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霄云的梦想（2/2）
只是他之前在父亲的威严下都选择了低头服软，可今天，李霄云实在受够了。
他也是有野心也有实力的人，他的梦想是成为蹴鞠界最耀眼的伟人，如今，他再也不想偷偷摸摸的练球了，所以，他打算借这次机会与父亲摊牌。
……
“你……”李成丰被少年反驳，略显诧异，然后他颇为震怒：
“好啊李霄云，长脾气了，敢顶嘴了，看来我那一巴掌还没打醒你。”
“那好，我今天就彻底打醒你。”
话毕，李成丰反手又是一巴掌过去，李霄云也不躲，站立在那让他打。啪！脸颊再次被刮中，少年嘴角有一丝血溢出。
“知道错了没？”李成丰紧盯着少年。
“不知！”李霄云坚定的回应。
啪！又是一巴掌。
“还不知错？”
“不知，我没错……”
啪……
台下的士兵看着台上不停被扇巴掌的倔强少年，皆有些心疼，可却都不敢插手，毕竟李成丰可是镇南大将军，在朝廷上官居一品，是几乎可以和当朝宰相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他在出手教训自己的儿子，他们还远没资格可以管。
只不过，此时观众台上，雍容华贵的美妇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连刮了四巴掌后，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住手，快给我住手！”
她急忙从观众台小跑到演武台上，张开双臂，护住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的李霄云。
“夫人，你走开，我今天非打醒这个逆子不可。”
“够了！”贵妇钟馨瑶大喝，她看着李霄云浮肿的脸，极其心疼：“他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你走开，就是你整天护着他，才让他现在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什么歧路，不就是踢蹴鞠嘛，既然他那么喜欢踢蹴鞠，你就让他踢好了，为何一定要让他和你一样，习武参军。”钟馨瑶反驳。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李成丰微皱眉头。
“是，我是不懂你，你天天东征西讨的，一年才回几次家，朝夕不相处，我能懂你吗？”钟馨瑶突然梨花带雨。
“这……我……”
原本态度强硬的李成丰，被这话一堵，老脸微红，自知有愧，顿时服软：
“哎，夫人，好了，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可那些都是国家大事，我不得不去啊。”
“我想他习武，也是为了他好。他现在正处志学之年，又不习武又不考状，整天就围着蹴鞠转，成何体统。”
“踢蹴鞠怎么了，我们鹿邑国出名的贺力，唐峰山他们，不一样靠踢蹴鞠踢得驰名天下，生活不是照样过得滋润吗？”
“我看霄儿踢蹴鞠就很有天赋，你真为了他好，就让他踢蹴鞠，至于习武参军报效祖国的事，不是还有凌儿、晴儿她们吗？”
“霄儿不想往你的老路走，你何必硬逼着他走呢？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大将军怎么就是不懂。”
“我……”
李成丰被钟馨瑶数落，顿时老脸更红了，要是在家里，自家夫人说这些话倒没什么，可现在是在演武台上，那可是有大批人听着看着的。
于是，他怕夫人再说出什么有失他身份的事，立即哄道：“夫人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事，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行不？”
“不行，你也知道在众人面前会丢脸，你不想想，你刚才在众人面前不停刮霄儿巴掌，霄儿内心又是何其难受，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低头，足见他是打从心底爱好蹴鞠的。”
“在你眼里他这是胡闹，可在他眼里这是理想。”
“所以，老成，我今天把话撂这了，要么你今天在众人面前发誓不再强迫他习武参军，让他好好练蹴鞠，要么，你就连我一起打吧！也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泼辣的夫人。”说着，钟馨瑶便是一副泼妇嘴脸，把脸抬高，横在李霄云面前，态度强硬。
“母亲……”见状，李霄云怕母亲被他连累，顿时急了，他连忙开口，却被钟馨瑶拦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夫人，你这……”
此时的李成丰，看着钟馨瑶这般架势，又急又无奈，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
“哎，夫人，你为这家付出了这么多，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打你，既然你都为霄儿都做到这份上了。”
“那好吧。”
“李霄云！给我出来。”李成丰突然呼唤道。
闻言，少年带着怒气，在母亲的催促下，有些不甘的走了出来。
“你母亲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
“是。”李霄云回应。
“你可知你母亲是当朝礼部尚的千金。”
“外公是有名的大官，自然清楚。”
“那你又知你母亲当年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吗？”
“这……孩儿不知。”李霄云略微一愣，然后如实回答。
“你母亲出身名门望族，更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自幼饱读圣贤，可她今天为了你，竟如此不顾形象，足见，她是多么的疼爱你，相信你。”
李成丰停顿片刻，然后板着脸补充道：“所以，我决定给你机会，但希望你别让她失望，也别让我失望。”
“恩？”
李霄云闻言，有些难以置信，他抬头望向父亲，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
而钟馨瑶闻言，则大喜，马上提醒道：“霄儿，还不跪谢你父亲。”
有了母亲的提醒，李霄云才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激动开口道：“谢父亲！”
此时的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眼中一向固执霸道甚至是蛮横的父亲，会有一天同意让他全心全意的踢蹴鞠！
而观众台上、演武台下的众人，听到四公子能如愿以偿好好踢蹴鞠，也颇为他高兴。
“咳咳，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没说无条件让你踢蹴鞠，我会安排你进京城少年皇家蹴鞠队做替补队员，但如果你一年内不能成为少年皇家队的核心队员，我就会把你叫回来，从此，你就要永远放弃踢蹴鞠这个念想，全心全意去习武参军。”李成丰板着脸继续道。
“少年皇家蹴鞠队！”李霄云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这是他做梦都想要进的蹴鞠队。
于是，对于他父亲这个条件，反而让他马上激动的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你失望。”
“还有，父亲，我爱你。”
说着，直爽性格的少年直接张开双臂抱住李成丰，让整天板着脸的李成丰都有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咳咳，好了，年纪不小了，还像小孩一样，在台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李成丰说道。
“是是是！”李霄云连忙放开手。
“赶紧去准备一下吧，明早我就会让你腾叔带着我的信，送你过去。”
“好，我这就去。”说着，李霄云就迫不及待的跑下演武台要去收拾行李，然后又想起母亲，马上折回来，亲了钟馨瑶左脸一口，说了一句母亲我永远最爱你，才又匆匆离去……
“这小家伙……”李成丰见状，笑着微微摇头，只不过，在他内心，却掠过一丝担忧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