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枫之剑道（2/2）

而后又有好几道剑芒以不同的角度穿过他的身体，每一次，他都被剑芒上冷冽的气机激起一股股切实的寒意，偏偏又对他没有半点伤害。

李子枫被弄得心烦气躁，也不担心了，反正不会有事，跳起来就对着天空中那如一轮烈日般耀眼的剑开始破口大骂。

“我靠你大爷的，本公子招你惹你啦，你要这么玩儿我？忒难受了知道不？老乞丐也就算了，你也来戏弄我？我……”

气急败坏的指着天上那奇怪的剑就那么骂了半天。

“我，咳咳，我，算了，算你走运，你要是下来看我不打断你丫的。”

骂也骂了，人家根本不鸟他，依然还是那般射出剑芒，也照样有不少剑芒穿过他的身体，也习惯了，关键是骂也骂累了。

李子枫停下来看着天上的剑，一阵无奈，也懒得管他了。

而在李子枫停下来后，天上的剑也是一震，一声轻越的剑鸣响彻天地，令李子枫精神一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四周。

只见他周围的之前剑芒插入的土地上，星星点点的绿意破土而出，为这天地再次带来了勃勃生机。

而后，如时间加速一般，这些绿意盎然的嫩芽迅速长开，粗壮，拔高，不一会儿就有了半人高，然后一株株幼苗在满树的小扇般嫩叶衬托下，如同宝树一般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生机感。

而这样违背自然定律的情形是在李子枫眼前短短的时间里发生，对他的冲击说不出的巨大。

更何况这原本还是一片苍凉，死气沉沉的荒原，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嗯，应该有几分钟吧？

李子枫也不确定到底是多短的时间，总之这短短的时间里，一片荒原，就这么神奇地变成了生机勃勃的绿洲。

“神迹？还是什么？莫不成剑芒还能当成种子不成，种下一颗剑芒收获一棵树？还是枫树？”

李子枫真的蒙了，要不要这么离奇？

不过没等他搞清楚，整片的枫树继续生长，枫叶从苍翠走向枯红，枝干也渐渐粗了一圈，老了一圈。

放眼望去，整片原野上火红一片，就连天空，似乎也被映照得别样的火红。

天空中的剑，此时越发见不到剑影，越发像一轮烈日了，也有了一些被染红的样子。

李子枫没有注意到天上的变化，正震撼于视线范围内满满的红叶。

时间在这里真的不值钱，正当李子枫震撼这火红的景色，一树树的枫叶开始无风而落，飘零、而又绚烂。

不一会儿就在李子枫的目光中，落得只剩下一棵棵光秃秃的树干。

看得李子枫直瞪眼，还没看够呢！

时间流转，不一会儿李子枫就再次看见这些枫树又一次抽芽，苍翠，枯红，飘零……

一次次的反复当中，这些枫树也飞速地茁壮，转眼间就将李子枫的身影埋在了林间，只能看着他周围比较近的几棵树变化，以及那抬头就能看见的“烈阳”。

而在这期间，李子枫看着这些枫树的轮回往复，心里也隐约有些冥冥的领会，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始终抓不住要点，让他心痒痒，可又没办法，只能更加认真地观察周围的枫树，以图能看出什么，抓住心里的灵光。

全神贯注之下，李子枫忘记了时间地点，就那么一心一意地看着眼前的枫树，看着他的叶子翠了红，红了枯，枫叶落了一次又一次。

从看身前的几棵枫树，变成只看眼前的一棵枫树，再变成只看这棵树上的枫叶，最后到了只看其上某一片枫叶的地步。

虽然期间依然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隔了一层纱，但是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枫叶枯荣，内心深处也开始随着枫叶的枯荣，开始波动起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枯荣。”

“一剑一生死，一剑一何求。”

“一念为生，一念为死。”

“生生死死，轮回往复。”

“我执剑为善，则一剑收，而生机不断；我执剑为恶，则一剑出，而鬼神不救。”

喃喃这说出这么一段稀里糊涂的话，李子枫在此时正无力飘零的枫叶中，慢慢地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那柄已经变为红日的剑，开怀地笑了。

而随着他的躺下，这片天地间原本正无力下落的枫叶，瞬间停滞，紧接着，一抹抹耀眼的剑光从枫叶中、枫树里、地下、空间里，四射而出，纷纷向着天空中的红日射去。

而李子枫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看着周围的一切就那么化作剑光飞走，嘴角含笑。

“枫之剑道，原来如此。”

闭眼，不去看那收拢所有剑芒，重新变为一柄剑的“烈日”，手一伸，就如跨越了空间一般将他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