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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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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经脉又胀痛了?”女子进了院中,看到院中的林然,便猜到他可能又是经脉胀痛,难以为继了。

“师傅明鉴,最近每修炼三两个时辰,就会有胀痛之感,在修炼一会,便痛的行运不了周天了。”林清挠了挠头,无奈的对师傅说道。

“这倒正常,剑修皆是如此。至于修炼一事,虽需勤勉,可也心急不得,尤其是你眼下,还是应当以学业为重,不可将修炼之事看的过重,漏学了做人的道理。”女子出声教导道。

“这是自然,每天御教司的课,徒儿都是用心上的紧呢,再过几日便是御教司一年一度的文考,到时师傅再看我成绩便是。”林清自信的答道。

“如此便好。”女子点了点头,进了屋内。待脱下了黑色鎏服,换上了平日里的一身白衣,走了出来。

“清儿,你来到这清然宗有多少年了?”

“快十一年了。”林清看了看女子,不明白师傅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想回去看看吗?”白衣女子看了看林清,轻声问道。

“……”回哪里,望朔吗?林清沉默不语。

阴沉的小院,破漏的小屋,推搡这自己赶紧离开的小贩,有一顿没一顿的烂菜叶,还有那条让自己绝望却又绝处逢生的破毛毡。一直以来刻意被压在心底的记忆一一浮现。

“不愿意吗?那便不去就是。”白衣女子看到林清此时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初见时的那个小男孩,轻声说道。

“不,不是,只是一时有些感触,能回去看看……自然是极好的。”林清赶忙答道。

“嗯,近来青州妖族又有异动,望朔城已然告急,对抗妖族乃是大事,九宗狩军不日便要出发,为师身为裁决司座,带领本宗狩军作战自是义不容辞。”说完又笑了起来,看着弟子说道啊:“正巧此地也是你我师徒二人初识之地,虽说正逢战乱,可有为师护着你,应是无碍。”

“那是自然,师傅出马,必能把那些妖族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林清笑着打趣了一番。

“你呀你。”白衣女子闻言,不由摇头笑道。

“对了,清儿,为师一直不曾细细问过你的家世,不知如今你对家人可还有印象。”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林清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只记得当初一个人在大街上,后来便找到了那间容身的小院,再过了两年便遇到了师傅你,其余的便想不起来了。”

“幼时朦胧,记不清也是正常,既然如此,此番望朔之行,这回乡拜祖什么的也可省了。”女子安慰的说道。

“师傅,那你呢,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自己的家世呢。”只见林清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师傅,好奇的问道。

听到林清的询问,白衣女子清墨般的眼眸流露出几丝莫名的味道。终于,开口道。

“说说倒也无妨,为师本是出身商贾之家,因缘际会之下拜入了清然宗,从此便一路修来,甚是无趣。”

“那师傅你现在可还有家中长辈在世吗?”林清再次问道。

“为师离家已经百年有余,想必家中长辈早已离世。或许……算了,没什么。”林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又摇了摇头。

“或许什么?师傅,难道你自上山起就没有再回家中看过吗?”林清不解的问道。

回家……若是能回为何不回,若是隔如天堑,回不去,归不得,又当如何?

抛却了心中思绪,轻抚了下散落的发丝,林然看了看身边的弟子,说道:“还记得当初为师收你为徒时,让你祭别家门吗?自古以来,仙凡便是两别,祭别家门便是斩断这红尘之缘。修道者,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之人一一亡故,而自己却依然好好的活于世间,便是对道心的最大摧残。纵使得来丹药使其多活数十年,也是饮鸩止渴,徒增伤悲罢了。”说完话锋一转。

“不过亲情与修道也并未非不能两全,最好的例子便是宗门的这些修道世家与别州的皇朝传承。倘若家族中人皆是修士,个个活得长久,自然便可互相伴随下去,十几甚至二十代同堂的亦是随处可见。”

“是啊,如此便可长久的伴随下去。不过师傅,我觉得相比于修道世家,还是师徒最好。”林清接着自己师傅的话说道。

“为何师徒最好?”这次轮到林然不解了,看着自己的弟子,想听他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你想啊,师傅,若是父亲带着儿子或者舅舅带着外甥修道,难免给人一种庇护自己羽翼之嫌,说出去就不太好听,而师傅带着徒弟却是天经地义,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的。”林清笑着回答道。

“这点你倒想错了,你以为这些人就只有长辈没有师傅吗?须知宗门之内,修道世家与师徒传承盘根错节,早已融为一体,越是修道世家之人,反而越是容易找到师傅,而大多数统一收徒入门的弟子反而只有御教司的教谕授业解惑,除非自身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否则很难被那些金丹长老们收入门下,有个自己的师傅。”

“呃。”林清不禁有些楞然,原来还可以这样,拿些家族的资源,受着家族的庇护,再去拜其他家族的人为师,即得了上好的资源,又得了好名声,而且家族与家族之间还拉近了关系,当真是一箭数雕啊。

想到这,林清不由又问道:“师傅,你方才说除非自身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否则很难被收入门下。难道以师傅的资质那些长老们也看不上眼吗,不然为何师傅却没有自己的师傅呢?”

林然闻言笑了笑,轻声说道:“师傅可以自由的选择徒弟,徒弟自然也能选择师傅,为师初入筑基之时,便已有宗门司座想将为师收入门下,只是为师是剑修,而众司座与太上长老等却无修剑的,如此拜师不如不拜索性,便一人独自修到现在了。”

林清还待说什么,却见林然已然袖手轻挥,进了屋内。恰好此时自己的经脉也不那么胀痛,便也回自己屋中修炼去了。

只是想到那座望之如山岳的而朔的城池,心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仿佛冥冥之中,便与这座城有着挥之不去的羁绊,丝丝过往,烙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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