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6:旧燕书.太祖武皇帝本纪.卷一.卷二——素来不言(1/2)
如题所示,新版本的旧燕书,出自阿备。
卷一:
太祖神尧大圣大光武皇帝,辽西令支人也,姓公孙氏,讳珣,字文琪,家世二千石。父晙,少为郡吏,短寿,留遗腹子,即太祖也。母曰孝庄文皇后刘氏,方娠,梦神龙锁于井,井口覆碑。汉永寿二年,及产,复梦神龙破井,出而戏珠。文皇后之临柳城,太祖时年四岁。有方士自言善相,谒文皇后曰:“夫人贵人也,且有贵子。”见太祖,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匡时定邦矣。”比长,美姿容,雄仪态,志意廓然,人莫能测。
太祖少孤,为母所抚,爱敬尽于事亲,故以孝名闻与郡中。辽西太守闻之,辟为郡中吏,事主计,左右咸曰能。汉熹平三年冬,太祖武皇帝年十八,遇鲜卑寇边,将三十骑夜出卢龙塞,大破之,由是声震河北。太守益奇之,时太祖从弟越亦于卢龙塞立功,从兄瓒为吏郡中,故与右北平太守共荐太祖三兄弟于大儒卢植门下以通经传。
太祖与同门往洛阳,过冀州,众皆宝车裘马,前呼后拥,日行于官道,夜宿于郡中豪右大家,独太祖曰:“往来别处,不可不先存问风俗。”乃行小道,入穷乡,尽知地理虚实。道逢钜鹿南和令崔敏者,为清河名士,见太祖,大惊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将来必成大器。愿以妻子为托!”
至于缑氏山,适植拜九江太守,众无人治,遂嬉戏无度,独太祖兄弟苦读如旧。后汉名臣光禄勋刘宽偶见之,喜收己之门下。数月,卢植自九江返洛,仍居于緱氏山。既身奉二师,常辗转于洛中、緱氏,执礼甚恭,未尝有怠。宛洛士林,皆称其德。汉熹平四年,议立石经,以植领修,太祖乃献公孙纸并钩识之法。
汉熹平五年元月,太祖行冠礼,刘宽端坐主位,卢植扶冠,蔡邕唱礼。同月,学成归乡。娄圭者,南阳名士,闻之弃家相随。吕范者,太祖同门,素知太祖德行,私请为臣。
昔前汉元康年间,涿郡有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咸曰:“宁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太祖北归,过河北,见民生艰难,复闻童子传此旧谣于路边,乃驻马于侧,喟然良久。娄圭、韩当并在其侧,乃避左右讽曰:“天下崩坏,正当英雄用武之时也,君当勉之。”太祖斥曰:“田亩荒芜,民不聊生,不思报国,何谈己身?”圭、当并惭,乃退。
太祖年少,尝与族兄弟品评洛中人物。越称:“许子远凶淫之人,性行不纯。”瓒曰:“傅燮耿直无度,必招杀身之祸。”太祖曰:“何其苛也?万事万物以人为本,人才难得,许攸虽贪,尤可用其智计;傅燮虽耿,尤可托以腹心。如是而已。”瓒与越乃谢。越退而谓左右:“吾兄虚怀若谷,知人善纳,总揽英雄,求贤若渴,固成事也!”
