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赌斗(三)(2/2)
看到如此惨烈,许多人都劝两人放弃按打平算了。
可两人都打出了真怒火,竟同时拒绝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高元的意思是郭云靠手力死掐胜之不武,钻了规则的漏洞,并不认为自己的腰腹腿力比不上郭云,而郭云认为高元一开始的挑衅有乘人之危嫌疑,让他十分的不忿,现在顶住了第二关信心大涨后不趁势拿下,岂不是很冤枉的白比两场。
双方就在谁也不服气中开始了第三场争斗,由于两手都无力,只能绳子捆绑在身上背对着如同纤夫拉船,如此怪异的单人拔河看的周围之人都暗觉好笑,偏偏两人还都势均力敌,你刚拉前两步,我就能够拉回四步,如此反复来回拉锯,很快就耗尽体能
高元首先腿软重心未站稳,向左摔倒时急中生智,强忍着疼痛的双手抓住绳子猛的一扯,郭云既未瞧见也到了筋疲力尽之时冷不防给这一扯,也立马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如此意想不到的结果让围观者无不哄然大笑,就连高元和郭云躺在地上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精彩较量,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无人再苛刻要求他们分出胜负,反倒是郝才和黄杉各拿出二两银子给两人作为安抚费,经过这场比斗,两人至少有一两周时间无法上码头扛东西,也算是一种补偿。
而这场比斗下来最得益者自然就是苗岩南和苗新,见两人针灸起来速度快还效果不错,差不多所有人都来尝试一下,如此一来他俩不仅针灸术大幅度提升,名声也随之鹊起
一个月后洪水退去进入秋高气爽,苗新也终于恢复期盼已久的长跑。头几天因兴奋期望过高,才跑到平时一半距离就心烦意燥跑不下去,于是赶紧纠正过来放平心态,今天状态似乎不错,瞧见前方一辆大马车驰骋而来才下意识寻找路边的石碑瞧,发觉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还翻了倍,而且腿肚子上的色斑还不太痒
三江县到余县间隔有两百里地,中间有两镇,归属三江县这边的叫塘镇,靠余县那边的叫来水镇。每十里设一个亭,官道旁会树立碑石,分为一亭、二亭。。直到十亭,以便路人判断出行的里程。两镇和县城间有许多村庄连接,普通人往来大都习惯走村道,除人多热闹安全外走不动时还能随时找地方歇脚喝茶,故官道行人稀少,这也是苗新特意选择跑步点的主因。
他平时跑二亭时心里头会响起警钟下意识该折返跑,否则会超出四十里地的心里界线,时间过长也会引起祖爷爷的担忧。仔细体查身体状况,感觉和平时无多大区别,唯独有些纳闷是大突破后内心也不是特别兴奋和激动,暗道:这难道就是祖爷爷说的境界问题吗。
关于境界他向苗金山询问过,苗金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从《大黄帝国词解中只查到‘疆界’两字,用到人身上就叫‘思想的边界‘,这东西似乎太玄呼难以理解。
不一会就听到后面的马车声,苗新也未回头去瞧,只将身体偏移到路边继续埋头跑,但马车与他齐头并进时,马车上有人开口询问道“小哥,你是晨跑还是迷路了”
“大叔,是晨跑”苗新微微侧头也未瞧是谁问他,只听对方说话的口音是大人,做有礼貌的回答道
他平时在这条官道上晨跑久不久都会遇到类似好心人的询问,习以为常后每次是这样回答
“小哥是住附近吗”中年人有些疑惑道,其见苗新只有六七岁的样子,面貌清秀如玉,虽着短褂中裤,布料却是半新绸缎制成的,脚上穿的也是千层纳底的锦布鞋,就算不是富家子弟也是殷实家庭孩子,这样的小孩子一个人出现在人烟比较稀少的大道上跑确实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