺进苏枋的身体,多弗朗明哥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手也不受控制的抓住了锋利的刀刃。
“多弗?!”看见多弗手上的鲜血,迪亚波罗立马将刀软化,“你做什么?快处理伤口!”
“先不要动他,”多弗朗明哥将伤口放到嘴边,尝了口自己血液的味道,咸味儿和腥味儿直冲脑门,随即捏起苏枋的脸,“这家伙我亲自处理。”
解开了他嘴上的束缚,看着手上的那张脸,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就感到不爽,“你好像没有求生的欲望。”
“还是有的,”苏枋答道,“我没想明白,你抓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和你的仇人长得像吗?既然如此,还是杀了我比较好哦。”
“!!!”多弗朗明哥瞬间怀疑自己了,难道只是个长得像的人?不,这活死人气质也就只有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苏枋偏过头,想要从他那手指的钳制中逃脱,可惜被发现了意图,再次被掐住了下巴。
“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我是谁?”
“你?德雷斯罗萨的国王,多弗朗明哥。”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多弗?”迪亚波罗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自家少主怎么会对一个小鬼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那神情,是柔和?
苏枋半张着嘴,说,“……我并不讨厌。”
“那你想杀了我吗?”
苏枋歪着头,一脸无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觉得就凭我的实力,我能杀谁啊?”
下一秒,苏枋身上的束缚全被解开了,苏枋揉揉眼睛,有点艰难的睁开,看见多弗朗明哥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你应该没地方去吧?花园的兔子还缺个人去喂,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可以去试试?”
迪亚波罗:“?”花园有兔子?
见苏枋没什么反应,多弗朗明哥又加了一句,“当然是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意思很明确了,不去就是生不如死。
“……”苏枋,“喂兔子挺好的……”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不值得。
接下来,苏枋被安排给了维奥蕾特,“带他好好收拾收拾。”
维奥莱特是家族干部中不多的女性,把孩子交给他也放心。
苏枋看着眼前的女人,热情的紫罗兰,前世有不少小道消息说,这位可是天夜叉的情人,不过他是不这么觉得的,紫罗兰作为原德雷斯罗萨二公主,倒也不必对仇人委身至此,而且那位天夜叉,苏枋实在是想象不出他能有异性缘的样子。
“你叫什么呀?待会儿你先去洗澡,新衣服已经放在里面了,洗完澡先休息一会儿再吃饭,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叫我,我叫紫罗兰。”
“苏枋,谢谢。”
紫罗兰一惊,听说这孩子没告诉多弗朗明哥自己的名字,现在倒是告诉她了,难道是那个男人太凶了所以吓到小孩儿了?但是这件事太奇怪了,那个男人怎么会想要留个小孩在王宫?如果真的是像他说的偷了东西,那这个小孩恐怕早就死了。太奇怪了。
维奥莱特使用能力,想要窥探他的内心,可是她无论试了多少次,都看不见任何东西,能力失效了?
多弗朗明哥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苏枋……”梦里的小鬼也叫苏枋,这是巧合?
但是那一副“活着可以,死了也行”的气质,除了他还有谁能复刻出来?
时光回溯?灵魂重置?还是说,平行世界?
倚在花园外的窗户上,从上往下看得见大半个花园,苏枋那家伙,用草帽盖着脸,躺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睡着了,多弗朗明哥伸手,阳光照在手上,柔和温暖,花园里花香阵阵,蝴蝶蹁跹,倒确实是个睡觉的好氛围。
突然,手上的线动了,多弗朗明哥发现,那家伙睡迷糊了,翻个身差点就要掉下去了。
一个飞身接住,苏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自己在谁怀里后,说了声,“谢谢。”随即盯着他的脸,又问了句,“我也是你花园里的一只兔子吗?”
多弗朗明哥将他放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是兔子的话我早就把你给烤了。怎么,你想当吗?”
“唔……”苏枋摇摇头,“不当。”
四月,不冷不热的季节,阳光也不毒辣,每次多弗朗明哥朝窗外瞅,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看他又睡到哪里了,自从上回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苏枋就不睡树上了。
兔子是兔子,是人类豢养的宠物、食物和玩具,他是想问,自己是不是被一时兴起才养起来的吗?有没有被当做一个独立的人吗?
晚上,苏枋回到休息的地方,在花园里的一个小木屋,和兔子们睡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像兔子头子。没一会儿,就有女仆过来叫苏枋跟她走,来到一个华丽的大房间前,“苏枋大人,此后,这个房间就是您休息的地方了。”
苏枋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上臂,“我知道了。”
丝线在交织,这个动作,是在不安。
丝线逐渐变成一个分身,抱住在床上不安的苏枋,感受到怀中人的恐惧和挣扎,他低声说,“别动。”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睡意上涌,那个害怕的人反而翻了个身抱住了没有温度的分身,就像抱住一个玩偶一样,有了依靠,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
女仆将餐车推来,“苏枋大人,今日的菜单是培根火腿煎蛋配热牛奶,以及风味煎肉排,甜品是巧克力慕斯和草莓味布丁,”随即将食物摆在房间内的桌上,“请您慢用,三十分钟后我们会来收走盘子。”
苏枋挠挠头,联想昨晚的事,叹了口气,以前没听说这位大反派有这爱好啊……
还是说……等会儿,他俩又不认识,但是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这是被当成谁的替身了?
