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巫祭（2/2）

田间地头，县城内外，或个人，或三五成群，人们相谐着，舞动着，歌咏着，亲历着一场神圣的祭祀。

随着古老祭祀的重启，稷山开始变得灵动，风儿变得舒缓温柔，至纯的天地元气开始朝这里汇聚，污秽之气开始散去，贫瘠的土地上开始生出嫩芽。

稷山变得更加清明祥和。

神圣的巫祭持续着，那消散的信念之力开始朝人面鸟身的虚影汇聚，并融入其中。

虚影变得更加淡薄，但却更加纯粹。

青、红、黄、白、黑，五色光点，从山中妖灵、动物、草木、土地上脱离，汇入虚影。

虚影泛起五色光华，显得神圣异常。

随着五色光点的融入，虚影却更淡了。

终于，伴随着五色光点的彻底融入，虚影凭空消失，稷山周边的空间为之一静。

时空定格中，丝丝缕缕土黄色光点从稷山大地中溢出，朝两个主祭小孩头顶汇聚。

更加清晰凝实的虚影形成！

那虚影鸟身人面，人面处一片模糊，不时闪过男女老幼的面孔。

巫祭告一段落，所有祭祀参与者只觉心中一片空灵澄澈，身体沉珂尽去。

突然，虚影身上泛起一道乌光，乌光瞬间脱离，径直没入下方孙小路的身体中。

与此同时，孙小路耳中回荡起山神幻影的声音，“借你之身，暂居几月，等你入学时，我们再签真灵契约！”

孙小路明白，签订真灵契约不是简单之事，自然点头同意。

另一边，随着山神幻影的脱离，那鸟身人面的虚影变得更加透亮，却也更加呆板。

咔咔！

虚影低下头，看向伏黎，然后很快又收回目光。

伏黎顿时感觉到某种温暖的力量涌上心头，他不知道的是，一个稍小些的鸟身人面虚影在他身上一闪即逝。

那是增强的地灵庇护。

无声无息间，两人头上的虚影渐渐飘散，化为无形，融入山中。

“那就是山神雏形吧！”崇敬的声音传入耳中，妖灵鸩鸟飞到伏黎面前。

鸩鸟身后，还有罗罗等其他妖灵伙伴。

妖灵们跟伏黎打过招呼后，就盯着孙小路猛瞧，仿佛要看出一朵花开。

孙小路眼角带笑，看着他们，有些歉意地拱拱手，道，“不好意思，那个家伙暂时无法离开我的身体，以后有机会再让他给你们打招呼。”

哼哧！哼哧！

妖灵并封的两个猪鼻子同时打了个响鼻，道，“免了！你们只要不来打扰我们的安宁就行！”

“就是！就是！”其余妖灵随之附和。

闻言，孙小路尴尬地收回双手，显得有些难堪。

伏黎踏前几步，来到孙小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多想，他们只是担心我的安危。一时的气话，不用放在心上。”

话虽然这样说，可毕竟是他连累了伏黎，把伏黎拖入了迷障空间。

如果伏黎出了什么意外，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是伏黎的第一个人类朋友，反过来，伏黎又何尝不是他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