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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喜欢吗喜 “喜欢个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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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穆雷看着她这副紧张模样,慢慢靠近前去把人抱住,他跪在床上,商宁秀的脸就正好被压进他的腰腹间,男人紧紧摁着她的后脑,拇指慢慢摩挲着安抚:“别紧张乖乖,放松一点。”

商宁秀的视线被遮住了,有些不安地用手拽住了他两侧的衣角。

她觉得穆雷就是故意的,明明都还没有开始,她整个人就已经陷在一种奇怪的状态和氛围里了。

男人从她的头顶开始亲起,慢慢转向额头鼻梁,流连那莹白锁骨,开始解她衣服。

商宁秀的耳边是他沉重的喘息声,她紧张得视线掠过他的脑袋四处张望,被男人察觉到走神,以最刺激的方式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商宁秀嘶了一声,他的牙齿坚硬,都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足够让牡丹花的花枝乱颤。

未知是最神秘也最勾人的东西,商宁秀一边紧张害怕着,却又在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炽热的吻由上而下,过了某个位置之后,再往下商宁秀就开始觉得不适应了,她有点想出声阻止他,然而还没来得及实行,穆雷就已经一举越过了安全线。

商宁秀一声惊叫,蹬着腿就想跑,她慌死了,仅仅是舌尖刚才蜻蜓点水般掠过的第一瞬间就让她心理全面崩盘。

此时此刻商宁秀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卖这么久的关子不肯说,说出来了她是决计不可能答应的。她心跳加速蹬着他的肩膀往后退,被攥住了脚踝又拖了回来,商宁秀被吓得哇哇大叫:“不行不行我不行,你松开我我不试了呜呜呜……”

穆雷将她攥着她就从来都是动不了的,商宁秀是真怕了,退堂鼓轰轰响,但男人自然是不能让她有机会退缩的,他捉着人的手腕子,一边摩挲着一边粗声安抚道:“没事的秀秀,放轻松,交给我。”

这一句之后,就再没了话音,只剩下了鼻息和商宁秀的讨饶声。

商宁秀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提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要答应。

此时此刻身体上的刺激远远比不上心里的动荡,她心跳如擂鼓,觉得哭一哭或许能磨得他心软混过去,但该死的欲哭无泪,她紧要关头哭不出来只能扯着嗓子嗷嗷假哭,但穆雷显然是能够分辨出来她情绪真假的,根本没有任何心软的迹象,仍旧埋头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一夜始于惊吓。

起初是假哭,后来慢慢变成了真哭,梨花带泪了半宿,最后睡着的时候眼角都还挂着泪珠。

商宁秀这一晚上情绪跌宕起伏,入睡之后还在做梦,梦到穆雷在亲吻她,亲的深入,吮吸,往里挤,快把人闹死了。她烦躁地动了下脑袋,皱着眉头人也醒过来了,一睁眼发现竟真的是他在亲她。

比起昨夜的攻城略地,现下的亲吻要温柔许多,男人慢慢熨帖着她的嘴唇,也闭着眼,原本只是在盯着她的睡颜看,后来慢慢情不自禁就亲上来了。

“吵醒你了?”穆雷很快发现她醒了,手肘撑在枕头上侧着身子看她,粗粝的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脸颊。

此时外头天色还未大亮,朦朦胧胧的,将帐壁透出了浅淡的紫灰色。

他嗓音倦懒,带着餍足后独有的温和,虽然昨天夜里头一回尝试因为她太紧张太排斥没有成功,但后来他转移注意力假装放弃,摁着人真刀真枪舒服伺候了一回,然后再趁着她最敏感最懈怠的时刻,卷土重来。

穆雷的五官英气硬朗,眼皮眼窝都很深,这种带着浓烈攻击性的英俊,即便是笑起来也难免带着一种猎食者的散漫。

商宁秀对着这张脸是越看越来气,翻过身去不理他,穆雷就顺势埋进她颈窝里嗅着香气,一边闷声问道:“昨天那样,喜欢吗?”