熹平年末,郡中骤遇鲜卑万骑侵入,于柳城虏郡守母,载以叩郡治阳乐。太祖临卢龙,又汇兵数千,当有所为也。然辽西广阔,自卢龙出柳城三百里,出阳乐五百里,所虑尤无能也。时娄圭在侧,献奇计,欲以太祖亲身犯险,左右皆怒,拔刀示刃者数矣。太祖乃排众曰:“子伯者,弃家来投,千里相随,吾视之为股肱,安可疑乎?”遂行。遂与公孙范、程普、韩当、娄圭潜至鲜卑营。
有莫户部首领莫户袧者,袧部居去柳城不远,素知太祖英雄也。时袧部亦在营,见太祖,迎太祖入己帐,跪曰:“莫户三百众,皆为贵人效死。”太祖遂计与莫户部阻敌,以求速成也。范不受,曰:“天下可无范,不可无兄,愿身替之。”太祖感其诚,从之。
次日,太祖持两刃矛,与普等阵前驰出冲贼,杀伤十数人,虏见之,惮其勇,莫敢抗犯。太祖既与程普、娄圭阵前救郡守母而归,竟无一伤,乃与圭、普立丘上观汉军击鲜卑,两万骑卒,呼啸如潮,天地变色,一击而破。普见之,愕然不知所言。圭大叹曰:“人生于世,大丈夫当领万军如是!”唯太祖神色自若,笑曰:“既如此,若得势,且与汝二人万骑何如?”辽西太守赵苞在侧,既感其恩,复壮其言,愈奇之。
太祖自幼失怙,时汉末纷乱,时疫横行,其母常忧本家无后。家富,乃阴购美婢百人,教以文字、数术、音律、舞蹈。待加冠,即奉之充其后帏。太祖至孝,不得推,皆纳之。然至婚前,美婢前后罗列,温香软玉,以目传情,太祖依旧举烛苦读,坐怀不乱,守礼愈甚,由是名声日重。苞闻太祖事,又以太祖前事,乃与母议,以女妻之。
昔,太祖既以弱冠立殊勋,辽西太守以女妻之。或曰:“君少年知名,前途坦荡,然与太守婚姻,惜乎以避嫌失郡中孝廉之途也!”太祖不悦:“吾辈择偶但以德行观之,焉能论前途得失?”不数日,幽州刺史刘虞过辽西,见太祖,大喜曰:“见君如遇美玉也,岂能弃之野地?”郡中议论,皆言太祖将举州茂才也,乃纷纷恭贺称道。太祖泰然自若,不以为喜也。然不日,忽有使自洛中至,乃三公并举,以天下纷扰,特以勇猛知兵法科,公车直入洛中。乡人震动,乃复赞曰:“锥处囊中,其颖自出也,辽西公孙,岂虑前途乎?”即表别部司马,出雁门。
太祖年二十,以别部司马屯平城,尝出猎白登山,获白鹿而归。太祖在并州军中,上至刺史、两千石,下至白身、黔首,莫不赤诚以待,推心置腹。凡数月,乃至于上下一体,豪杰相投。尝将兵十余,护徙民千余过黄河,有贼知其兵少,夜窥营寨。太祖坐于帐前,指挥若定,贼首举箭指之,然目其风仪,不忍杀,乃射辕门琪手也,望慎之!”太祖不知其意,兼以前言诛宦事宜,乃徐答曰:“王甫根基已动,小儿辈自破敌,恩师但于内堂安坐。”宽自知失言,遂释袖而笑。
段熲者,时任太中大夫,阿附阉宦,为其爪牙,人莫敢逆,太祖欲扼之。夏育、田晏者,皆熲部也,亦恶甚多。太祖乃用计杀之。熲闻之,携数十人,及太祖一人也,持刃截其于铜驼街前,喝曰:“小儿辈以吾刀不利乎?”太祖曾不色变,曰:“天下健者,岂惟段公!”话音落,京师大震,房屋官寺坍塌者不计其数,熲大惊而退,由是丧胆,太祖乃横刀长揖径出。
王甫使门生于京兆界辜榷官财物七千馀万,京兆尹杨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时甫休沐里舍,颎亦归家。球欲假诣阙谢恩,因奏甫、颎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羽等罪恶,唯虑甫闻讯入宫相持,便不敢行。太祖时为中都官从事,乃自告奋勇,率义从堵截其舍!待至,不及阳球得旨,太祖即刻亲持刃相博,引义从攻杀入舍,先擒甫、萌父子,复拖其发冠至门前看管。甫卧于血泊,惶然不解:“不得旨而杀两千石,死罪无赦,于君何益?”太祖慨然应曰:“汝父子族人五毒俱备,贪鄙殘命,天下苦之久矣!既已发动,自有进无退,便以亡命江湖,亦要为天下诛汝曹!”既攻,洛中士民临街而观,复闻此言,皆踊跃相颂,固知王甫无生矣!
