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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战吕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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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提剑来至城下请战,报入相府: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闻说连日未曾会战,今日忽来一道人,必竟又是异人,便问:谁去走一遭?”旁有金吒欠身而言道:弟子愿往。子牙许之。金吒出城,见此道人,生的十分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疑似朱砂脸带绿,獠牙上下金睛目;道袍青色势狰狞,足下麻鞋云雾簇。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东方甲乙木。

金吒问道:道者何人?周信答道:吾乃九龙岛气士也,姓周名信。闻尔等仗昆仑之术,灭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定然与你等见一高下,以定雌雄。绰步执剑来取。金吒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随後相赶。周信揭开袍服,取出一磬,转身对金吒连连敲击叁四下,金吒把头摇了两摇,即时面如金纸,走回相府,声唤只叫:头疼杀我!子牙问其祥细。

金吒把赶周信事说了一遍,子牙不语,金吒在相府昼夜叫苦。次日又报进相府:又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问左右:谁去见阵走一遭?旁有木吒道:弟子愿往。木吒出城,见一道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叁绺长髯。怎见得?有诗为证:“面加满月眼如珠,淡黄袍服系花禽;丝带上下飘瑞彩,腹内玄机海样深。五行道术般般曾,洒豆成兵件件精;兑地行瘟号使者,正属西方庚辛金。

木吒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将左道邪术,困吾兄长,使他头疼,想就是你了。李奇道: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吕岳门人李奇是也。

木吒大怒:都是一班左道邪党。轻移大步,执剑当空来取李奇。李奇手中剑劈面交还;二人步战之间,剑分上下,要赌雌雄,一个是肉身成圣的木吒施威仗勇;一个是瘟部有名的恶党,展开凶光,往来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木吒随後赶来,二人步行赶不上一箭之地。

李奇取出一幡,拿在手中,对木吒连摇数摇,木吒打了一个寒噤,不去追赶,李奇也全然不理,迳进大营去了。

且说木吒一曾儿,面如白纸,浑身上加火炼,心中似油煎,解开袍服,赤身来见子牙,只叫:不好了!子牙大惊,急问:怎的这等回来?

木吒跌倒在地,口渍白沫,身似炭火。子牙命扶往後营,子牙问掠阵官:木吒如何这等回来?掠阵官把木吒追赶摇幡之事,说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此又是左道之术,心中甚是纳闷。且说李奇进营,回见吕岳,道人问道:今日会的何人?

李奇道:今日会木吒,弟子用法一展,无不响应,因此得胜见师尊。

吕岳大悦,心中乐甚,乃作一歌:不负玄门诀,工夫修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叁寸。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吕岳作罢歌,郑伦在傍,口称:老师!前日之功,未见擒人捉将,方闻老师作歌最奇,甚是欢乐,其中必有妙用,请示其详。

吕岳道:你不知吾门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妙,只略展动了,他自然绝命,何劳持用刀剑杀他。郑伦听说,赞叹不出。次日吕岳令朱天麟:今日你去走一遭,也是你下山一场。朱天麟领法旨,提剑至城下大呼道:看西岐能者曾吾!

有探事的报入相府,子牙双肩不展,问左右道:谁去走一遭?旁有雷震子道:弟子愿往。子牙许之。雷震子出城,见一道人,生的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巾上斜飘百合缨,面加紫枣眼如铃;身穿红服如喷火,足下麻鞋似水晶。丝带结就阴阳扣,宝剑挥开神鬼惊;行瘟部内居离位,正按南方丙丁火。

雷震子大呼道:来的妖人仗何邪术,敢困吾二位道友也。

朱天麟笑道:你自恃狰狞古怪,发此大言,谁来怕你,是你也不知我是谁,吾乃九龙岛朱天麟便是,你通名来,也是我会你一番。

雷震子笑道:谅尔不过一草芥之夫,焉能有甚道术。雷震子把风雷翅分开,飞起空中,使起黄金棍,劈头就打;朱天麟手中剑急架相还,二人相交,未及数合,大抵雷震子在空中使起黄金棍,往下打将来,朱天麟如何招架得住,只得就走;雷震子方要赶,朱天麟往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架不住风雷二翅,一声响,落将下来,便往西岐城内,跳将进来,走至相府。

子牙一见走来之势不好,子牙出席,问雷震子道:你为何如此?雷震子不言,只是头摇,一交跌倒在地。子牙仔细定睛,看不见他蹊跷缘故,心中十分不乐,命抬进後厅调息,子牙纳闷。

且说朱天麟回见吕岳,言:如法治雷震子,无不应声而倒。吕道人大悦。次日,又着杨文辉来城下请战。左右报入相府:今日又是一位道人搦战?子牙闻报,心下踌躇;一日换一个道者,莫非又是“十绝阵”之故事,子牙心中疑惑,只见龙须虎要去见阵,子牙许之。

龙须虎出城,见一道人,面加紫草,发似钢针,头带鱼尾金冠,身穿皂服,飞跑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头上金冠排鱼尾,面如紫草眼光辉;丝带彩结扣连环,宝剑砍开天地髓。草履斜登云雾生,胸藏秘诀多文斐;封神台上有他名,正按坎宫壬癸水。”

龙须虎见道人大呼道:来者何人?杨文辉一见大惊,看龙须虎形相古怪稀奇,问道:通个名来。龙须虎道:吾乃姜子牙门人龙须虎是也。

杨文辉大怒,仗剑而来。龙须虎发手有石,只管打将下来,杨文辉不敢久战,掩一戟便走。龙须虎随後赶来,杨文辉取出一条鞭,对着龙须虎一顿转,龙须虎忽的跳将回去,发着石头用尽气力,打进西岐,直打到相府,又打上银安殿来。姜子牙忙着两边将军:快与吾着下去。众将官用钩镰,钩倒在地,困将起来。龙须虎口中吐出白,朝着天睁着眼只不作声,子牙无计可施,不知就里。

