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历史（1/2）

“从很久以前开始，古莱公国颁布了一些新政之后，这个村子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人们无需辛苦劳累，就算什么事都不干，也能从新政建立的部门领到免费的钱和口粮，每天都行，而作为交换仅仅是在此定居而已”

“对人们来说，冒险和劳作只能算一种兴趣了，没有饥饿，没有威胁，什么都不用担心，那几百万亩从来没有人去照顾过的麦田只用半年就能产出足够养活数十个城镇的粮食，年年如此！”

“那不是很好吗？世界上都没有饥饿了捏。”“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古莱顿的计税官来到这里”

“他们收的税并非财产或粮食，而是，人口。”

施罗特抿了一口酒，看了看窗外稀疏的人流，眼中好似有些萧瑟

“每一年，每一年计税官都会统计这个村中下发的资金和粮食消耗，讲这些数字整合之后便会要求‘征收’，而村民们要上交的是新生儿”

“准确来说，只需要未成年的孩子即可，据说这些孩子会被送进教会，或是一些王国机构进行培养，至于他们之后的生活呵，我一个老头子还知道不了那么多，一开始这种规定还遭到过抵制，但是谁能抗得过安逸生活的啃噬呢？”

“如摇篮温床一般衣食无忧的村子，数不尽的难民和退伍士兵被送到这里，公国的士兵如同栅栏一样散布在这四周，说是为了抵御魔族造成的威胁呵呵”

“冒险者协会成了消遣的场所，人们都将职业变成了爱好，不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犯罪，还有装备精良的监视者扫除一切威胁，安安心心活在这里的人们”

施罗特顿了顿，似乎不太想说出那个形容

“简直就像牲畜一样，对吧？”

洛德讲出最后一句。

“唉说起来我，也不过是个寄宿在这里的老蛀虫，深究起来，我也没有评判他人的资格。”

“只是出于私心也好，大义也罢，我只想请你这个愿意漂泊的旅人，帮我看一看那些人的去向”

“不论是死了也好，成了军队的消耗品也好，变成了魔物的口粮也好”

老人把最后一口酒喝完。

洛德仿佛看到过场动画播放结束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结果辣的他差点吐出来

“咳咳原来是这样，还算有点意思。”

“不过，勇者不是把魔王封印了吗？怎么会有魔族嘞？难道世界没有和平吗？”“勇者？”

施罗特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稀奇的笑话：

“你们世界也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吗？勇者杀死魔王，世界迎来和平那只不过是故事罢了，所谓魔王不过是人对邪恶本性寻找的借口，倘若真有强大到能使所有国家团结到一起的魔族之王，那又怎能是区区一两个勇士可以匹敌的”

“魔王和勇者，只是从无数战争中映照出来的尸山血海，异世界的人，是不会懂的”“你也太会讲废话了。”

洛德想了一下，说：“我是想问，这里的种族大战到底打了多久，连哥布林都灭绝了，为什么说勇者是混战的开端？”

施罗特摸了摸胡须，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他摇了摇头：

“年轻人，战争的原因有很多，或是因为矛盾，或是因为某些积压的东西，混乱绝不可能会是单独一人能造成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说法你是从何得知”

老人顿了一下，似乎每次将要讲到重点时他都会整理一下语言。

“一开始世人皆知的缘由，是古代帝国希卡利安对异族的残暴统治，让兽人和其他异人种联合起来，也有说是邪神控制了战争，因为这场混战，足足打了三千一百二十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嗯嗯，虽然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但是听别人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从未有过能持续如此时间的战争，这确实是一大疑点，因为各族之间厮杀到已经忘记了为何而战，不过这混乱可不止带来了死亡。”

“根据那些有幸活下来的老兵的家属复述，‘天是深沉的污血，地像是燃烧的腐肉’，以及他们的长辈在不安中死去之前都认为那血腥味依然萦绕身旁，这是对惨烈战争的一种记录别误会，我可不是老兵，那场战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洛德一脸的“你看我信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孩子，那混乱所催生出来的东西可不是我这种老头子有幸能见的。”

“当那些异族和人在战场上杀得不分你我的时候，结局突然就来了”

“这是悲痛的旧史书上那最后一页，仿佛被腐朽的墨水给糊烂的结尾，一个能使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战争戛然而止，并且让所有生灵都将其视为禁忌的”

“邪神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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