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遗落世间的凤种:怒晴鸡(2/2)
我一直以为怒晴鸡早就灭绝,但今日听那小兄弟说起来,那老药农家里的鸡恐非凡品,说不定便是传说中的怒晴鸡。”
lt;divcss=tadvgt;听到这番话,丁修由衷比了比拇指。
不愧是搬山魁首,仅凭这份见识,便没几人能比得上。
“杨兄,既如此,不如我们明日去老药农那里走一趟,看看那鸡到底是不是怒晴鸡。”
“嗯!”鹧鸪哨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二位在聊什么呢?”
这时,陈玉楼乐呵呵走了过来。
丁修笑道:“在聊一只鸡。”
“鸡?”陈玉楼愣了愣,随之一脸意味深长:“是什么样的鸡值得二位聊得如此开心?”
“怒晴鸡!”
“怒晴……鸡?”陈玉楼方知自己会错了意,讶然道:“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
显然,他也听说过怒晴鸡的传说。
鹧鸪哨回道:“有没有,明日去探一探便知分晓。”
“嗯,也好!”陈玉楼点了点头:“如果真是怒晴鸡,那便正好可以克制毒虫,这样我们去探地宫也安全一些。”
随后,三人又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些细节。
按鹧鸪哨的意思,不管那只鸡是不是怒晴鸡,不妨多等几日,他准备让花灵多配一些驱毒、解毒药带着,有备无患。
陈玉楼应道:“行,我在攒馆等着兄弟们来,到时让红姑一起过去,有什么事她也能帮上忙。”
次日一早,丁修、红姑、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一起离开攒馆,又一次来到寨里找到了容保咦晓。
“你们要找老药农?我带你们去。”
容保咦晓不喜欢罗老歪,但对红姑、丁修还是很热情的。
不久后,容保咦晓便带着丁修等人来到了位于坡地上的一处小院子内。
院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一个瘦瘦的老者正弯腰翻晒着竹筛里的药草。
容保咦晓介绍道:“他就是我们寨子里有名的老药农,那是他的傻儿子木杰雄卡,他这里有很厉害的药。”
鹧鸪哨拱手招呼了一声:“老先生,我们想找点药……”
其实,他此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老药农养的鸡是否是传说中的怒晴鸡,当然药草也需要。
结果,老药农却一声不吭走向一旁。
“咦?这人怎么这样?”红姑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容保咦晓笑了笑:“他就是这么古怪的一个人,没事的,姐姐,坐下喝茶。”
老药农虽然没答话,但却已经走到桌边坐下来,翻开几个茶碗,并执起茶壶一一倒上。
老洋人、花灵好奇地在院子里转着,看着那些晾晒的药草。
特别是花灵,她对药理比较擅长,一见这些药草便知老药农不简单,竟然采了不少珍稀的药草。
鹧鸪哨、丁修、红姑三人则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容保咦晓则跑去逗傻里傻气的木杰雄卡。
“是你要药?”老药农瞟向鹧鸪哨问了一句。
“对!”鹧鸪哨点了点头。
老药农下意识瞟了红姑一眼,问道:“是要……厉害的药?”
“对,最厉害的药。”
丁修默不作声,慢腾腾喝着茶。
这二人明显是说岔了,鹧鸪哨说的厉害的药,是可以对付毒虫的药,而老药农理解的厉害的药,真的就是厉害的药。
寨子里时不时便有男人登门而来,找他要那种厉害的药。
据说,用了他这个药之后男人就会变得跟赵子龙一般厉害,纵马驰骋,杀进杀出,杀得敌人丢盔弃甲,落花流水,泣声求饶。
“跟她用?”老药农又瞟了红姑一眼。
鹧鸪哨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效果好的话,会给很多人用。”
“给很多人用?哦,明白了……”老药农意味深长一笑,随之走进屋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盒,盒子里有三颗黑黑的药丸。
鹧鸪哨看了看,问道:“这就是最厉害的药?”
“当然,我的药,最厉害,保你用过一次,还想用第二次……十块大洋!”
丁修颇有些欣慰地瞟了老药农一眼,这家伙颇有加钱居士之风。
红姑吃了一惊:“多少?十块大洋?你这药是金子做的?”
老药农得意洋洋道:“姑娘,我这药可不是谁都能配的,其中有一味草药必须要到瓶山上去采。
山里有很多毒虫,要是被它们咬到,必死无疑!
