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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我爸是商恒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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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副书记唐瑞林,生平头一回瞧见市委书记钟毅这般怒发冲冠。此刻,唐瑞林深感办公室的四壁好似在不断向内挤压,令他窘迫得恨不能瞬间遁入地下。灯光惨白,毫无温度地倾洒而下,将他涨得通红的面庞照得愈发鲜明,那红色一路蔓延至脖颈,恰似被熊熊烈火灼烧。唐瑞林满心懊悔,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动。他懊悔自己如个办事员一般沉不住气,更懊悔把老领导周鸿基那句“虚怀若谷,静水流深”的谆谆告诫抛诸脑后,以至于口无遮拦,像脱缰野马般为图一时口舌之快,说出那些糊涂至极的话。

可是回想起自己兢兢业业担任了近半年的市政府临时负责人,每日早出晚归,殚精竭虑。可关键时刻,张庆合却似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轻松摘了“桃子”,打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如被抽去了理智的线,整个人都乱了套。

办公室里,墙上的时钟仿若一个无情的审判者,“嘀嗒滴答”永不停歇,每一声都精准无误地敲打着唐瑞林紧绷如弦的神经。钟毅眼前的猪肝色办公桌仿佛是一道威严的屏障,隔开了两人的距离。钟毅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匕首,紧紧锁定唐瑞林,语重心长却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瑞林啊,你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你身为地级市的市委副书记,受党教育多年,本应是成熟稳重、顾全大局,怎能张嘴就来?你想过没有,这话要是传到省委领导耳朵里,会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

唐瑞林此刻没了先前的强硬与执拗,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底气全无,声音犹如从牙缝中挤出来般犹犹豫豫:“钟书记,我当时脑子一热,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

“你脑袋一热?就这轻飘飘的一句,就能全然不顾自身形象了?你代表的可不只是你个人,你还是东原的市委副书记,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东原的形象!你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省委领导听闻这些话,会如何看待东原的干部队伍?难道咱东原的干部在他们眼中就这等素质?领导干部必须得有基本的政治涵养,这是立身之本啊!”钟毅越说越激动,音量不自觉提高,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震得唐瑞林的耳膜都微微发疼。

唐瑞林实在没想到,自己昨天那番口不择言的话,今日就传到了市委书记这儿。此刻,他满心都是惶恐,哪还有心思去揣测是谁告的密。有些同志能直通省委高层。自己这话要是被省委领导知晓,那可真是犯了大忌,政治生涯怕是就此蒙上阴影。又憋了半天,喉咙像被堵住一般,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钟毅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瑞林同志啊!你跟着鸿基同志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对政治的理解太过肤浅啦!组织上可从未说过要让瑞凤同志接任下辖一市的市长。组织上让我去省委谈话时,赵道方书记明确指示,让张庆合同志接任东原市市长是为了稳定与发展,同时也说了,让你再好好历练历练,待时机成熟,自然会把你放到更重要的岗位上。瑞林同志,你还不到50岁,正值年富力强,政治上还有极大的成长空间,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急什么呢?”

唐瑞林满脸尴尬,像个犯错的孩童,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嗫嚅道:“钟书记,我确实错了,当时……”

钟毅摆了摆手,果断打断他:“解释的话就不必说了。找你谈话,并非单纯为了批评你,而是要让你清醒地认识到这么做的问题所在和潜藏风险。作为市委副书记,就得有与之匹配的格局和担当,具备相应的觉悟和思想深度。往后可别再让我听到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搞些没原则的小团体、所谓的兄弟义气。你不是谁的带头大哥,是堂堂正正的党员领导干部,这点认知一定要清晰、坚定!”

从钟毅的办公室出来,唐瑞林竟有种奇异的如释重负之感。细细想来,这事归根结底怪不了旁人,全是自己的过错。虽说组织在安排自己职位时,感觉不太公平,可这纷繁复杂的世上,又哪有绝对公平的事呢?就像这官场,起起伏伏、波谲云诡,本就充满了变数。有同志迎面跟唐瑞林打招呼,他强打精神,嘴角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政治涵养。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随后将手中的本子狠狠甩在桌子上。本子一路滑行,最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澎湃难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宽大而舒适的皮质座椅前,整个人往后一躺,座椅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抗议声。他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可怕的假设上:自己口出狂言这事儿,要是被赵道方知道了,该如何收场呢?钟毅书记说得没错,人得有政治涵养。自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干事,一步一步,成长为市委副书记,在东原已是备受瞩目的第三号人物,享尽尊崇,可为何还对市长的位子念念不忘,以至于乱了方寸,做出这般糊涂事呢?