太祖既诛王甫,复磔其尸于夏城门,大署榜曰“贼臣王甫”。尽没入财产,妻、子皆徙比景。曹节讽曰:“君行事酷烈,早晚必遭反噬!”太祖凛然对曰:“日食地震,雌鸡化雄,若不诛行酷厉之举,大汉焉有早晚?吾辈岂可惜私身而罔故天下?”节诺诺不知何以对,良久方曰:“公孙郎中实有本朝名相朱晖童子内刀之风也。”时后汉名臣桥玄在侧,赞曰:“内刚而外刃,锋利而为天下冠!”太祖自诛杀王甫,面斥曹节,乃声名日显,渐为天下重。
后汉熹平五年三月,有黄龙现于谯。谯者,太祖亲母乡也。后三年,太祖往谒曹操,与之共浴于谯县涡水,复遇毒蛟化龙,乃共杀之,太祖得其首,操得其尾。
后汉光和元年,太祖拜襄平令。河内审配,北海王修,皆名士也,闻而从之,不以位卑而怒。襄平长吏受取贪饕,依倚贵势,历前令不见举;及太祖至,一日尽去。乃政教大行,一县清平。
同年,高句丽屯塞坐原,屡犯之。太祖忧之,乃召汉胡万众。十二月,过辽河,曰之冬狩。至坐原,太祖亲持白马旗督之。娄圭献计,一夜起冰城,敌众见而失据。复以徐荣将骑,一鼓而下,乃大破之,遂亡其国。
后汉光和二年春,太祖以灭高句丽殊勋,封无虑亭侯。无虑者医无闾也,令支都亭,与名字相合,时人称美。迁邯郸令,再迁中山太守。
太祖素重简朴,为政清厉,后汉光和年间,太祖为长吏行政,常有急令,左右讽之。太祖乃曰:“天下渐沸,士民如在釜中,吾观之,如己身在釜中,安的不急?”迁涿郡太守。涿郡豪右者,以奢侈无度闻于天下。及得太祖将至,豪右咸皆震怖,奸宄遁逃,窜入他郡。太祖速至,于道旁逢之,凛然斥曰:“尔辈者,入他郡便得安否?”豪右奸猾知其神武,皆惶恐,乃各自归郡,复膝行请罪。一郡遂安。
后汉光和末,张角兄弟领黄巾起,广阳黄巾三万众围涿城,太祖为涿郡守,见敌至城下立寨,乃引公孙越、刘备、关羽、牵招、张飞、魏越、娄圭、杨开,凡二十骑出城,透贼寨而还,贼不能伤也。及入城门中,众将自矜夸斩获不止,独太祖不言。待诸将噤声,太祖乃昂然曰:“既窥虚实,已得破敌策也,五日贼当覆,且观之。”乃行疲敌之计,后果五日覆之,众乃拜服。
时张角弟宝以贼五万众围范阳,太祖既破当面贼,即欲驰援之。左右曰:“范阳大城,又郭刺史居于其中,不至速失,可休兵数日,复伐之。”太祖对曰:“即以刺史在彼,故云范阳得失,乃胜负之要,焉能不救?”乃速发兵,十日破之。
太祖既破张宝,复以社稷重,自请提三千骑,以驰河北。灵帝许之,乃诏太祖入洛。太祖乃集幽燕骑三千,直趣南下。至洛,拜五官中郎将,以骑都尉曹操辅之,持节驻河内,并督三河五校。旬日出东郡,即破白马、燕县、韦乡。太祖既伐黄巾至东郡,闻济阴有士名李进者,素知诗书,乃殚夜而往辟之。李进感其德厚,逢太祖克城勤苦,乃慨然举族而助。
