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不是重活了一辈子(2/2)
“做买卖缺钱我自己想办法,这些小钱都是给你和孩子平时留着花,你们娘几个不用太亏待自己。”
陈玉怀红着眼圈走出自己家的西屋,对门七哥的东屋还是锁着门。
七嫂已经走了一个月时间,现在七哥就很少回家住了。
七哥家的大侄子也没有在家里,正月就跑去东北干建筑要到年底才回来。
七哥为了不会睹物思情就躲了出去,不想回家就一直住在队部队址里忙乎。
七哥陈玉来是村里唯一正经兽医,这些日子生产队上的几头大牲口都病了。
七哥就在队部里日夜治病照顾着那几匹骡子,过些日子就要一年最忙碌的秋收,这些大牲口可是农忙时的主劳力。
陈玉怀从家里拿出一个大甲鱼,这是他昨晚上下网时抓到的大家伙。
要不是发现的早几块渔网都会被这个家伙毁掉了,不过这也算一笔意外的收入。
村里的一个老嫂子已经找了甲鱼这东西两天了,这次总算帮助邻居嫂子淘换到这个玩意儿。
拎着盆子大小的甲鱼步行去了北边三条街外的表嫂家,这个本村的邢家表嫂找甲鱼很着急。
据说,她要用大甲鱼给女儿治稀奇古怪的异病,天气变冷甲鱼这个玩意就变得不好抓了起来。
到了表嫂家就直接把了甲鱼放在院子里,陈玉怀半推半送收下表嫂给的甲鱼钱。
最后收了2元7角钱,这个九斤多的大甲鱼在这个年代也就能卖这些钱。
最后还是半价卖给了邢家嫂子也是没办法这时候,老百姓迷信只要守着大河村庄的村民都不敢吃这些灵物。
只有在大病大灾病人才会用甲鱼做药引子。每年也就这时候才会有人花钱买一些甲鱼,其他无鳞的鱼一般农户也不会抓来吃。
陈玉怀拿着钱一路哼着小调回到家,上一年级的大儿子领着上育红班的二儿子也刚好回来。
把卖甲鱼的2元7角钱也要给了妻子古月英,自己身上还有七毛钱留着压兜急用。
古月英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当家的!你要留些钱压身呀,你个大男人身上没有钱出门在外不方便。”
陈玉怀用大手把钱直接塞进妻子手里,他就忙着去外边厨房主动给老婆孩子们做饭。
陈玉怀突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前世真是一个大混蛋。
好像一直没有照顾自己的家庭,更没有看顾好自己的儿女们。
自己重生回来这辈子一定要补偿他们,就从一顿丰盛的晚餐开始吧!
做好饭菜摆在晚上陈家的饭桌上“有玉米饼子,咸菜熬小鱼,嘎鱼炖豆腐,虾皮萝卜丝汤,陈玉怀还熬了一盆大米稀饭。”
三个大孩子一直夸赞不停老爸做饭好吃,妻子古月英也和他说:“当家的!你做出来的饭菜很香。”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人吃着晚餐。这时感受到这种平淡的家庭氛围陈玉怀就很满足。
晚上七点半多点,陈玉怀就出现在河边草地上,他一边放牛一边割草的忙着赚工分。
这个过程一直到后半夜两点才结束。队里的几十头牛个个吃的肚子上边坑都填平了。
陈玉怀这才轰赶着这群牛到了河边饮水到饱,最后全部驱赶到山边生产队址那边的牲口棚里。
拿了几块大鱼网装在自行车的两个白铁筐子里边,这两个筐子里边有两个大的化肥口袋。
这次准备多弄点大鱼赶早就送往市区饭店和飞机场食堂,最后剩下的大鱼就在自由市场里卖一些高价鱼。
陈玉怀给市委北关招待所送了五年的平价大鱼,北关招待所那边的饭店是市委的专用招待所。
那个招待所的经理可是市委办的副主任兼任。那位张主任给陈玉怀开具了可以倒卖大鱼的批条。
陈玉怀自从有这张批条保护以后,他才能每次倒卖大鱼没人抓他。
甚至,偶尔陈玉怀也会做几次欺行霸市的事情,市区西街自由市场那边也没人敢管他。
凌晨三点,半陈玉怀找到结拜大哥王延江,他们偷偷的划着巡逻的渔船在水库里下网捕捉大鱼。
五点半时,陈玉怀捕了二百二十斤大鱼,陈玉怀把这些大鱼全部装在大化肥口袋里。
随后把两口袋里的鱼装在白铁筐子里灌上水,这样这些大鱼就能大半天保持鲜活。
一路不停留骑车去了最近的南山飞机场的食堂,负重二百多斤还有五十里地的距离。
陈玉怀七点多才算把鱼送到第一个目的地,飞机场牛司务长和厨师班长老韩热情接待了陈玉怀。
经过协调,食堂一次就留下了六十斤大鱼,他和牛司务长告别后才高兴的结账拿钱走人。
一刻不停留骑车赶往三十里地的市区送货。抓紧时间把这些大鱼才能活蹦乱跳的送到地方。
给几家饭店送过去时这些大鱼死了就不值钱了,陈玉怀只能低于批发价赔钱卖掉这些鱼货。
民间这个时间讲究“热酒活鱼”的饮食习惯,吃死鱼被认为是一种掉身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