这个是瘟部中四个行瘟使者,头一位是周信,东方使者,用的磬名曰头疼磐;笫二位是李奇,按西方使者,用的名曰发燥幡;第叁位朱天麟,按南方使者,用的剑名曰昏迷剑;第四位杨文辉,按北方使者,用的鞭名曰散瘟鞭,故此瘟部之内,先着四个行瘟使者,先曾门人,此乃子牙一灾又至,姜子牙那里知道。

子牙正在府中谓杨戬道:吾师言:「叁十六路伐西岐,」算将来有叁十路矣。今又逢此道者,把吾四个门徒困住,叫声痛苦,使我心下不忍,如何是好,将奈之何?

正议间,忽闻官报道:有位叁只眼道人,请丞相答话。哪吒、杨戬在旁道:今连战五日,一日换一个,不知他营中有多少截教门人,师叔会他,便知详细。

子牙传令,摆队伍出城,炮声响亮,两扇门开,左右列兴周灭纣英雄,前後立玉虚门下。且说吕岳见子牙出城,兵势严整,果然比众不同。正是:果然纪律分严整:不亚当年风后强。

子牙见黄脚下有一道人,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叁目圆睁,骑金眼驼,手提宝剑,大呼曰:来者可是姜子牙麽!

子牙答道:然也,道兄是那座名山,何处仙府?今往西岐,屡败吾门下,道兄有何所见而为?今纣王无道,周室兴仁,天下共见,从来人心归顺真主,道兄何必强为,常言:「顺天者存,逆天者亡。」今吾周凤鸣岐山,英雄间出,豪杰归心,道兄何得逆天而行,任一己私意哉;今吾奉玉虚符命,扶助真主,不过完天地之劫数,成气运之迁移,今道兄既屡得胜,不过一时侥幸成功,若是劫数来临,自有破你之术者。道兄不得恃强,无贻伊戚。

吕岳道:吾乃九龙岛气之士,名为吕岳。只因你等恃阐教门人,侮我截教,吾故令四个门人,略略使你知道,今日特来会你一会,共决雌雄;只是你死日甚近,幸无追悔,你听我道来:截教门中我最先,玄中妙诀许多言;五行道术寻常事,驾雾腾云只等闲。腹内离龙并坎虎,捉来一处自熬煎;就纯阳乾健体,九转还丹把寿延。极神游真自在,逍遥任意大罗天;今日降临西岐地,早早投戈免罪愆。

吕岳道罢,子牙笑道:据道兄所谈,不过峨嵋山如赵公明,叁仙岛云霄、云霄、碧霄之道,一旦俱成画饼子料道兄此来,不过自取杀身之祸耳!

吕岳大怒骂道:姜尚你有何能,敢发如此恶言。纵开金眼驼,执手中剑飞来直取,子牙剑急架忙迎;杨戬在旁,纵马摇刀飞来,大呼道:师叔!弟子来也。

杨戬不分好歹,照顶上剁来,吕岳手中剑架刀隔剑,哪吒登开风火轮,使开火尖,冲杀过来;黄天化在门脚下,忍不住心头火起,虽然是苏侯放归吾父子,难道吾不如他们,只要成功,顾不得了,推开玉麒麟,杀将过来,把吕岳围在当中。且言门下郑伦,看见黄大化,杀将过来,呀的一声,几乎坠下兽来,长吁叹道:谁知我为纣王擒将立功,原来主将有意归周,又将黄家父子放回去了!

郑伦自思这番捉住,即时打死,绝其他念。

急推开金睛兽,大呼黄天化道:吾来也!天化见了仇人,拨转麒麟,双并起,力战郑伦;哪吒见黄天化敌住了郑伦,恐怕有失,忙登风火轮:把劈心就刺郑伦,大叫道:黄公子!你去拿吕岳,吾来杀此匹夫。郑伦会被哪吒乾坤圈打过一回,大抵心下十分怯他,纵战俱是不济,先是留心着意防哪吒动手。且说子牙见杨戬使刀敌住吕岳,又见黄天化助力,土行孙也提铁棍滚将进来,邓婵玉在辕门下看战。

吕岳见周将有增,随将心手摇动叁百六十骨节,霎时现出叁头六臂,一只手执形天印,一只手擎住瘟疫钟,一只手持定形瘟,一只手执住指瘟剑。双手仗剑,现出青脸獠牙。子牙见了吕岳现如此形相,心下十分惧怕;杨戬见子牙怯战,即将马走出圈子外,命金毛童子拿金丸在手,拽满扣儿,一金丸正打中吕岳肩臂;黄天化见杨戬成功,把玉麒麟跳远去,回手一火龙镖,把吕岳腿上打了一镖;子牙见吕岳着伤,祭起打神鞭,这一鞭响一声,正中吕岳,坠下金眼驼来,吕岳叫声不好,急忙施展土遁之术遁逃而去。

郑伦见吕岳失机,不能取胜,心下一慌,被哪吒一刺,正中肩背,几乎闪下兽来,败进辕门。子牙不赶,鸣金回兵。且说苏侯父子,在辕门见吕岳失机,着了重伤,郑伦也着了重伤,心中大悦:这匹天该当如此。

吕岳回营,进中军帐坐定,被打神鞭打得叁昧火,从窍中而出;四门人来问老师道:今日不意反被他取了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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