五月,先破兖州黄巾贼卜已、梁仲宁、张伯众四万于苍亭,又破其众二万于东武阳,计获首自张伯以下万余级,降万余,赴河死者自卜已、梁仲宁以下,凡七千众人。东郡乃平。
太祖既入东郡,搜贼者,得钱钜亿,其以家富,尽分军粮于民,散财帛于军。上下遂称其德。中常侍赵忠闻之,自以后从父名,遣家人往东郡求财货。太祖曰:“无一文钱与宦者。”
太祖既平东郡贼,旋赴长社。城中左中郎将朱儁、右中郎将皇甫嵩引军四万,贼波才众十万,围之。太祖知不可攻,乃与儁、嵩约用会盟于常山,求速南下河东,直趣董卓。十月,起兵,出雁门,过三晋,破匈奴,斩杨终。至河东,临上党。
时有河东白波贼,以郭太首,拒太祖于襄陵,太祖既出营,乃引众汇骑兵两万众亲列阵于东,其军阵严整,盔甲耀眼,迎夕阳夺目,宛若天神,贼军望之悚然。太祖见贼震动,乃令全军欢呼,既停,不鼓,直引众向前,贼阵望旗帜动摇,未及十步,猝停,贼乃恍然惊疑,而阵型渐溃。如是再三,贼全军震动,左右离散。贼首郭太遥而望之,知不可为,亦明太祖仁念,乃自戕,并使亲卫匣其首以降,河东遂平。
卓闻而惧之,乃议迁都,驱百万士民西入关中。太祖闻之,乃速入弘农,雄关在前,厚兵在后,所谓困于重兵之中,受制于东西之间。或劝之,当走河东。珣乃扬声对曰:“行百里者半九十,正所谓也,艰难之时,愈见人心,且勉力支撑,胜败未可言也。”俄而,又闻袁绍提关东军往平兖州,将赴河北,左右复劝,当归河北,已定人心,珣亦喟然对曰:“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关中百万士民翘首以盼,焉能弃之?如袁本初空谈大义,弃掷国家,吾耻之焉!”又破陕县,杀卓婿牛辅、李儒。再克潼关、蒲津。后闻卓在郿县,但过长安而不入,令曰:“敌只一人,正在郿县。”长驱围万岁坞,使人递刃入坞。卓见之,乃自刺死。
史臣曰:“太祖幼年失怙,起于郡吏,凡数十载披荆斩砺,出生入死,不假他手,乃功成帝业!”
卷二:
汉光熹元年,七月,太祖既讨董成,白马入长安,乃召长安有之公卿大夫至未央宫东阙上问之。罪卓十,曰矫诏引兵入洛,曰擅行废立,曰鸩杀太后,曰鸩杀少帝,曰强迁国都,曰僭仪制修万岁坞,曰无故夷太傅、太仆,曰私领相位,曰发皇陵并诸丘墓,曰拷略河南、三辅并残其兵民无辜,凡十罪,皆不赦也。并出从卓者立左三出阙,出非卓者立右三出阙。罪毕,立于左者,有八九,太祖乃勃然曰:“天下为乱如此,非独卓之过,尤为灵帝与诸卿之罪也!”
