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潜入草原(1/1)
夜空中,偶尔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短暂而灿烂的轨迹,如同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命运,美丽而又令人心悸。余乐抬头望向那浩瀚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与悲壮。在这片被月光照耀的荒漠中,余乐和他的队伍,就像是一队勇敢的探险者,他们无声地前行,越往北走,就越接近托特尔牧民的活动范围,也就越危险。
“头儿,咱们为啥非要弃马步行?”泰格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坑坑洼洼的地上,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埋怨。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泥污的混合物,显然,对于这样的行进方式,他并不太适应。
“哼,你这笨蛋。”余乐走在前头,脚步轻快而稳健,仿佛脚下的泥泞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猛地转过头来,开口如同连珠炮般数落起泰格来:“你要让敌军老远就知道咱们来了是吧?告诉他们,‘我们来了,你们赶紧来斩杀我们吧’?你这是想让咱们多死些弟兄,还是想永远埋在这儿啊?”
泰格被余乐一顿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里也明白头儿说的是对的。他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紧跟着余乐的步伐。
周通满脸不悦,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心中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闷且充满不解。他原本已摩拳擦掌,满心期待着在战场上大展拳脚,特别是针对托特尔人的那位万夫长,他早已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将其斩于马下的英勇场景。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热情与期待浇灭。
此刻,他们身处茫茫荒漠,远离了敌军的主力。周通内心的沮丧难以言表,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夺了立功的机会,所有的努力与准备都化为了泡影。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竟然还要弃马步行,在这无尽的沙地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费力且成效甚微,他的体力在不断地被消耗,心中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也在逐渐减弱。
他阴沉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困惑,却选择沉默不语。周通深知,在军队中,服从命令是天职,即使心中有千般不满,万般疑惑,也只能默默承受。但他内心的那份不甘与无奈,却如同荒漠中的沙粒,虽小却尖锐。
夜,依旧深沉,荒漠中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哀愁。周通紧跟在队伍后面,心中却在不断地质疑与困惑,脚步便越发沉重。
大军艰难前行,周围的丛林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虫鸣,才打破了这片死寂。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马蹄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荒漠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暗夜中的一抹惊雷,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全都趴下!”余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前方,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随着余乐的命令,大军如同受惊的野兽般迅速匍匐在地,他们屏息凝神,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们只能借助星空那微弱的亮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望,试图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沙地上,他们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呼吸声,才透露出他们的存在。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荒漠中,他们如同猎人般潜伏,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马蹄声越来越近,余乐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他深知,这一刻的决策将直接关系到整个队伍的安全。他必须保持冷静,用智慧和勇气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终于,马蹄声停在了不远处,随后是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余乐和众将士紧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余乐此时已经能看清楚夜间的一切,他目睹了三位身着托特尔族服饰的骑兵,他们轻盈地跃下骏马,随后走向一丛骆驼刺旁。解了一时之急。之后,他们脱下了厚重的马靴,将双脚惬意地搁在了凉爽的石块上,享受着片刻的休憩与放松。
“上。”余乐简短有力地发出指令,随即自己率先弯下腰,利用草丛作为天然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三名托特尔人打扮的骑兵靠近。
博日格德与泰格两人紧随其后,他们动作敏捷,宛如夜色中的灵猫,无声无息地穿梭在草丛之间。
余乐顺便在地上拾起几块小石头,靠近到三丈距离时,将小石头准确地激射而出。
“呃……”一名托特尔人突然感到大腿一阵麻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自由。他惊恐地扭转脖颈,试图寻找同伴的支援,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模糊而迅疾的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猛然间向他的两位同伴扑去。
他的同伴们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这两个黑影无情地按倒在地,没有丝毫的挣扎与反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你们究竟来自何方,又欲往何处?”一个黑影犹如幽灵般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声音冷冽而直接,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击人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询,这名托特尔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带着一股蛮横之气,恶狠狠地低吼:“去你妈了个巴子!”企图以突袭的方式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然而,黑影的反应却异常敏捷,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松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失去目标的托特尔人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最终重重地摔倒在一堆参差不齐的乱石之上,手中的匕首也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托特尔人的脖颈上,力道之大,让托特尔人几乎无法喘息,脸色迅速变得涨红。另一只脚则稳稳地踏在他的胳膊肘上,将他整个人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