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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意六合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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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倦月的“月亮拳”还在成长,天下万般武功,学来之后,均可融入其中,只看她自己肯不肯费心。舒云天教她之余,也对“胎拳”十分好奇,问清了原理以后,直是赞口不绝,对云刚十分佩服。

舒云天对“心意六合功”十分熟悉,许、风二人有疑难,都是随口指点,脑海中,却仍在推演那“阴符”、“藏花”二劲的融合之法,一刻也没有闲着。

这日风倦月采了格桑花,磨成药粉,替他熬煮药茶。舒云天伤势将好,心知快要出发,又挂念起花如何的安危,不由黯然,忽地撇下两人,独自往草原上散步去了。

许清浊不敢打扰他,和风倦月一起回到石屋,刚进门,只觉有些不对。侧头一看,只见云刚卧在东室的床上,盖着条被子,眼圈发黑,双目难睁,脸色极是憔悴,亦不住咳嗽,好像病入膏肓一样。

两人这几日练功勤快,浑没在意别事,此刻方想起,云刚最近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风倦月瞧着这光景,一怔之下,忙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这才多久,你便成了这样子!染了重病吗?”

云刚咳了几声,道:“哎,老子快不行了......月娃,老子死了以后,你、你好生......”风倦月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了?师父,你别胡说!”

许清浊还是头一次听她喊云刚师父,侧目一瞧,只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正替云刚搭脉,心想:“风姑娘看似没上没下,其实心中当他如父亲一般。”

只不知天下无敌的拳神,为何转眼间快要死了,许清浊甚是纳闷,问道:“云大伯,你到底怎么啦?”云刚气若游丝地道:“你、你去问凤雏吧......”许清浊奇道:“这与恩公有何干系?”

云刚道:“凤雏这灾星,非要老子创什么拳法......老子这两日,睁眼闭眼都是拳头,他妈的,想了几千几万招,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合适的招数来......老子殚精竭虑,眼看就要死在这上面了......”

风倦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他胳膊一摔,道:“谁叫你夸海口答应了,自寻麻烦!”云刚叹道:“老子怎么说也与他齐名。这活儿要不敢接,岂不丢人现眼?哎,都怪老子乱发善心,把他从来牢里救出来......”

许清浊忍俊不禁,但瞧云刚的情形,显然十分虚弱,忙道:“云大伯,我去替你向恩公禀明,说你想不出来罢了。”云刚怒道:“谁、谁说老子想不出来......你别跟他瞎讲!”

风倦月端来一盆热水,取毛巾打湿了,拧了拧,敷在云刚额头,埋怨道:“没本事就别逞能!练好你的牦牛拳就行了,咱们门派的‘胎拳’,连凤雏也赞不绝口,干嘛非要给人家创拳?”

许清浊暗暗咋舌,心想:“天下间敢说拳神没本事逞能的,只怕就你了。”云刚摇头道:“不成,老子都答应他了,绝不能投降......哎,为什么老子想不出呢?”

风倦月道:“你乱想那么多招数,那又有什么用?咱们习练‘胎拳’,求的是适合自己,不是去附会别人。”云刚喃喃地道:“适合自己,不附会别人......适合自己,不附会别人......”

风倦月道:“你又怎么了?”话音未落,云刚忽地哈哈大笑,唰地一下坐了起来。许清浊定睛一望,只见云刚一扫病容,精神健旺,整个人已焕然一新,更兼满脸的喜不自胜,奇道:“咦?怎么回事?”

云刚笑道:“好徒儿,好徒儿,多亏你这一句,老子要水到渠成了!”风倦月也有些好奇,道:“我这一句怎么了?”云刚连拍大腿,笑道:“你这一句是至理!咱俩的武功,讲究因人而异,而这个人,也不一定得是人!”

风倦月道:“你在说胡话么?”云刚恼道:“笨娃儿,老子是说,咱们这一派,将各人的性子化作拳意,融入武功。而‘阴符枪’本就乃一股枪意,若顺着它自身的意,按咱们‘胎拳’的窍门,不就能为它创出最合适的拳法了么?”

风倦月点头道:“说得对,可本来如此。亏你练了一辈子‘胎拳’,居然没想到这一点。”云刚老脸一热,叹道:“老子为名所累,一时想岔,钻进了死胡同里。”说着,连连点头,似是有什么明悟。

他端坐床边,思考了小半个时辰,蓦地放声大笑,道:“好,老子全想出来了,走,随我去向凤雏交差。”许清浊奇道:“这么快?”云刚一指自己脑袋,笑道:“老子这两天只是路子有偏,又不是白想了!”

三人跨出屋外,舒云天正好走回。云刚道:“凤雏,你委托我创的拳法,我已大抵完成,想请你评点一二。”也不等他回答,自顾往草原上走去。舒云天喜道:“是,请云前辈指点。”当下跟随,风、许二人紧跟在后。

云刚走到一处较宽阔的草地,见道边有块岩石,叫三人往石上坐好,独自走出十来步,朗声道:“我辈研创武学,要的是推陈出新,与众不同。须知天下拳术,传至今日,已多是以偏打正......”

风倦月问道:“什么叫以偏打正?”云刚恼道:“老子刚开口你就打岔?所谓的偏,即是避重就轻,避实就虚,避前就侧!”舒云天颔首道:“如今的武功,都讲究招式精妙,专攻人破绽,击其气劲未及之处,或者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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