同月,太祖以卫将军之官政,先处三辅庶务,抚民复农事;又收凉州部,平卓余部;再议功编军。并发《招贤令》,充实幕府。又以光禄大夫杨彪使豫州,以光禄大夫黄琬使荆、益,以长安城门校朱儁使交州,迁皇甫嵩为凉州刺史,天下遂安。
八月,兴水利与河东、弘农,并行以工赈灾事。
九月,发禁酒令。
十月,查司隶迁移百姓百万计,积累三辅,以世祖度田事,清关中地以置。
汉建安初,田楷往长安谒太祖,楷者,太祖少年故人也,太祖大喜,加骑都尉,并邀住卫将军府,同塌而眠,登堂拜母。楷初小心,渐松,遂阔略无上下礼,与太祖言,至于呼字。庞德为义从长,怒,请杀之,太祖不从,曰:“公直固少年故人也,乡人旧友,同郡为吏,何至于此?”德出,与张既、京泽等言,泽曰:“当示之以威礼。”明日,太祖于明光宫大会三辅诸将、官吏,论及河北战事。楷本无召,既虚言邀入,及入光明宫,见公卿无数,俱肃容列坐,庞德引义从军,京泽引虎贲军,并披挂环列宫内外,而楷之位居于边角。楷遂大惊,乃知太祖宽宏,自后益尊事谨慎。
汉建安元年,春,后将军袁术攻荆州刺史刘表;车骑将军袁绍攻渤海太守公孙瓒,又表周昂为九江太守,塞豫州刺史刘备路。既二袁此,遂烽烟四起,天下复荡。
绍平青兖,入清河,先败瓒,又破韩馥,乃自矜威炽,不尊朝旨,私领车骑将军。益肆行无忌,竟僭仪制,据邺城,攻邯郸。时赵国相审配守邯郸,绍以配侄荣说之,配曰:“吾从卫将军,如鱼置水,岂臣私人乎?”适朝歌令领振武将军关羽援至,乃与共破之。
绍惶然不知处,复闻黑山贼于毒下邺城,益惊之,乃惊中弃之属去。及邺复,又复前之无忌惮者,更略太行,使紫山贼等丛生。于是驱流民南去,期乱关中。太祖闻之,曰:“袁本初四世三公,而实非一成事者!”遂发兵征贼。
汉建安初,太祖至井陉讨紫山贼张燕,众五千,贼众两万。及渡河立营,夜间哨骑回,言张燕大营炊烟不断,屡屡见于月下,太祖遂知贼欲行淮阴分兵潜袭之故策。及召诸军师相对,事仓促,众士皆不知所为,太祖乃笑,自称有策,明日即知,左右忐忑而走。翌日,太祖大会全军,自毁营寨,断浮桥,号曰破釜沉舟,发全军向前,及谷中相逢,张燕半分其兵,只余万军,又皆杂众,遂一战而没。获燕首,降张晟,太行山贼势遂平。众始悟,乃盛赞曰:“明公之策,实以项王之故策,临淮阴侯之旧智也。”太祖复笑,对曰:“君等大谬,张燕分兵,其实孤注一掷,故名为淮阴故策,实为项王旧计;吾弃营向前,破釜沉舟,其实乃知敌方略,攻其弱也,故名为项王旧计,实为淮阴故策。且夫,韩信焉能负项羽?”
汉建安元年八月,绍矫诏,起兵十万,交攻太祖于冀州。
九月,两军相持于梁期。
十月,太祖至军,即挫绍军。然后约决期,定于三日。期至,二者并众数十万,列阵交于原野。效春秋时之事,先行视师礼。视师礼毕,又行致师礼,乃使绍部文丑、幽州常山突骑别部司马赵云阵前斗,斗数十合,云胜,丑于羞愤下死。礼毕,战起,以太祖更多战事,得其机,大破之。绍绍弃其辎重及卒,仓皇归邺。
汉建安二年,元月,太祖提数千众进清河,许攸以五万众设伏之,困之。当是时也,太宗仁皇帝年十二,亦在军中,太祖乃置太宗于膝上,故指挥若定,不为所乱,谓太宗曰:“且观诸长辈破贼!”众感而奋,遂破之。
二月,绍奔平原,犹败之。东奔乐安,再败之。
三月,绍走蓼城,太祖发兵围之,于是惊惧死。河北遂平。
太祖既覆袁绍,入济南,以界桥事不得已杀许攸一人,余者皆赦死,发陕州徒刑三载,青州人心遂安。俄而,复举高密郑玄为太常,建大学,行科考,建三长制,又开幽州民屯为户,并均田与之,复设屯田于冀、营、青、陕四州,摊口算于田赋,世称救民涂炭,海内称善。
七月,太祖既灭袁绍,平河北,乃移镇邺城,分州设牧,属卫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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