开吃。
管他呢。
反正有吃有穿有住,就算拒绝也跑不掉。
就是有点影响心情。
找个机会跑了算了。
不过在这里的生活,比前世不知道好了多少,能吃饱饭,也能穿好看又干净的衣服,工作也轻松,甚至还有工钱,要是没有人身安全的威胁,苏枋都想在这里躺一辈子了。
五月,王宫高地的向日葵花苞一个个生长的越来越高,等到气温再升高,它们便会一齐绽放。
这天,一个女仆过来将薪水亲自交给苏枋,临走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苏枋大人,您和国王陛下是什么关系呀?”看到苏枋投过来的视线,女仆连忙解释,“啊……别误会,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国王陛下这么关心一个人呢!对了……”女仆将一个令牌交给苏枋,“陛下说,最近德雷斯罗萨在举办歌会,所以,您可以拿着令牌自由出入,最近的工作会有人帮您完成。”
苏枋一脸懵的拿着令牌,这工艺,好熟悉,“好,谢谢。”
没有回答问题,女仆也不敢继续追问,只得离开。
摩挲着令牌,唇边不自觉的勾起,随即很快消失。
第二天,苏枋看着天边那厚厚的云,拿了把伞再出门,路上,碰到了和托雷波尔走在一起的砂糖。
苏枋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对面却不这么想。
砂糖举起手,抓住了经过她身边的苏枋,“呐,你就是多弗养的兔子吧?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苏枋无语的看着她,托雷波尔也惊吓出一头的冷汗,“呐呐,砂糖,你在干什么?还有,他怎么……?”
没错,砂糖的能力失效了,就和维奥莱特那时一样。
苏枋挣脱自己的手,砂糖不过是个比他还要矮小的女孩的身体,挣脱她的钳制很容易,脱身后,苏枋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独留砂糖一个人在原地重塑自己的信心。随即,抓了把值班的士兵,见对方就像往常一样变成玩具后,才放心下来,“我的能力没有消失!太好了!”
“呐呐,砂糖,我们还是把这件事报告给多弗吧,对恶魔能力免疫的人,没听说过啊!”
“闭嘴!托雷波尔!!你想害我被骂吗?!”
街上。
苏枋戴着个帽子,说是出门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平时在王宫里,什么好吃的都有,出来也没有特别想吃的,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歌会吧。
一路走来,苏枋才知道德雷斯罗萨的“歌会”,其实就和相亲大会差不多的性质,不过这个“歌会”,更看重的是在对唱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和别的关系不大,倒是更符合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大家生活基本都有保障,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
苏枋买了把瓜子,坐在高处,一边嗑瓜子,一边观看男男女女们的歌舞,虽然选人的时候多少有点碰撞和冲突,但是节目效果拉满了,不错不错。
没一会儿,苏枋发现维奥莱特居然加入了,而且在跳完一曲后,顺势扑进了一个男子怀中,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苏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为他投去一个默哀的表情。
下午,果然下雨了。雨太大了,就算打着伞也会弄湿身上,为了干干爽爽的,苏枋决定躲一会儿。苏枋躲在一个屋檐下,那时店主还在,将苏枋邀请进来躲雨后便虚掩上了门。这是睡午觉的时间了,苏枋靠着门框直接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一个女孩跑过来躲雨,她爽朗的笑声将苏枋吵醒了。
“淋了雨了还这么开心?”
苏枋:“?”这声音有点耳熟。
“哈哈哈,这世界上值得开心的事有很多!”
哦……是塞尼奥尔的爱情故事发生现场啊……好尴尬,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吧。
不一会儿,他俩聊得差不多了,塞尼奥尔发现了苏枋放在门边的伞,是黑色的,难怪一直都没发现呢。
“喂,”塞尼奥尔将伞递给女孩,“你拿着赶紧回去吧。”
女孩将伞打开,遮住了两人,“我们一起吧!”
随即,两人一起消失在雨中。
虽然伞很小,但是两人似乎不在意。
目睹全程的苏枋:“……”
天色有点晚了,苏枋看了看雨势,盯上了店主留在门口的盆栽,那叶子真是大呀,越看越像雨伞的平替。
苏枋将叶子取下,试了下,刚好能遮住脑袋,不错不错。
正准备踏入雨中,突然,从苏枋手腕处生长出丝线,将叶子包裹住,形成了一把新的雨伞,能完全遮住苏枋。
“诶?”苏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这是……?
雨伞朝外拉了拉,似乎在催促苏枋赶紧回去。
好吧,回去。
话说,外面也没有很好玩。
七月。
王宫高地的向日葵开了一大半,金黄色的花海就像一个个小太阳,苏枋时常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盛开的向日葵发呆。
转头问身边的人,“你把我当成谁在养?如果是仇人的话,未免对我太好了吧?”
“当成谁?”多弗朗明哥将他举起,放在栏杆处,身后虽说不是万丈深渊,但摔下去也不是开玩笑的,西瓜怎么碎的,苏枋就会怎么碎。求生的本能让他抓紧了多弗朗明哥的手腕,但是身体大小差距太大了,根本抓不住。
“你做什么?”苏枋有些慌了,摔死很痛,这并不在他能接受的死亡方式里。
多弗朗明哥邪笑着,“你不是说我对你太好了吗?”随即将苏枋放在栏杆上坐着,但是他从腋下被人钳制住了,根本挣脱不开,也不敢挣脱,因为先被推下去的,肯定是他。
突然,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事物碰上来了,苏枋大脑宕机了,本能的推了一把眼前侵略过来的人,却忘了自己现在背后是悬崖。
直到眼前的人附身下来,“你确定要躲?”双手没有接住他的意思,背后空无一物的恐慌感让他全身都做出了行动,双手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双脚环在他的腰上,安全后,后怕的一直不敢松开,因为现在还是滞空的状态。
多弗朗明哥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让他安心不少,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陷入了另一种恐慌,“你最好别躲了。”
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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