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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喜结连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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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郎手托戒枕走近新人。新郎动容地凝视了一会婚戒,缓缓取出,面对他荣光耀眼的结发新妻,深情凝眸。

伴娘接过新娘的捧花,似怨似恋瞥一眼新郎,退过一旁。

新郎抬起新娘左手,低头一吻,把一颗晶亮的钻戒戴在了新娘无名指上。

新娘也将伴娘托上的婚戒套入了新郎左手无名指。

他们是今天的王与后,宾客喝彩欢呼声冲破屋霄。新人并肩面向亲友四方致谢,左手相扣头顶成心环,钻戒并成一道长长的光线,同样闪亮的还有抵首相依的一对幸福的笑颜——

从此我们的名字呼应在一起;

从此我们两两相依;

从此我将与你

一路同行……

能和一个品貌优秀的伴侣结合在一起,能有一份晒在阳光下被众人祝福的婚姻,何其之幸。

这满堂的音乐掺了花蜜,新郎笑得俊气神朗,新娘热泪与开心齐飞。台下数不清的见证的笑脸,还有弥漫整个礼堂的彩色花瓣,这就是真实的人间天堂!

肖湘云站在离新人最近的地方,却一丝一毫感染不了那份近在咫尺的幸福。她似乎被这满堂喝彩的热浪给隔离了,被抛了出去,跌跌飞飞,无处安身。

台下蒋小芸站在舞台侧面,一眼能直望新人。这满堂的鲜花、翩飞的彩屑、喜庆的乐声、海洋般涌动的人潮、最是新娘一身隆重洁白的婚纱,都把她那曾经简朴的婚礼渺如沧海一粟。哪一个女性不渴望身披婚纱,举办一场庄重盛大的婚礼?如果曾经淡薄,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一场规模婚礼能如此激荡人心,直击心坎。她略为自己遗憾——“所以思竹,一定要、也一定会幸福一生!”

临近年关,肖家更是暗流涌动。肖湘云死守一个底线,不与郭至明出现在一个户口本上。

郭至明餐桌大菜再不上手了,动不动就怨天叫屈,骂骂咧咧诉冤——为这个家苦做多少年、里里外外撑起、修这么大幢楼……一家子老的病小的淘,在外潇洒的,在家混日子的,无不是不识民生疾苦。

陈美莲左右劝解无一人听之,索性一脸愁到底,阴霾霾地任由天地变了。

碧云更有满腹抱怨和委屈,也不知给谁诉苦,一样和她老公碎碎念。她念给屋顶念给大院甚至念给人事无知的儿子,凄苦自泣:“我咋这么命苦勒?小时就不让上学,就让干活。没穿好过,没吃好过,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鸣涧县城。活了三十年倒像别人的一辈子了,我落了个啥?”

湘云冷眼相看。都说多年夫妻性相近,印象中勤劳安分的姐姐如今浸染了姓郭的太多不入眼的印记了。碧云完失温良与柔顺,成天低垂头,看人也斜眼,没有一句好言语。湘云怎能不知,夫妻俩怪异的举止都是针对她。

肖家县城新房是新区大三套,单购房价已近二十万,上年就装修齐备,随时可以入住了。

郭至明压根儿就没这房不属于他的念头。计划本来挺完美的,县城乡下流动居住,小孩上好学,乡下一切照。

但他从未料到过在外面风生水起的湘云居然打道回府了。她当一个尊贵的娇客做好长期资源供给者就行,或者嫁入一个富贵家。一个迟早是别家人,自己是入赘肖家的掌事者,当然只有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与权属!

郭志明就这样一副自我为大的耿耿于怀心境,紧锣密鼓地灌输和敲打在他心目中一向不灵光的妻子,加重碧云的自哀自伤。

碧云沉浸在憋屈中越陷越深,她不断回忆她操劳的前半生。妈妈和妹妹是一个模子塑出来的娇贵,啥使劲活都不沾的。老父亲在时一人能干的一人干,一人干不了的,不叫娇妻叫大女儿。父亲走后,家里地头已没有她不能干的了。是她把自己当男人使撑起了这个家的半边天。

后来只有穷得叮当响的郭家愿意把大儿子送来当上门女婿。又是一个祖宗,地头没去过三次,工地上有活叫累无活晃荡,三天两头骂妻打娃。

妈妈农忙时替手做个饭,地头一闲家务事无一样不重回她身上。她还要费神儿子这个心肝小祖宗,可有一日能像湘云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湘云是想耍就出去,想睡就可睡个天昏地暗。除了打扮,除了吃饭,衣服都是妈妈帮她洗,帮她收拾房间。自己田间地头屋里屋外还要拉拔一个儿子,眼跟前的妈妈又帮着洗过几次衣服?

我在家兢兢业业,没功劳也有苦劳,妹子她居然甩脸子使性子,掐软柿子捏,哪把她这个姐放在眼里?她既然不待见我,我做姐的断不会腆脸对她的。

碧云自欺欺人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一向对湘云冷漠冷眼是因为湘云对她这个亲姐言语不逊。她不愿深究,更不会承认是因为她人性的自私,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丈夫和儿子才是她的天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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