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赵欣悦(2/2)
“算是吧,一起上过几堂课,她不说我根本认不出她。怎么了?”
“那姑娘可能有点麻烦。”
“不会吧,你们公司那女人气量这么小?还要打击报复不成?”
“云裳肯定不会再理会。但贾伯年不一定。”
“那能把她怎么着,现在可法制社会,他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那倒不会。你是不是知道那女孩是干嘛的?”
“我也刚才知道。原先听说她是个不入流的模特,没想到什么事情都做。”
“那我想贾伯年肯定不会轻饶她。”
“至于吗任哲。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变得神神叨叨。凭什么?就凭她耿直叫了云裳一声阿姨?我也觉得她像阿姨,有问题吗?我可不怕她。”
“我相信你不怕,小赵也不怕。”任哲苦笑道,“问题是贾伯年怕她。云裳一个不高兴,贾伯年的一条财路就会被断掉。贾伯年这人你不了解,他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角色。”
“行了,别说了,赵欣悦又不是我的谁,爱怎么着怎么着,关我什么事。”,李毓秀有些生气。
她很少和他争吵。
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心里一直觉得气不顺。
她恼任哲,为什么要把她傻乎乎的带去。
也气云裳,她气场那么强,还那么高傲。
还气自己,云裳又不是她的谁,干嘛在她面前低眉顺眼。
最生气的还是赵欣悦。
她忘不掉她看自己脖子里那块玉时夸张的表情。
她的紧紧捏了捏掌心里的那一小块玉。
那是她在刚离开宴会时从脖子上扯下来的。
她觉得酒会上云裳也在看她的那块玉。
目光里充满了嫌弃。
最要命的其实是云裳脖子上挂的那块玉。
她偷偷看过好几次。
那温润的光泽让她眩晕。
而人脸一样的造型也如同怪兽一样咧着嘴笑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走了一段,来了辆出租车,两个人坐上车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李毓秀这才平静了下来。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
贾伯年在这座城市算是鼎鼎有名。
连李毓秀也听过他的故事。
他确实是混混出身。
九十年代倒钢材发家。
讲故事的人说他心狠手辣。
之前看到本尊李毓秀并没有觉得。
但任哲的那些话让她还是对赵欣悦有些放心不下。
上了床,她主动钻进了任哲怀里。
“你说赵欣悦不会有事吧。”
任哲本来在看,听她这么一说,放下手里的,静静看着她。
片刻,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吧。”
“问谁?”
“贾伯年。”
“合适吗?”
“也没啥。”
任哲给贾伯年拨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贾伯年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到啦老弟?”
“恩,您没喝醉吧贾大爷。”
“有点,老啦,酒量不行啦。”
“那会还有人说您老当宜壮呢。”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啦,对了,那会真的谢谢老弟你帮哥哥解围。不过话说云裳她再没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她心情挺好,还夸您待客周到。”
“那就好那就好,这丫头脾气大,心好。我跟她老子干的时候就知道,想来她也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对了兄弟,明天哥哥有个好东西亲自给老弟你送来。”
“您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来。”
“哦,哈哈哈,老弟真是爽快,有前途。以后有什么事就张嘴,咱都是自己人。”
“嗨,我能有个啥事,就想问问老哥,那会说错话那女孩,还在您那么?”
“嘿,还真让那丫头说中了。”
“哦,她说什么?”
“她说她跟你夫人是同学,你会来找她。”
“那您没把她怎么样吧。”
“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我没为难她。就小小教训了一下下啦。”
“那我向您求个情,小女孩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她一马。”
“小女孩?啊~哈哈哈。好,既然你老弟开口,我就不再留她,就全当还你老弟的人情了。”
挂掉电话,任哲和李毓秀面面相觑。
任哲虽然那么跟李毓秀说,但他也不确定贾伯年是否会因为那句话对赵欣悦做什么,仅仅只是根据平时听到的推测。
李毓秀也从旁听出,贾伯年果真不是什么善茬。
果然没一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李毓秀手机上。
是赵欣悦。
她在医院,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是坚持着要谢谢任哲。
好像那边有人逼着她说。
李毓秀动了怜悯之心。
拉着任哲到了医院。
赵欣悦被打得脸都变了形。
李毓秀汗颜。
这就是贾伯年口中“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他怎么对你了?”李毓秀问。
“他就是个变态。”,赵欣悦恨恨的说。
从医院回来这一晚,李毓秀一直没有睡着。
像今天这种因为说错一句话而被暴打的事。
她从前只在电视里见过。
在她的概念里,能发生这样事情的,不是深宫大内,就是黑社会。
但这样的事,居然真就在她身边,在她们这样的老百姓身边发生。
可见并不是编剧们杜撰出来的。
看着身边安然入睡的任哲。
李毓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的如意郎君,应该是玉树临风,嫉恶如仇。
但今天她看到的却是他的另一面。
他溜须拍马技艺高超,不显山露水。
他面对恶人曲意逢迎,狼狈为奸。
但他也没有随波逐流,还救了赵欣悦。
真的好复杂。
李毓秀想的头痛,她不停的翻身。
其实任哲也没有睡着。
云裳的背景他多少是清楚的。
但一直没有概念。
平时不论工作还是应酬。
她都是众人追捧的那一个。
从来没有发生过被人冒犯的事。
若是工作中有人出了问题。
云裳倒是会大发雌威。
但顶格也就是把人给炒了。
决不会危及到人身安全。
直到这一次。
当权力催生出一种叫作暴力的生产力的时候。
他突然嗅到了一种气味。
它的名字叫作危险。
其实云裳对于任哲而言。
又与对别人有所不同。
她对他的嬉笑怒骂。
就像每一个普通人一样。
高兴了就笑逐颜开。
生气了也是各种别扭。
有时她还会使些小性子。
摆摆领导的架子。
但总体她是偏袒着他的。
但正因为如此,任哲才更加忧虑。
有个不恰当的比喻。
她就像一件重器。
你离她越近,就会变得越强大。
但同时也越危险。
这大概就是权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