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大黑手（2/2）

青年拎着箱子从一侧大步走，淡淡地丢下句轻飘飘的话：“是23小18分。”

……

审判之矛亲自来地底列车站接人，赵狠深感荣幸，一路上毕恭毕敬，不再和萧矜予讨论，而是低默默思考。

他也并不知道，就在萧矜予和宿九州两手相触的那一瞬间。

第四视角开启。

皮肤紧贴的刹那，飞天拳轻巧地带走一粒崩溃的逻辑因子。

萧矜予冷笑，心道：这哪是来接人，是掐准间来找打工仔。

萧矜予这张白皙干净的脸大多间都没什么表情，冷矜矜的样子，又爱垂着眼掩盖心事。然而宿九州只瞄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大抵又在心里骂自己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很奇怪，这次他又得罪什么？

“找研究所绘制画像么？”

萧矜予抬眸：“嗯。还去找那家咖啡店，可惜他们没监控视频，没拍到那个人的相。只能根据我的回忆，给出一个大体的样子。这也未必是他真实的模样。”

宿九州一只手拉着地铁的悬空扶手，闻言轻挑一眉：“那来相对论应该已经到那张画像。”

和宿九州猜的一样，五分钟前海都市逻辑研究所刚收到中都那边的邮件，拿到“上斯锦”的模拟画像。

光潘越趴在玻璃墙边，无语地嗤笑道：“我早说，我和谨老板是电话联系。我从来没见他这个人。”

徐思清笑道：“是么？不这似乎并不耽搁你瞪大眼，拼命想他。”

光男瞪着一双爆满血丝的眼，竭力想清画像里男人的相。徐思清拿得些远，画像又不大，以他的视力也只能隐约出是个苍白秀气的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模样。

然而就在他伸脖子打算再得清楚点，徐思清哗啦一下将画像对折。他无情地将那张薄薄的纸递给自己的研究员，朝对方抬抬下巴，示意记录：“确认，a40-相对论，真的不知道‘谨老板’相。”停停，他故作意地对潘越道：“不小心透『露』给你，是的，你的排名已经掉到a40。”

潘越：“……”

“你这个官方的狗！狗狗狗狗狗！！！”

“谢谢，小老鼠。”徐思清走远，刻意不压低音量，对小研究员道：“天抽这只老鼠1000的血做实验……嗯没事，他是五级用户，死不。顺晚上割他一块大腿肉……这个不做实验，喂狗吃。”

潘越：“……”

昏暗阴冷的房间里，一身黑袍的女将自己藏匿在宽大的斗篷下。

梦想家低着，仅『露』出的半张嘴唇一开一合：“……你们的情况我早就知道，我个人不建议一个四级用户，追溯自己三年前的记忆。”又补充：“而且还是三年九个月前的记忆。”

赵狠坐在板凳上，好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孩子，双手放于膝上，正襟危坐：“根据委员会对你逻辑链的大致推断，我应该能承受你带来的精神幻境。”

梦想家：“理论上可以。你排名a79，根据我的经验，你最多能查询八年前的记忆。再往上，你肯定会陷入精神狂『乱』，成为一个疯子，字面意义的那种。是三年前的记忆也会很痛苦，那是你最恐惧最害怕的东西，它会非常非常真实。”

“我决定查询三年前的记忆。”

“……既然你做决定，那可以。你先做个心理准备吧，我预测你至会在精神幻境里受六个小折磨。”

“我准备好！”

“……”

谁也没法清女的面庞，萧矜予却莫名觉得，此刻的眼神一定很复杂，仿佛在一个视死如归的蠢货。

这世界上两种不怕死。

一种是不畏死。

一种是不懂死。

梦想家深深觉得，眼前这个黑皮汉子大概就属于后者。

整整六个小的精神折磨，这个四级用户真的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吗？原来级用户里还这种莽汉硬货……所以这人是怎么升到四级的？

黑袍下，一只雪白柔软的手探出来，暗光之中微微闪一道金『色』的亮线。

萧矜予一愣，他摒却胡思『乱』想，专心这房间中央的两位用户。

空旷安静的房间中，赵狠不知何已经突然闭上眼，而他的面前，梦想家站定中央。霎那间，遮蔽『性』极强的窗帘被自拉上，房间里所灯光也瞬间关闭。萧矜予最后到的就是梦想家拿出一只金『色』的手摇铃。

隔着一面单向玻璃，着另一边房间深邃无底的黑暗。

萧矜予不由蹙起眉。

漫的死寂，那个房间里没声音，也没画面。

萧矜予打破沉寂：“‘梦想家’似乎很清楚自己逻辑链对被用者的影响。很精确地说八年这个记忆回溯节点。”

“和官方合作密切，中都、海都的逻辑研究所都为做专门的实验，帮助解自己的逻辑链。四级用户的记忆上限是八年，五级用户十五年。”

萧矜予忍不住问：“那六级呢？”他望向身旁的男人。

宿九州单手拖着下巴，好像认真沉『吟』半晌，才道：“不知道。是六级用户一旦拒绝的窥测，就会死。无法强制回溯六级用户的记忆。两者逻辑链的本质已经不一样。”

……本质不一样？

指的是六级用户彻底逻辑链化为私，四五级用户并没？

萧矜予正再开口，忽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

“叮——”

这是萧矜予第一次旁观“梦想家”用逻辑链，原来这位级用户的“因”，涉及到用手摇铃作为岔点道具。

“叮——”

忽然又是一声。

心脏不自主地漏跳一拍，青年不悦地皱起眉『毛』。这声音让他些不舒服，好像指甲刮黑板的嘎滋声，浑身汗『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