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委（2/2）

有了伏黎这样最合适的人选，他当然再也看不上其他人，更何况是孙小路那样负面情绪几乎满溢的小鬼。

伏黎问：“跟你签订真灵契约后，影响我成为妖灵师吗？”

“如果我说不影响，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幻影直接坦白。

“这么跟你说吧，跟我签订真灵契约后，我就相当于你的本命妖灵，你就相当于另类的妖灵师。由于我的影响，日后你也无法成就妖灵本体，但你能够成就并不逊色的山神本体。”

“那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当山神，我要当妖灵师！”伏黎不住摇头道。

“等等，你没听清楚吗？人类修成的山神也属于妖灵师啊，而且在我的帮助下，你能更快破境。”幻影一时急了，连忙说道，“要知道中央混元学院的创建者可是有三个人类修成的山神，就层次来说，他们可是木神句芒同级的人物啊！”

伏黎坚定拒绝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想当你的宿主，你还是快放我出去吧。我知道因为地灵庇护，你根本无法勉强我。”

“能告诉我拒绝原因吗？难道跟那个在幻境中接受考验的小鬼有关？你不想夺他的机缘？”幻影颓然问道。

伏黎摇摇头，“我虽然小，但我知道，机缘之事看各自的造化。我只是觉得，成为一般的妖灵师更加自在，我不想成为管束妖灵的山神，他们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你……”幻影一时间瞠目结舌。

他没想到理由这么简单。

成为山神后，不管愿不愿意，必然要庇护一方水土，管束山中妖灵，那是他的职责所在。可如此一来，在地位上必然同一般妖灵有所区分。

而这正是伏黎所不能容忍的，他把妖灵当做伙伴，并不想同伙伴生出嫌隙。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敏感孤独的小孩会受地灵庇护，这就是理由啊……可惜，能够发自本心做到这一点的纯粹之人，太少了……”

见伏黎打定主意，幻影就算再不舍，也只得放弃。

他抬抬手，正准备把伏黎送出迷障，却被伏黎的一声喊叫打断。

“等等！”

“还有何事？”幻影疑惑道。

“能让我见见小路吗？你放心，我不打扰他接受考验！”伏黎道。

“好吧。”幻影无奈点头，一挥手，伏黎被大团迷雾笼罩。

伏黎只觉眼前一暗，当恢复光亮时，已经出现在一片类似的荒野上。

迷雾缭绕中，孙小路盘坐在不远处。

隐约间，伏黎看到孙小路有些狰狞的面孔。

那种痛苦中夹杂着愤怒的面孔看得人不寒而栗，不过，伏黎并没有多少排斥。

他看了一会，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转身对幻影说道，“他这样子还要持续多久？”

伏黎语气虽然淡漠，但幻影还是能够感受到其中浓浓的关切。

对于这种纯粹的善意，幻影还是很欣赏的，他不假思索地回道，“这就要看他能否想通某种关节，突破考验，或者承受不住，直接精神崩溃。”

“这个考验对他的伤害大吗？”伏黎再问。

“放心，考验失败后，他会忘记幻境中的一切，最多精神稍微受损，残留下一些难忘的精神片段罢了，这也没什么，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幻影回答，语气浑不在意。

“至于突破考验后，经过磨炼，心性的变化是难免的，精神意志也会变得更为坚韧。只是灵魂与身体短暂不协调，缓缓就好。”

“真的只有这些吗？”伏黎不放心地又问。

“天道至理，有得有失，付出与收获，一切都是他个人的选择，都是精神成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幻影语气肃穆地道。

伏黎没有再过度深究，只是静静地看着孙小路，期待他突破考验。

幻影看了看孙小路，皱着眉，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