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治病（1/2）
赛因看着詹姆斯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一个学术界争论了两个世纪的难题，竟被自家刚满三岁的娃给破解了。虽然她一头雾水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如果法术能以一种连她都无法察觉的法力流动施展出来，那即便是比她牛掰的大牧师也得中招。这可是个秘技级别的操作，甚至可以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技巧。因此，赛因不敢轻易将这事捅出去，怕的是在王国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詹姆斯呢，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成就中，满脸天真烂漫地拍手叫好：“耶！成功了！”赛因看着他，内心五味杂陈，既为他的聪明才智高兴，又担忧不已：“如果把这理解成原子就简单多了……一旦粒子和法力结合形成稳定结构，就算不继续注入法力也能维持形态，对吧？这个状态能持续多久呢？”
现代世界的研究精神，到了异世界也没丢下，詹姆斯自言自语着一些赛因听不懂的专业词汇，让赛因不禁感叹：“我儿子太聪明也不完全是好事啊……我要怎么办才好？万一他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那可是一场大乱子，我的宝贝夹在中间怎么受得了？”
她的担忧绝对不是杞人忧天，甚至可能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是詹姆斯独特的法力操控方式公之于众，整个王国乃至学术界都将获得巨大的力量提升。
詹姆斯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知道力量越大，面临的挑战就越残酷，战争往往就在实力膨胀中悄然酝酿。“世界和平”很多时候只是强权国家的挡箭牌，同时也是弱小国家唯一的自我安慰。所以，他必须将自己的“法力路径”这一融合了法力通道与原子理论的独特法术操作方法隐藏起来，最好连老妈也不知道。但他选择展示给妈妈看的原因其实很单纯：“早晚会被发现，不如我自己先摊牌。”
詹姆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妈妈，你怎么了？”赛因掩饰道：“没事儿，我只是有点惊讶你这么快就学会用法术了。”
果然如他所料，赛因没有全盘托出。尽管詹姆斯聪明绝顶，但毕竟只有三岁，不适合谈论那些涉及王国、牧师、学术社会的话题。父母都希望孩子远离这些腥风血雨，所以他笑着接受了现实：“看来我真是个小天才呢，哈哈。”
那天晚上，詹姆斯偷听到父母对话，他们等到他睡熟后才小心翼翼地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这么小就被学术界拉拢……”
“那也是在学术界发现的前提下，只要我们保持沉默就好了吧？”
“可是……学术界手段狠辣，作为牧师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一旦引起他们的注意，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就逃走好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被榨干所有价值。”
“说什么榨干价值！你以为学术界是吸血鬼的老巢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詹姆斯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心里却默默记住了这一切。睁开眼时，他深吸一口气：“那么关键就在于变强。”他专注于法术研究，不断试验探索，对法力的理解一日千里。转眼间，他已经十五岁了。
此时，他的外貌发生了显着变化：原本金黄的头发开始出现白色发丝，并逐渐全部变白。父母起初对此感到困惑，但见他并无其他异常表现，也就慢慢放心下来。其实，他的头发变白是因为法力的作用，在清除体内杂质和废物的过程中，法力也将头发中的多余元素剔除。头发之所以有颜色，一部分原因是进化过程中，颜色用来抵挡阳光，同时也作为一种保护色存在。当詹姆斯十五岁起头发全白，意味着法力判定其为“不必要的”。
随着实力的增长，曾经用于生存的保护色变得不再必要。他起初还以为是缺乏黑色素导致，但看到眼睛颜色未变，显然并非如此问题。如果是缺乏黑色素，皮肤会因为无法阻挡紫外线而晒黑。
詹姆斯伸了个懒腰：“出去走走怎么样？我都已经一年没出门了。”由于沉迷于法术研究，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踏出过家门。法术的魅力无穷，力量的需求迫切，每一刻都不能浪费，同时他还想验证一下前世学到的医学知识在这个世界是否适用。
他拿起一块木板，走出家门，迎面扑来清新的空气，让他倍感舒适惬意。
“真是个离奇的故事，我这个曾经在手术室里度过的人，现在却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他并没有遗憾，因为他始终坚守信念挽救生命，而且他对现在的生活也相当满意。这个世界简简单单的一次外出都足以让人兴奋不已，如果空气有味道，大概就像这样清新怡人。
阳光洒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映照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嗯，这就是我想出门走走的原因吧。今天或许该去村子里逛一逛？”
詹姆斯的家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虽从喧闹声判断并不算远，但相比村子，它更靠近森林。他悠闲漫步，欣赏沿途花草，偶尔在草地上躺一会儿。
村子并没有明确的边界线，只是一栋栋房屋和栅栏自然而然形成了村落。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庄，甚至还拥有一座广场。
“嘿，这里还挺大的嘛，应该足够我施展拳脚了。”他在带来的木板上凝聚一丝微热，写下几行字：
“我能治疗病人。”
“家中如有病患，请带至此处；若行动不便，我会亲自前往。”
他挥舞着手中的招牌大声吆喝，大多数人只是笑着走过，并未在意。
“治疗病人？你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吧。”
“啧，小子，你要扮牧师回家玩儿去。”
“拿生病的人开玩笑可不对。”
“不过这字倒是写得挺漂亮，哈哈。”
他们不知道，他们嘲笑并忽视的那个男孩，其实是现代医学之神，一个能让死者复生的医生。
随着时间流逝，詹姆斯有些无聊起来。
“这里怎么没有病人来找我呢？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
他没有承认可能是因为年纪尚轻而不被信任。正准备收起招牌打道回府时，一个小女孩从巷口探头探脑。
尽管他称其为“小女孩”，但实际上对方看起来跟他年龄相仿。红发的女孩十分可爱，有趣的是，她的眼睛颜色跟头发相配。
詹姆斯走向小女孩，询问道：“小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
“……”
可能是因为一个孩子称呼另一个孩子为“小孩”，小女孩撅起了嘴回答：“伊利西亚·冯·盖德。”
詹姆斯在听到她的回应后立刻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姓氏意味着她是贵族出身。不清楚具体头衔，但从村子的规模来看，至少也是男爵级别的贵族。对贵族小姐说话不够尊重可是会惹麻烦的，于是他微微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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