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放开我(1/2)
南枳一直心存警惕,不敢乱吃乱喝。
到现在为止,她手里的一杯果汁,都一口未动过。
没去碰酒,她说:「我刚出院不久,现在还在吃药,不能喝酒。」
姜依文目光有些不悦,「我可是医生,你别糊弄大家。」
南枳毫不妥协,「你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很了解我的病情吗?」
「南枳确实不适合喝酒。」说话的是黎霄,他刚到,因为走得急有些喘。
他伸手就把托盘上的酒杯拿了,冲姜树东举起,「姜总,我祝您生辰快乐,万事顺意。」
姜树东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谢谢黎医生了,景樾和盛主任在那边,我让人带你过去。」
黎霄想给南枳解围,「一起?」
蒋梦把南枳拉住,「我们还要带南枳认识些亲戚。」
南枳感激的对他笑笑,「你先过去。」
姜依文也没再计较酒不酒的,她举起酒杯,「南枳,我们俩个人一起祝爸爸生日快乐。」
这本来是件挺平常的事儿,但姜依文一味的拉上她,就显得不普通。
又不是姐妹情深父慈子孝,搞这一套没点猫腻在里面她都不信。
晃着杯里淡红的石榴汁,南枳笑着说:「自己要敬干嘛拉上我,难道我不可以单独跟爸爸喝一杯?」
姜依文烦了,她跟姜树东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就立刻去找乔景樾。
现在,这里就剩下姜树东两口子和南枳。
姜树东也懒得再装,板着脸说:「你不想我好就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都不装,南枳反而放松下来。
她举起杯子,「爸爸,今天您又长了一岁,距离去见我妈的日子又近了一年,您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你……」姜树东的手一颤,就要把红酒泼过去。
蒋梦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摇头。
「树东,大家都在看着呢。」
姜树东捏紧了酒杯,对着遥遥看来的宾客挤出一个笑容。
南枳咯咯笑起来,「爸爸,我开个玩笑,祝爸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爸爸,生日快乐!」
看着南枳喝下果汁,蒋梦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拉南枳去跟几个亲戚打了招呼,都是以前跟南子君不怎么对付的。
她们挑剔的打量南枳,就像在看待价而沽的货物,言语间多是对南子君的不敬。
南枳能出现在这里,早就想到了要面对什么,她一一给刺回去,反正她不在乎名声,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一圈儿下来,蒋梦的脸比猪肝还难看。
她不悦的说:「南枳,这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么说她们,先别说人家会嫌弃你爸爸对你的教养,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我爸爸有教养过我吗?再说了,我名声不好不正可以衬托姜依文的名声好?阿姨,看来您真是老了,小三都做的理直气壮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名声了?」
蒋梦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心说小贱人,就先让你猖狂会儿,有你好看的。
南枳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忽然觉得不舒服。
一股股热意在四肢百骸里扩散,她的力气好像被抽走,有些地方也泛起不该有的麻痒。
她伸手扶住了廊柱,心里暗叫不好。
都这么谨慎了,还是给他们算计,接下来的事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可那个人是谁,他们要怎么毁她?
南枳扶着柱子,紧紧咬着牙关,汗珠一颗颗从秀挺的鼻梁上落下。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南枳往人群里看去,想要寻找自己可以求助的人……
一直在观察着南枳的蒋梦发现了异常,激动的脸都红了。
她叫过娘家侄女蒋青,对她耳语一番。
蒋梦快速走过去,拉住了企图离开的南枳。
南枳推了她一把,可那点力气小的很,她着急的咬着唇,「蒋青,你放开我。」
蒋青亲热非常,「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去楼上休息。」
「不用,我要回去。」
「这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再说了,还没切蛋糕呢。」
说着,也不管南枳的拒绝,把人强势的拉上了楼。
今天,举行宴会的大厅灯火通明,可楼上却黑乎乎的。
长长的走廊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灯,亮的也有气无力。
蒋青按照姑姑的吩咐,把南枳送进了一间房里。
她把人往床上丢,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南枳,你就乖乖的在这里享受吧,从今晚往后,你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南枳虚弱的倒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是什么意思?」
蒋青已经把南枳视为笼中的猎物,忍不住得瑟一番。
她凑过去,看着昏暗光线下那张美艳的脸庞,表情越发的狰狞得意。
「我的意思是……啊。」
短促的尖叫淹没在枕头里,南枳看着她倒下,才喘息着丢开枕头。篳趣閣
在蒋青的手臂上,还赫然扎着一支小小的注射器。
把人弄到床上,南枳已经耗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气,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她很想很想就这么躺下,放弃挣扎。
可她知道不行,现在还不是她松懈的时候。
又用力咬唇,她踉跄着走出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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