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影现身(1/2)
凌青云陡地把胸一挺,脱口就说:“俺凌青云男儿之身,壮志胸怀,何处不能去?哪里有热闹,我自然就往哪里去呀。”
那翁婆二人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怔,紧接着同时向李秋野看去一眼,又是相视一笑。
婆婆脸上满是笑容,揶揄着说:“是,是,是,我家少爷志在四方,呆在冰宫清静之地自然是委屈你了,你这恣意不拘的性子就是不肯改,做起事来任意而为只图逍遥自在,我看你不但是壮志胸怀,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倒也是炉火纯青着呢。”
“婆婆,都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哪有一见面就像您这样说人家的。”凌青云不高兴了,摇晃婆婆的手臂嘟囔着。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她一边呵呵笑着,一边看着李秋野,和蔼可亲的问:“不知这位少侠是……”
李秋野忙疾步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李秋野拜见二位前辈,想必二位前辈便是青云贤弟平时提及的天山二老吧。”
天山二老——老翁叫作“冰奴”、婆婆人称“冰婆”,是上一代冰主的随身仆人,在冰宫中辈位尊崇。
这次鸿儒李资通有事相召,他二人随宫主凌长空从天玉山上下来,因凌长空中途有事,便由天山二老代他来琼林院一行。
今晚凤鸣殿中议事,天山二老谢却鸿儒邀他二人为座上宾的盛请,执意担起南疆武道同盟星龙旗卫之职,负起守山之责。
冰婆说完经过,对凌青云笑道:“云儿,你们当真以为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你二人在窥探?”
她见二人豁然吃惊神态,又一笑道:“不过倒也无妨,了因大师有过交代,所以另外那些旗卫才没来为难你们。对了云儿,老身问你一事……”说到这,她向李秋野望去一眼。
李秋野心中敏捷,忙道:“二位老人家与青云贤弟先聊,秋野去去便回。”说着又向二老一礼,向前方竹林间走去。
冰奴手捋长须,一张嘴融融呵笑,颔首看着李秋野施礼离去。
……
琼林院座规模宏大,占地甚广。
李秋野一个人走在翠竹遮映的小石道上,曲径通幽。
这小径一路诸多分岔,他为景物所迷,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出甚远。
这时走在一道斜坡中,坡左边有一处沟壑,沟壑间有一水榭,上边雾气蒙蒙。
夜色下,一座山峰耸立在北面方向,孤兀如擎天巨柱,气势磅礴。
李秋野摘下一片竹叶,向小径边一镂刻着“琼林”两个红色隶字样的青石上坐去。他将竹叶放置嘴边正欲吹奏,一缕阴沉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这小娃儿倒是好雅兴。”
李秋野弹身而起喝道:“什么人?”林间却是寂静无声,他循目四望,不见一人。
蓦然,他凝目向石径下方沟壑中的那水榭望去。
水榭上方浓雾滚动,既不像是在消散,也不像是在凝聚,看不真切中渐渐现出一条如虚似幻的人影来,作盘腿而坐之姿飘浮水榭之上,慢慢的终于看清了是个黑发青衫的老者。
“伏地圣魔大显神通,却是吓着那小娃儿了。”这时又两个老者从下方小石道上缓缓走出,其中有一个衣着与常人有些不同。
李秋野在李俊文那博览群,知道东夷之地有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与其他地域差别很大,想必那人就是东海刀客绿木依泉。
接着,另一个体形高大,须髯如狮的黑衫老者背负黑色琴囊,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右边的竹林中,李秋野看着他心中暗道:这人倒是好认,应该就是琴魔了,他名号里带个魔字,果然一副桀傲的模样。
当绿木依泉看见李秋野腰间挂的那片小竹筒时,“咦”了一声问:“小娃儿,你是李资通的什么人?”
恰在这时,从沟壑对面响起月影飞的声音喝道:“绿木依泉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娃儿。”
绿木依泉与韩天奇并肩站着那里,他们向对面山林望去,绿木依泉冷冷哼了一声说:“诸位早已发觉我等前来,既不愿现身,依泉只好与这位小友说说话了。”他的声音不见起伏,只是淡淡的传了出去。
对面又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李鸿儒带着几分歉意的语气说:“诸兄驾临琼林,李某未能远迎,实在有愧地主之仪。”
李秋野所处小径的左边,正好有一排湘竹顺坡而下拥簇到此而止,将他看向对面沟壑的视野挡去,让他无法看见那边都是些什么人。
他想要迈出步伐,然而全身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住,如此威压之下,让他有一种身不由己,手脚不听使唤的感觉。
琴魔古今笑这时从右边竹林中缓缓踱步而出,他负手而立,站在李秋野前面不远处的石径上。
古今笑踏步而出,负手站立石径上,李秋野向他望去,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雄霸天下的气势来,那是一种无需刻意而为,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强者姿态。
百丈之外的沟壑对面,几棵树梢上,各飘浮着几个临风而立、风釆飘逸的人影,古今笑睥睨而视着,神情甚是孤傲。
那边树林下,了因大师、冰奴、冰婆和凌青云几个并排站着那里。
“李某一直想不明白,古兄何以会对这石之魄如此念念不忘。都说这圣物是上古天神炼石遗下之精华,其中蕴涵着庞博的天地能量,得之者可窥天道,但这些传言未免也太过荒诞不经了,实属怪论奇谈,不然为何千百世来几经多少宗师手里传承,至今却未曾听闻过能有一人将其勘破?难道古兄真相信那荒唐之言?”
“无人能勘破考证不假,但它可治愈久疾缠身之苦,解岔气噬身之痛却是真的吧。这通天之能对李兄只是无用,古某却甚为急需,所以恳请李兄成人之美,借我一用。”
李资通肃容道:“古兄何必强人所难,灵石非李某之物,不是我不肯,而是不能由我决定,古兄所言恕难从命,还请见谅。”
伏地圣魔令无敌无不轻蔑的说:“南疆武道同盟既尊李兄为首,区区一个小石子你怎么就不能定夺了。何谓鸡肋?自然是食之无肉,弃之不舍。李兄早已参得儒家真谛,何必心存迷恋,也作这庸俗之举。”
鸿儒李资通刚想说话,月影飞已是大声的冷笑道:“令无敌,二十年一次的九连山空天谷武林大会,十年前你可留名擎天峰亘有崖上,十年后的今天……哼哼,世道可不一样了。”
“月影空,你若是对我伏地圣魔在那流尘岩上的封名榜之位感兴趣,咱们不妨来切磋一下,我随时奉陪。”
李秋野看着飘身在水榭上的令无敌,心道原来你就是郝世仁的师傅呀,果然是师徙俩一个德性,专爱卖弄玄虚。
想起郝世仁,就想起了那时顺口胡诌的不知不觉三笑夺命散,不由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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