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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唯一的办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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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年看起来有些流里流气,还是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流里流气。

所以这种男人在女人眼中,大概就是斯文还带点坏的感觉。

能给女人这种感觉的男人,有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就是足够好看。

他的样貌和气质遮住了他大部分危险,所以才会让人错觉他是斯文之中有一点点坏。

但那并不是一点点坏,只是九成的危险被相貌遮住了。

或许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慕容琉璃对白流年始终保持距离。

又或许,临危受命的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该有太多个人想法。

如今辽北的案子基本上已经定性,徐相结党营私也已定性。

唯一还能翻身的办法,其实是没办法的办法,甚至不能称之为翻身的办法。

那就是把叶无坷拉下水。

朝廷现在尚未向天下百姓公布徐相结党营私试图谋逆的罪名,就是因为这事影响太大。

趁着朝廷还没公布如果能把查案的叶无坷也给拉下水,那朝廷还怎么公布?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想翻案已经不可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帝有顾虑。

百姓对于辽北发生大规模官商勾结的贪腐,发生大规模的结党营私,震惊归震惊,但能接受。

如果负责查这个案子的叶无坷也是个官商勾结的人,且勾结的还是陛下的东广云汇......

天下百姓对朝廷的失望,可想而知。

如今还为徐相奔走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徐相义子。

他们两个一个在长安一个在辽北,都在不遗余力的想办法。

不能翻案,那就尽量把罪名降低些。

徐相的意思是,最起码不要牵连到徐胜己。

虽然慕容琉璃觉得这父爱实在是有些迟,甚至有些虚伪,但她还是得努力。

如果徐相真的那么有父爱,当初就不会利用徐胜己的魏君庭谋私。

白流年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不直接去搞叶无坷。

“很多人在以前都不把叶无坷当对手,觉得他实在是不入流。”

白流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有些自嘲。

因为他这话说的也是自己,毁在他们手里的青年才俊简直不要太多。

其中够得上惊才绝艳四个字的,也绝非凤毛麟角。

叶无坷这样出彩的年轻人他们见识过的太多了,而他们毁掉这些年轻人的手段也太多了。

“刺杀叶无坷,收买叶无坷,抹黑叶无坷,在此之前,谁都觉得再简单不过。”

白流年道:“可是辽北道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才醒悟到,叶无坷依然不是对手。”

慕容琉璃看向他,眼神有些疑惑。

她不是很理解白流年想表达什么,因为白流年说的好像有些自相矛盾。

“没理解?”

白流年笑了笑:“以前大家觉得叶无坷不配称之为对手,是因为他这样出身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容易搞了。”

“现在辽北道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说叶无坷依然不是对手,是因为叶无坷不是叶无坷。”

慕容琉璃就那么看着他。

白流年:“叶无坷是陛下。”

慕容琉璃眉头皱着,有些好看。

白流年道:“这话其实不难理解。”

他起身,围着火堆缓步走动。

“陛下此前腾不出手来对付大宁之内的人,是因为陛下深知外患甚于内忧,不把外患先解决,内忧就无法解决,若先解决内忧,那外患就可能直接导致大宁翻覆。”

“陛下这样想这样做没有错,先把大宁外边的敌人都解决掉然后再解决内忧这是最优的选择了。”

“如果不是陛下的话,解决外患绝非只是这短短二十年就能办成的,可二十年,对于人心来说还是有些长。”

“二十年足以让人养成习惯,别说二十年,一年就够了,拿辽北道的官员来说,第一个月拿银子的时候会害怕会忐忑,第二个月拿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过不去。”

“连续拿了十二个月的银子,你到第十三个月不给他的时候,他就会主动问问你这是为什么?到第十四个月你还不给,那抱歉,他是官,他可以压你。”

“为什么徐相觉得那些功勋战将到后来比文官还容易腐坏?是因为他们经历的苦难和凶险实在太多了。”

“他们打了别人一辈子都打不了的仗,不,是十辈子也打不了的仗,做了官,闲下来,一旦开始享受就会习惯享受。”

“很多人都觉得这不是什么错处,包括当初的唐安臣如果不是也这么觉得,那他再溺爱,也会约束一下唐旭。”

“辽北道的局面这才多少年?从连夕雾做道府算起来也就十年多一些,十年......整个辽北道的官场就这样了。”

“现在陛下把外患都已解决,大宁未来五十年内不会再有大战,也没有任何一个外敌,能在五十年内用尽手段威胁到大宁的国基根本。”

“所以陛下得让大宁之内的人想起来......他是陛下。”

白流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腹稍稍有些起伏。

“这就是你争我斗你追我赶你进我退的一个过程,叶无坷如果不做官那他始终是叶无坷,当叶无坷做了官,越做越大,那他就不是叶无坷了。”

“他是陛下,是陛下的化身。”

慕容琉璃点头,她此时已经完全懂了。

“所以现在不能把叶无坷当对手。”

慕容琉璃道:“看起来那是一个出身寒微的遍野少年,实际上那是陛下雷霆手段的一具化身。”

白流年道:“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我们这些人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这道理,而叶无坷......他早就明白了。”

“他为何无惧?”

白流年看向慕容琉璃:“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他知道自己代表什么。”

“可我们看问题还留在老的观念,觉得这种人太好对付所以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如果在叶无坷第一次领执金吾的时候我们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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