“喜欢个鬼。”商宁秀气结,但即便是再怎么有过肌肤之亲,从小到大的教养摆在那,有些话她也是没办法说出口来的。

“你、你、”她欲言又止好几遍,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也找不到正确的肢体语言,在那比比划划几个字还是烫嘴巴。

气得她想推他,但没推动。

穆雷个子大,埋在她颈间几乎就是将半个人都压住了,他笑了一声,告诉她道:“之前在山洞里,你给我把刺球的血吸出来的时候,真他妈的勾人,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这么来上一回。”

一句话,商宁秀警铃大作。她僵硬地扭过脖子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就觉得他指的意思应该并非是昨晚的样子,而是更加过分更加不可描述的事。原本她是不该能想到这种事情的,但昨天夜里穆雷的所作所为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所谓联想,也就这么随之而来了。

见她这么一副看见鬼的模样,男人闷声笑了笑,安抚地揉她脑袋:“看你吓的,放心,不勉强你。”

心里想是一回事,但男人也相当清楚她的承受界限在哪,能连哄带骗让她接受昨晚那种程度已然是极限了。

若是放在最开始他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想方设法一番达成目的,但现在不一样,有些事情即便他也能强求出来,那他的秀秀就必然是受委屈的,他看不得她委屈。

不就是瞧见了一回那场景所以心里痒么,忍忍也就过了。

他这样给出保证,商宁秀受过惊吓的脸色才终于缓下来了一些。

又过了几天之后,穆雷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批从和硕边关赶制回来的火器,数量不多,只有五管,做得也比较粗糙,但商宁秀也总算是第一回看到了这能挑起战争的大杀器到底是个模样。

“就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商宁秀不太敢碰,只凑近看了一眼,大腿般粗细,是拿铜打的,上面有两个扣手,表面凹凸不平,一看就是赶出来的。

穆雷笑了一声,手掌拢着她的脖子将人往外带了几步,“来,我给你瞧瞧特别在哪。”

那铜管里有一个凹槽,是用来填充燃料的,穆雷去仓库提了一个酒坛出来,揭开盖子,一股奇异的气味弥散开来,里面是他们这些天开采回来的‘黑水’。

橘红色的烈焰轰然冲关爆出,带来了短促的炙热与火光,商宁秀一声惊呼,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头发被热风撩起向后飞扬。

昭华郡主时常出入皇宫大内,自诩也算是见多识广,仍然是被眼前这火器给震撼到了。

穆雷将铜管在手里掂了掂,嫌弃道:“这是做得太差劲了,不然应该还能再喷得长些,你们大鄞军中的材料肯定更好,匠师的手艺也不是边关小作坊能比的,等有了燃料,何止是破靖州,直接一把子捅进大夏的腹地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商宁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愿意为鄞提供燃料。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穆雷笑了,将铜管夹在胳膊下,走过来单臂将她揽入怀中,“我们草原上的儿女恩仇必报,秀秀,你和大鄞,为我们做的这一切,不光部落,整个草原都将铭记在心。鄞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我们向朋友伸出的援手,也是我们将要向敌人打出的拳头。”

商宁秀眼中的光慢慢点亮,她听见穆雷接着说道:

“我们还需要再整顿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出发。”

商明铮接到飞鸽传书的消息是在三天以后。

年轻的将领哗地起身,紧急快马奔赴一大营,与宗政珏共享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大夏的计划原本胜算非常高,但出乎意料的事情有三。

一则是没有料到草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建立起联盟,他们不够了解草原人,以为他们天性崇尚自由不受约束,想要在如此广袤的土地上建立统一战线,这在中原人眼中看来原本该是一件艰难而漫长的事情。但却忽略了草原儿女的天性同时还有血性与赤诚,他们看重信义看重承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比中原人更加容易投入全部的信任。

二则,此番疫病传入大鄞军营,恰逢经验老道的御医也在营中,这鄞京一来一回中间省下了整整五日的时间差,能够赶在草原疫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及时施以援手。

而这最后的一件事,则是草原在被夏军轮番佯攻激怒的状态下,仍能如此轻易且完全地选择了信任大鄞,将他们给出的草药分发而食,这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三件事情,任选其一出现偏差,结果都将是天壤之别。

这日清晨,宗政珏特意从一大营赶了过来,和商明铮一起等待来自草原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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