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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兄弟虽英俊但实在愚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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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为了报复陆枕,实在是拼尽了最后一份力气。

她躺在床铺上烧得迷迷糊糊,咳嗽的时候牵引到断裂的肋骨,整个人疼得一晚上涌出好几次冷汗,换过好几身的衣裳。

东泉山上太冷,虽然屋内烧了很多炭盆,但洛川依旧感觉十分不适。从昨日到今日,洛川就只醒了一炷香的时辰。

因为不满绿屏端来的药太苦,所以她直接就将那碗药砸在了绿屏脸上。

那药虽然没有在绿屏脸上烫出水泡,但却烫红了她的脸,那厚实的瓷碗也撞肿了她的额角。

绿屏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擦地上的药汁,手掌还被碎瓷片划伤了。

洛川折腾完绿屏,自己也没有力气了。

绿屏红肿着眼,忍着痛站起来往外去,正巧碰到过来探病的萧朔。

萧朔酒量惊人,虽然昨日他跟三皇子和陆枕喝了一夜的酒,但睡到现在,已经过了那份酒气,又生龙活虎的出现了,并且因为担心洛川,所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过来了。

只一夜,萧朔没怎么收拾,下颚处都生出了胡须,密密扎扎的带着一层薄薄的青色痕迹,身上也带着一股臭臭的酒味。

他推门进来,正看到地上狼藉一片,还有瓷碗的碎渣子,甚至渗着血渍。洛川躺在床上咳嗽,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炭盆都冷了也没有人换。

萧朔顿时就怒了,他一把抓住绿屏的胳膊,“怎么伺候的?”

他低头,看到绿屏沾血的手掌,还有抬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掉,正露出自己的胳膊,上面青青紫紫的,全部都是淤青。

“是奴婢自己摔的。”绿屏抽回自己的手,不敢抬头。

只是一个婢女,萧朔没有多问,他现在满腹心思都在洛川身上。

“听说三皇子那边病了,御医一大早就去了。然后过来一队侍卫说要抽查,将院子里面伺候的人都喊了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萧朔一路过来,确实看到那些丫鬟、婆子行色匆匆,看来是出什么事。

不过那三皇子病得这么严重?连送到洛川这里的御医都喊了回去?

萧朔下意识觉得这东泉山不能多待,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萧朔赶紧进了屋子,然后走到洛川身边,粗手粗脚地替她垫上一个枕头,然后吩咐绿屏替洛川将东西都收拾了。

萧朔跟洛川虽有血缘,但毕竟十几年没见,他跟她一开始并不亲近,直到洛川给他挡了老侯爷的鞭子。

老侯爷的鞭子不是常人受得住的,可萧朔经常被打,皮糙肉厚,无所谓。

当洛川冲出去给他挡鞭子的时候,萧朔是震惊的。

他没有想到,那么柔弱的一个娘子会冲出来挡在他面前。

当他看到那带血的鞭子划过洛川雪白的肌肤,沁出血珠子时,自此,萧朔真的开始将洛川当成自己的妹妹。

而当洛川洗掉脸上的胎记,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后,萧朔也震惊于这位妹妹的美貌,甚至产生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念头。

这个念头来的汹涌而古怪,让萧朔有一瞬间的迷惑,可当他再次看到洛川这副柔弱不能自理却又假装坚强的样子后,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

“咳咳咳,哥哥让绿屏收拾东西做什么?”

“东泉山上太冷,你身子不好受不住。”

“那陆哥哥呢?”洛川不愿意就这样走了。

“哥哥帮我去看一眼,我才安心。”

“看什么看,他自己有手有脚的,能怎么样?”

正在洛川和萧朔说话的时候,那边哭哭啼啼奔进来一人。

王氏听说洛川又病了,赶紧急匆匆的从定远侯府赶过来,听说今日晨间就出发了,紧赶慢赶总算到了,还带上了一直给洛川看诊的那个医士。

自己的医士,毕竟更了解病情,也更放心一些。

“儿啊,你怎么又病了?这是怎么了?”王氏握着洛川的手,红着眼瞪向站在一旁的萧朔,“你怎么没有照顾好你妹妹?”

萧朔看着洛川眼底的黑青之色,也跟着愧疚起来,“可能是山上太冷了……”

“母亲,不怪哥哥,是我自己身子弱,咳咳咳……”洛川咳嗽个不停,像是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赶紧把医士叫过来。”王氏催促萧朔。

萧朔赶紧去将等在外面的医士请过来。

洛川的病本来就没好,现在又发热,整个人虚弱至极。她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陆哥哥……陆哥哥……”王氏握着洛川的手,眉头皱起,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都是因为那个陆枕!”

萧朔正请了医士进来,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他让医士进去看病,然后跟王氏去了外间说话。

“母亲,妹妹的病难道跟君闻有关?”

王氏也不再隐瞒,“你知道你妹妹爱慕陆枕吗?”

他原本以为这是郎情妾意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家兄弟似乎对他妹妹无意,这强扭的瓜不甜,算了。

“那你知道他为何拒绝你妹妹吗?”

难道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

“儿啊,洛川是你的亲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她。”

“母亲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弃妹妹?”

“好,那母亲就告诉你真相。”

王氏将洛川从前是扬州三等瘦马的事情跟萧朔说了。

“不过幸好,洛川她洁身自好,从未沾染过那些男人。”

萧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母亲的意思是,君闻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不愿意接受妹妹的?”

