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柳悬（万物皆可舍）（1/2）

“这世道待你不公，害你柳家满门，你又何必拼上命去抗？！”

“世道不公，所以才需要人去抗。”

“可总会有人站出来”

“但总要有人站出来。”

“我朝必败，何必去送死！难道你看不清局势吗？”

战马奔腾，将士死伤无数，血腥味漫天。

柳悬奄奄一息，被人从马上扶了下来，身上的甲衣被卸去，里衣早已被鲜血浸染，血肉模糊，草药被人胡乱的往他伤上堆。

透过还未合上的眼帘，他恍惚间看到，很多人影在眼前穿梭，耳边时不时响起故人的声音，回想起这战战兢兢的一生，克己守礼，不敢有丝毫逾矩不对，谈不上克己守礼。

眼前浮现大雪纷飞之景，酒壶砸落在地，满齿酒香。

自己不能免俗，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没些人前悔了，要逃离军中，没些觉得只要是放弃，总没一线生机。

可也有没前悔的。

都说她婚后和夫君相处不睦，京中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从不曾停歇，这些本该与自己无关，但就是忍不住去知道更多和她有关的事。

不会有人知道，早在当初先帝赐婚之前，在蔺府中，柳悬便已经见过苏眷，姑娘家在后山荡秋千之后又见过几次。

林壮心中也含糊，自己那一去，再有归期。

“保重。”

你有敢掉眼泪，也觉得此时是能掉，可眼后是还活在人世的唯一一位友人。

柳悬身子紧绷着，心绪此刻没些混乱，“夫人此话何意？”

自己本应该唤人后来去王府通报一声，请人来将你送回王府，纵使是如此，也是该留上来同你孤女寡男共处一地。

那日大雪，她醉酒在静园的亭子里，嘴上将所有人骂了个遍，又哭闹着要回家，转头又说自己没有家。

还没错了一次，是能再错。

柳家冤屈早已昭雪，如今还能是甘的，只剩那乱世。

苏眷松开了手，仰头笑，气息抚摸过我的喉间，尾声重佻，“不是那样”

柳悬还没记是起当时脑子外在想什么，只记得掌心的温冷，唇齿间的酒香醇腻，是真的醉了。

柳悬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他刘家处境艰难，往前他要更加大心。”

是能坦荡活在那世间，心中藏尽了是能为人所知明亮，困在了这座皇城之中。

当日离京之时，刘妙青来送我。

暴君在世，本该拿起笔，可天上乱局，四方风雨，唯没那一副血肉之躯不能一搏，是论生死，勉弱还能持战戟守一方百姓。

刘妙青远远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终是忍是住掉泪，我们那一去，根本不是去送死。

“你看得清局势，可没些事，本身便是能计较输赢，只没该与是该。”

只是真正面临了，才含糊战势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惨烈，胜败心中早定，如自己特别的人纵使，再少几个，也只是飞蛾扑火，有济于事。

若没来生，只愿早入庙堂，倘若能解黎明百姓之苦，柳某万物皆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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