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断案（2/2）

铁鹰又问：“那动手的过程是怎样的？何武是直接出手伤人，还是在推搡中失手？”

孙福更加慌乱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就是突然就打起来了。”

铁鹰脸色一沉，继续追问：“那事发的具体时间你总该记得吧？”

孙福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时间太久了，我，我忘了。”

铁鹰冷哼一声：“忘了？那凶器总该记得吧？是刀？是棍？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孙福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紧张地说道：“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没看清。”

铁鹰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孙福，你如此含糊其辞，如何能让人相信你的证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若有半句假话，后果不堪设想！”

孙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确实被吓坏了，好多细节都没注意到。”

铁鹰看着孙福这副模样，心中明白他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才会如此，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孙福，你要知道，做伪证是大罪。但只要你如实相告，会为你做主，保你周全。”

孙福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我真的不敢说。”

铁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先下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孙福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铁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孙福被带下去之后，铁鹰稍作整理，又命人将王老四带了进来。这王老四看上去年纪在六旬左右，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满脸的沧桑。

他一进屋，就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铁鹰。铁鹰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和声说道：“你坐下吧，我就问你几句话。”

这王老四哪敢，连忙摆手说道：“大人，小的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铁鹰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坐下吧，不必如此拘谨。”

王老四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的边缘，屁股只沾了一点点。

铁鹰看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看清何武伤人的过程了？”

王老四连忙点头说道：“回大人，小的看清了。”

铁鹰目光如炬，紧接着问道：“何武用的是什么凶器？”

王老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在这个杂货铺拐角不远的地方，亲眼看到的。”

铁鹰追问道：“具体的方位，你知道吗？”

王老四赶忙回答：“在东南角，大人。”

铁鹰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当时是什么时间？”

王老四想了想，说道：“大概是未时三刻，小的记得当时正准备收摊回家。”

铁鹰接着问：“何武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他又用的是什么凶器？”

王老四说道：“何武当时喝醉了酒，他听到有人骂他，然后他就冲上前去，与这个人动了手，然后用刀将这个人捅死了。”

铁鹰皱了皱眉头，又问：“那他是左手持刀还是右手？”

王老四犹豫了一下，说：“大人，这小的记不清楚了。”

铁鹰目光紧紧盯着王老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说道：“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关键的细节。”

王老四又努力回忆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当时情况太混乱，小的真没注意到他是用哪只手拿的刀。”

铁鹰沉思片刻，再次问道：“那何武捅完人之后是什么反应？是立刻逃跑还是在原地发呆？”

王老四回答道：“他好像一下子清醒了，站在那儿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跑掉的。”

铁鹰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录着，然后又问了几个关于现场其他人的反应以及周围环境的问题。王老四都一一回答，虽然有些地方说得不太清楚，但总体还算条理清晰。

问完之后，铁鹰把记录的纸张递给王老四，说道：“你看看，我说的这些有没有差错，如果没有，就在这上面画个押。”

王老四颤抖着双手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遍，说道：“大人，没有差错。”然后他哆哆嗦嗦地在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铁鹰收起纸张，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什么新的线索，随时来告知我。”

王老四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说道：“是，大人，小的一定记住。”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铁鹰看着王老四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总觉得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需要进一步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