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选择（2/2）

那只身上毫无一丝杂色的青色妖灵是比它们位格更高的存在。

在中位妖灵眼里，它们只是区区下位妖灵。

不过，这只青色妖灵并不倨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看轻其他沟通的妖灵。

感受到青色妖灵那美丽的身姿，以及其虽然幼小却强大的体魄，再加上对方对自己的亲近，伏黎几乎就要当场确定青色妖灵为自己的本命妖灵。

但他生生忍住。

通过意识链接，伏黎向目前为止沟通他的十多只妖灵一一感知过去。

他很想和它们全员签订真灵契约，但他做不到。

两个妖灵同他签订真灵契约的后果，必然是三者真灵本能碰撞后，俱亡！

至于签订更多的妖灵，那只是更多的陪葬品。

从这些妖灵的意识中，伏黎感知到它们对自己由衷的喜爱，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不舍。

最后，他的感知落在最开始的小家伙身上。

他从小家伙身上感受到不舍与释然。它认为那只青色妖灵比自己更加适合伏黎。

那种复杂的情感让伏黎心头剧震，然后他羞愧地低下了头，虽然他在这个夹层空间中只是虚幻的真灵形态，但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片刻后，他一扫之前的犹豫，意志变得坚定。

“小家伙，你愿意做我的本命妖灵吗？”镇定中带着些许忐忑，伏黎如是道。

原本准备退出沟通的小家伙听到伏黎意识中传来的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之下险些当场退出链接。

这无疑吓了伏黎一跳，要知道妖灵主动退出意识链接后，几乎再难有机会沟通同一个人。

不过伏黎相信，就算链接断开，小家伙一定还能再次找上他。

伏黎满含歉意地说出自己的选择，其他妖灵虽然不舍，但也不得不断开链接。

最后，仅剩小家伙和青色妖灵还链接着。

就在伏黎准备再次重申自己的选择的时候，青色妖灵有了行动。

伏黎感觉到，一点青色辉光，穿透空间的阻隔，借助意识链接，迅速传入他的意识，然后隐没在真灵中，再也没有半点痕迹。

接着，青色妖灵断开链接。

在意识链接断开的一瞬间，伏黎感觉青色妖灵似乎了一声俏皮的鸣叫。

伏黎不明所以，索性也不想了。

青灰色雏鸟和七岁白发小孩开始签订真灵契约。

所谓的真灵契约，也没有多么复杂，更不用向某位存在祷告，也不需要什么见证者。

伏黎暂时脱离的真灵，事先就在通灵仪式中经过调整，变得敏感而不太稳定，这使得其他真灵的融入成为可能。

妖灵由元气造化，其存在之本既称灵魂，也称真灵。姑且称真灵好了。

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通过亘古存在的规则之力，小家伙的真灵瞬间传送到伏黎真灵旁，它小心地分出自己一部分真灵，不多，也不少。

那部分真灵顺着牵引力，主动融入伏黎真灵，很快不分彼此。

双方同时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他们成了彼此最亲近的存在。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虽独立，却是同一个存在个体。

这就是真灵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