唐瑞林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支烟,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打火机点了两次才把烟点着。他将烟放入嘴中,感觉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一边抽,一边陷入沉思,这会儿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并非因钟毅的批评而懊悔羞愧,而是怕赵道方知晓此事后追究下来。钟毅能影响自己的命运,可赵道方却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人物。

这并非幡然悔悟的自责,而是追悔莫及的心虚。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做事可得万分小心谨慎,绝不能再如此莽撞行事勒。

临平县委副书记赵东,也按捺不住内心如沸水般的激动。张庆合出任市长,让临平这盘原本略显沉闷的棋局瞬间充满生机,活了过来。干部调整,向来是调动干部积极性最行之有效的手段。如今整个临平县,常务副县长的位子还空缺着,按照顺替接班的原则,自己成为县长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这怎能不让赵东内心像有只小鹿在乱撞,躁动不已。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实在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和魏昌全通起了电话。

赵东和魏昌全同为县委副书记,都曾在市委机关工作过。一个是市委秘书一科的科长;一个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一科的科长,周旋于各级领导之间,传递着重要信息,一个服务时任地委书记周鸿基,兢兢业业,深得领导信任;一个服务时任组织部部长于伟正,尽心尽力,无怨无悔。两人工作经历高度契合,情感上也因相似的经历和共同的目标,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平日里就如兄弟般相处。

赵东在电话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期待,说道:“昌全啊,你在平安县抓农业工作,吨粮县建设成效显着,成绩斐然。我看你完全可以活动活动,运作一下临平县县长这个位子嘛。”

魏昌全心里跟明镜似的,赵东打电话来,可不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当县长。毕竟自己是平安县委副书记,而赵东才是临平县委副书记。虽说平日里两人称兄道弟,情谊深厚,但在这关键时候,赵东打电话,无非是想探探口风,看看自己对这事儿的看法和态度。

魏昌全笑着说道:“赵书记啊,咱就别兜圈子了。临平县县长我是没指望了,我的副书记刚刚解决,你倒还有几分可能性。这么说可能都保守了,依我看,临平县县长这个位子,你拿下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个位子说不定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呢。”

赵东心里蠢蠢欲动,可此刻还是像在迷雾中摸索,拿不定主意。如今市委组织部部长是李学武,自己和他并无太深交情。在这干部任用还没正式动议的情况下,根本摸不清临平县县长会花落谁家,而这个时候,也是活动的最佳时间。

赵东说道:“昌全啊,你我兄弟都清楚,咱谁当临平县长都是为了临平的发展,都是好事。可有些事儿得运作。晚上我想把贾部长约出来。你也知道,贾部长在组织部资历老,我一个人请他目的性太强,咱们一起算是给老领导拜年吧。”

贾斌是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从参加工作起就一头扎进了政工系统,从东洪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的位置,调到东原地委组织部副部长,这一干就是漫长的七八年。在这期间,无数干部大会都是贾斌出面主持,这也让贾斌在干部们的心中有着特殊地位,大家对他既敬重又有些敬畏。

听到要请贾斌吃饭,魏昌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贾斌在组织部资历老,虽说左右不了县处级干部的最终选拔任用,但要是能在关键时刻为他们美言几句,那作用可不容小觑,说不定就能在这激烈的竞争中增添几分胜算。所以魏昌全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两人越聊越觉得,自己请贾斌出面问题不大,可要是想让贾斌帮忙办事,他俩心里也清楚,还差点火候。毕竟贾斌身处关键位置,做事必然谨慎。思来想去,魏昌全灵机一动,说道:“赵书记啊,干脆这样,我给大周哥打个电话,请他来出面。大。”

