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偷听者（2/2）

“按照你的说法，人体炼成是可以成功的？”

“可以？那要怎么看了。”冯雪闻言挑了挑眉毛，然后瞥了罗伊一眼道，“这里可有个军部大佬呢，我们就这么公开讨论本国三大禁令，你觉得合适？”

“不用在意我，如果我真的在意，就不会帮爱德华瞒下来了，而且我也很好奇这部分。”罗伊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禁忌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忌，就是因为它有着即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能够吸引无数人为之疯狂的魅力。

“这样啊……那好吧，妮娜！帮我到楼上把那沓署名《第三要素的论文拿来！”冯雪感受着楼上的龙脉在自己喊话之后便离开自己的感知范围，心里也是微微一乐，没多久，可爱的小姑娘便抱着一沓装订的很简单的稿纸跑了过来，冯雪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夸奖了两句将其打发走以免听到接下来少儿不宜的话题之后，才重新回到了正题——

“要说人体炼成，就不得不提其中的三个难点，也就是所谓的三要素……”

“我记得你之前说，是肉体、灵魂和精神对吧？”爱德华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像是在和冯雪确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是这样没错，如果掌握了正确的比例，任何人都能够炼制出完整的身体，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代价，就好像把金属变成雕像那么轻松，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感觉奇怪的原因，毕竟你们就算失败，也应该能够弄出一个没有灵魂的完美肉身才对。”冯雪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爱德华的表情，确认他没有再次陷入崩溃后，才继续道，“有了肉身之后，我们需要的就是灵魂了，因为灵魂这个东西，以目前的技术还没办法弄清楚人死了之后灵魂会去哪里的，因此如果想完成人体炼成，就必须在人死亡前将灵魂保存起来，额，你弟弟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吧，不过做这个还是要在人没断气的时候进行，一旦人死了，灵魂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这时候想要再固定，就必须付出最大的代价，就和你那条腿一样。”

“砰！”爱德华听到这里，激动地跳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冯雪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通过炼成一具空的身体，将我弟弟的灵魂转移进去让他恢复原状？”

由不得他不激动，要知道，对于人体炼成，付出了惨重代价的爱德华早就已经放弃，他寻找贤者之石，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弟弟恢复原状而已，然而此时虽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却找到了让弟弟复原的可能，这如何让他不激动？

“嗯，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最好听我说完第三条，第三条你知道吧？”冯雪对于被打断没有丝毫的不满，非常淡定的问道。

“精神对吗？可是灵魂和肉体都是切实存在的，哪怕灵魂再怎么虚无，也一样存在，可是精神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意义吗？难道有了灵魂还没有精神吗？”爱德华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战士，或者说绝大多数炼金术师在情壮年时期都是唯物主义者，因此对于精神这种唯心的论调，他很难理解。

“精神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其实更确切的叫法，应该是细胞的灵魂。”冯雪摊了摊手，一副很那用语言解释的样子，“总之，人的每个细胞都有自己的意识，能够将这些混乱的意识统合起来，才能让肉体真正的活过来，如果做不到，那肉体也就和市场上卖的死猪肉一样是死的。”

“方法……”爱德华的牙缝里吐出这样一个细微的字眼，似乎是担心风雪没听清，又再次重复了一遍——“精神这方面，有解决的方法吗？”

“嗯，这正是我研究的命题，虽然直接赋予炼成产物以意志的方法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按照目前的进度，如果只是炼成一只手一只脚给你装上倒是没什么问题……”