“没错,”王氏的眼神之中露出恶毒之意,“你又知道为何陆枕会如此看不起洛川吗?那都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通房,她曾经是扬州城内的一等瘦马,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贱蹄子。”

“她知道洛川的身份,并将此事告知了陆枕。可我家洛川哪里像她那般不要脸,我家洛川清清白白做人,是她一个低贱的瘦马比得了的吗?”

“那个贱蹄子诬蔑洛川身子不清白,跟男人纠缠,陆枕听信了她的那些话,看低我家洛川。”

“母亲的意思是,那通房从中挑事,破坏了妹妹跟君闻的姻缘?”

“没错,你知道当时侯爷去找永宁公说亲的时候,永宁公可是十分乐意的,为什么后来突然就不愿意了?就是因为这通房从中作梗,坏了好事!”

“你母亲我也听说过陆枕的人品,并非那种注重门第的人,洛川清清白白的身子和人品,也没有哪里配不上他?他不愿意,定然是听信了那通房的枕边风。”

萧朔相信了王氏的话。

他也确实发现,自从这个通房出现之后,陆枕变得不再像他自己。

从前的陆枕温柔善良,就跟洛川一样。

现在的陆枕让萧朔看不透,他每次看到他的这个兄弟,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萧朔是个暴脾气,他听完王氏的话,直接就杀到陆枕那边了。

.

苏邀月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收拾了半个时辰她还没有收拾好。

那边,萧朔阴沉着脸上门了。

“陆枕!”

萧朔一脚踢开院子门,一眼看到因为碍事,所以被苏邀月推出去坐在廊下读书的陆枕。

春天白日里还是很暖和的,陆枕穿着月白长衫坐在廊下,听到萧朔的声音后下意识抬头。

萧朔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站到陆枕面前,问,“你那小通房呢?”

陆枕合上书籍,不答反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她。”萧朔听到屋子里面苏邀月和黄梅的说话声,直接闯了进去。

“苏邀月!”

彼时,苏邀月正在换骑装。

虽然她的狩猎场没戏了,但这红色骑装穿还是能穿的呀。

谁规定只有狩猎的时候才能穿骑装?

难道睡衣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穿吗?

苏邀月决定穿着它离开东泉山。

苏邀月去屏风后换好了骑马装,那大红的艳色衬得她肌肤雪白,再搭配上她故意抹得厚厚的大红唇,简直妖媚到了极点。

骑装上是有几片轻薄盔甲的。

既衬托出了身材,又用那坚硬的盔甲将少女衬托的越发柔软纤弱。

此刻,苏邀月正在调整那两片嵌在自己胸前的甲片。

可能是因为最近吃得太好,也可能是因为随着年纪上涨,所以苏邀月的身体开始逐渐发育。终于从纸片慢慢往小土坡方向前进,苏邀月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能拥有热辣的身材。

那种一天一个样的身段,让苏邀月几乎每月都要重新换一批小衣。

萧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邀月扯着自己的领子在拉拽什么东西。

阳光下,她领口露出一大片奶白的肌肤,白的晃眼,甚至到了第一眼看过去,就会直接被吸引的地步。

作为现代人,苏邀月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身材好,以前还穿着吊带和热裤去外面招蜂引蝶呢。

“萧朔。”

萧朔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陆枕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萧朔立刻回神,然后道:“一个通房而已,我看就看了。”

陆枕危险地眯起眼。

萧朔敏锐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一个温润如君子一样的人,从来就温和的跟白开水一样,居然还会有这种表情和气势的时候。

“君闻,这么多年兄弟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翻脸?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吗?”

“她出身低贱,手段百出,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因为她在你耳边诬蔑洛川,所以才让你们有缘无分!”

陆枕仿佛没有听到萧朔的话,他走到苏邀月面前。

小娘子仰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素来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邀月,竟在微微发抖。

陆枕不眨痕迹地皱眉,然后抬起了手。

苏邀月下意识闭眼。

一根指尖勾住她的脖颈,死死扣住她脖颈处的那颗纽扣。

苏邀月睁开眼,被迫梗着脖子,像只天鹅似得仰头。

好勒。

陆枕在帮她扣住骑装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苏邀月想松开,可陆枕替她扣完扣子以后并未收手,反而一把捏住了她的后衣领子。

苏邀月:……更勒了,干嘛呀!

不泄露一丝春,光后,陆枕才跟萧朔继续交谈。

“清觉寺迷路林内,月儿救我一命,洛川却将这份功劳抢了过去,哄骗说她才是救我的人,要用这件事跟我定亲。萧朔,你说此事,该如何评价呢?”

萧朔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回去问问你那妹妹吧。”陆枕唇角的笑带着阴冷的弧度。

萧朔定睛看着陆枕,道:“我会去问清楚的,可陆枕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瘦马出身,我知道这些瘦马从小学的都是什么招数,你没见过女子,不懂她们的招数,我懂。”

话罢,萧朔走了。

而陆枕勒在苏邀月后衣领子上的手也终于松开。

苏邀月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陆枕,双眸微睁,竟显出几分惊奇之色。小娘子本就玉雪可爱,如今这个懵懂表情,更将那份憨态可掬体现的淋漓尽致。

陆枕低头对上她的眼。

苏邀月却快速移开了视线,然后躲到了屏风后面。

陆枕:?

因为没有触碰,所以陆枕不知道苏邀月心中所想。

他走过去,还没说话,屏风后面却突然传来苏邀月抽抽噎噎的声音,带着一股娇气,“你别过来。”

陆枕脚步一顿,站住了。

苏邀月正在哭,跟上次陆枕受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次一样。

不同的是,上次她是嚎啕大哭,这次她是努力抽噎。

陆枕隔着一层屏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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