赵东见魏昌全这么爽快地提出邀请周海英,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周海英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确实有着不小的能量。一番紧锣密鼓地安排后,约定晚上六点钟在迎宾楼一起吃饭。迎宾楼坐落在市委大院对面,贾斌参加倒也方便。

此时的周海英,正在省城找交通厅的领导谈跨省长途线路许可的事儿。线路竞争之激烈,堪称白热化。周海英此次亲自出马,也是迫于形势。他父亲的秘书亲自给厅领导打了电话,可对方才答应办了,毕竟刚成立的公司办跨省长途客运,并不符合运营上的要求。龙腾公司作为民营公司,相关制度肯定不如国营的交运集团完善,在这场竞争中本就处于劣势,所以周海英必须亲自出面,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人脉去协商。好在周鸿基是分管交通的领导。中午,周海英陪着几位处长吃了午饭,喝了顿酒,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下午这事就办成了。当拿到线路许可的那一刻,周海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罗腾龙在一旁,满脸钦佩,附和道:“大周哥,还得是你亲自出面。不然按照处长的说法,这条线路一个市里只批一条,肯定优先给国营的交运公司,咱们根本拿不到。能拿下这条线路,可就赚大发了,连交运公司都办不成的事儿,被咱们办成了。以后咱们龙腾公司在运输行业可就有了一张王牌,财源滚滚那是迟早的事。”

周海英手里把玩着bb机,那bb机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说道:“腾龙啊,靠体力挣钱,永远挣不了大钱,钱可不是这么挣的。我已经跟丁洪涛说好了,咱们这么操作。咱们的运输公司,现在有了资质,到时候多申请几条线路,把通往全省乃至全国各大主要城市的线路都申请下来。”

罗腾龙笑着说:“大周哥,按你这说法,车要是全开起来,得要多少台客车啊?咱们现在才七八台客车,都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按你的算法,那资金怕是得上亿啊。这钱从哪儿来?”

周海英笑着说:“哎呀,你还想着跑车呢?跑车是能挣钱,可那不是辛苦活儿嘛。”说完,他用力在座椅上拍了拍,接着说道:“咱们卖资质、租线路。就拿上海这条线路来说,随便就能卖个五六十万。那些有实力的企业,为了能拿到优质线路,多花点钱他们也愿意。”

罗腾龙自然清楚这条线路许可的含金量,就算要价一百万,肯定也有人买,大不了几个股东合资购买。他赶忙说道:“大周哥,还是您会做生意啊!您这脑子,转得就是快。跟着您干,我就等着数钱了。”

周海英笑了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说道:“这线路就是摇钱树,卖虽然值钱,但卖不如租啊。你把这些线路拿到手后租出去,谁有本事买车,咱们就租给他们。你想想,买车咱们一分钱不出,到最后一分钱没少挣,这笔钱算下来又能挣多少。咱们坐着就能把钱赚了,还不用操心跑车的事,划算。”

罗腾龙说道:“大周哥,这么干,市交运公司可能不会同意吧?他们肯定不想看到咱们分他们的蛋糕,说不定会使绊子。”

“他们不同意?不同意咱们就收购了他们。再说,就是靠市交运公司能拿到这么多线路吗?现在咱们把省城的线路拿到手,回去之后马上租线路。你可别小看东原,虽说穷,但有钱人也不少。县城里那些人早就发家了,他们有钱没处投,咱们有线路,他们有车,各取所需这不就实现双赢了嘛。”

罗腾龙马上说道:“大周哥,这万一交运公司也申请相关线路,两家同时出租,人家肯定选他们国营的,不选咱们民营企业的啊。毕竟人家牌子大。”

周海英嘴角一扬,嫣然一笑,说道:“所以啊,丁洪涛必须去当交通局长。只要他当了交通局长,交运公司还会申请线路吗?”

等周海英的车赶回迎宾楼时,已经快六点了。下车后,魏昌全和赵东两个县委副书记站在包间门口抽烟。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他们的脸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期待。看到周海英的车进来,两人赶忙迎了上去。

周海英看着两人,没握手,倒是身后的罗腾龙给每人递了一支烟。四个人抽着烟,烟雾在他们身边缭绕。周海英咳嗽两声,吐了口黄痰,摆了摆手,示意罗腾龙招呼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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