这附近一带,除了我能去采,没人敢去,去了也只能送死……”
终于,重点来了。
丁修当即假意问了一句:“老先生,这是为何?”
“呵呵……”老药农转过头瞟了一眼身后的鸡棚笑道:“全靠了我家里这只宝鸡,有了它,山里的猛兽、毒虫都得远远躲开。”
“这么神?不知老先生早否可以将此宝鸡唤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喔喔喔……”
就在这时,一声高吭入云的鸡鸣声突然在院中回荡,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鹧鸪哨眼神一亮,急急侧身瞟了过去。
“爹,这鸡,要不要杀?”木杰雄卡拎着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走了过来。
老药农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去吧……”
“诶……”红姑急了,不由起身想要劝阻。
虽然她不懂什么怒晴鸡,但在路上听鹧鸪哨与丁修讲得那么神,自然舍不得让那傻子把鸡给杀了。
丁修拽了拽她的衣角,微笑道:“红姑娘不必着急,坐下喝茶。”
“可是……”
红姑还想说什么,一见丁修一脸笃定的神态,只得忍着心中疑惑坐了下来。
果然,鸡棚一阵剧烈的摇晃,木杰雄卡一副狼狈的样子跑了出来,一副委屈的样子:“爹,鸡没杀成。”
“行了行了,没杀就没杀,把刀放下。”
“哦。”
鹧鸪哨不由走到鸡棚边细细一看,顿时双眼晶亮。
好大一只鸡!
鸡棚里的雄鸡比起普通的雄鸡至少大了一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副桀骜不驯且高无比傲的神态。
鸡冠又大又红,仿佛顶着一团燃烧的火焰。
身上的羽毛五彩斑斓,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鸡喙尖锐锋利,一双鸡爪粗壮有力。
特别是它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寻常禽类眼皮都是自下而上,而这只鸡的眼皮却与人一般自上而下。
这分明就是一只灵禽,遗落世间的凤种!
“老先生,既然你说这是一只宝鸡,进山采药全靠它,为何还要杀它?”
老药农叹了一声:“这个你们年轻人就不知道了,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不得不杀!”
“师兄,他这话什么意思?”老洋人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鹧鸪哨笑了笑:“他这话来自易妖,是本古籍。书里说,不合常理者皆为妖。
犬不八年,鸡无六载,说的是家中养的鸡犬禽畜不能养太久。如果让它们活得太久,每天与人接触,人们说的话,人们的一举一动,它们都看在眼里。
时间久了,便逐渐通了人性,早晚必成精成妖……”
“厉害!有见识!”老药农不由竖了竖拇指。
“老先生,既如此,不如将此鸡让与我等,也免得你纠结杀与不杀。这样,我出一百大洋……”
一百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别说买只鸡,买几头牛都够了。
没料,老药农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吹牛,这只鸡我从小养到大,它吞下去的灵药恐怕远不止值一百大洋……”
老洋人哪里肯信,撇了撇嘴:“还说不是吹牛?”
这时,丁修走了过来,笑道:“我相信老先生说的话,想那瓶山一定生长着不少奇花异草,珍稀灵药。
故而,这只鸡吞下的灵药难以估量价值。
不瞒老先生说,你这只鸡的确是一只宝鸡,千金难买……”
一听此话,红姑不由瞪大眼睛,跺了跺脚:“喂,你……”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竟然帮卖家猛夸,还说什么千金难买,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丁修微笑着摆了摆手,又冲着老药农道:“老生生恐怕还不清楚,这只鸡非凡禽,乃是凤种,普天之下只有怒晴县才有,故名怒晴鸡。
既然是凤种,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么一只,故而别说千金,万金也难求……”
这次,别说红姑一行人无语,老药农也无语,完全猜不透丁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句话,这只怒晴鸡乃天地灵物,绝不能以金钱衡量之,谈钱,是对它的一种羞辱。所以……”
果然,这家伙是有预谋的。
老药农不由脸色一变:“喂,你不会想硬抢吧?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只要我吼一嗓子,你们绝对走不出这个寨子。”
听到这话,红姑不由冷哼一声:“看老先生的样子,想必也是在江湖中混过的,你是哪个山头的?”
老药农一清嗓子,抬手比了个手势,同时念道:“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紫气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他本以为很有气势,哪知红姑却不屑一切道:“原来是金宅雷坛的道门中人……”
不等老药农回神,红姑也念了一句切口:“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
红姑声音不大,听在老药农耳中,却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一头冷汗,腿直打颤,差点跌坐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